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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醒
    宿舍里熄灯很久了,很安静。
    大概到了凌晨一两点的样子。
    江梵深没睡着。
    他翻了个身,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又按灭。
    稍远处传来低低的一声,“哥?睡不着吗?”
    是林霖。少年的声音压低了,少了清冽,多了暗沉磁性。
    江梵深被这声“哥”触动了不知哪根心弦,竟生出溺水之人寻到浮木般的庆幸感。
    他知道自己还是被江照阳的到来影响了。
    黑沉的眼眸在黑暗中缓慢地合拢又睁开,嗯了一声应了林霖,随后起身,像只失去巢穴、伶仃落魄的小兽一样,摸索到了林霖的床上。
    虽然看不清楚表情,但钻入怀中的身体柔软温暖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切,林霖本就察觉到江梵深夜间出去一趟回来后情绪不高,一直关注着,却没想到他能失眠到这个时间点,还十分主动地寻求自己的怀抱,不论江梵深是因为什么而情绪异常,这肯定算是将自己当成依靠与慰藉了吧?
    林霖的心脏柔软成了一滩糖水般,又甜又热。
    有力的手臂从纤细柔软的腰肢上横贯而过,将人往怀中又搂紧了几分。
    江梵深被熟悉的力道箍住,漂泊不定的迷思惶惑稍稍安定,缩在林霖的怀抱中感受着年轻男孩火炉般的身体热度,和心脏搏动的稳定声音,腰间箍紧的手臂也没有让他不适,反而感到安心与习惯。
    两人的身体近乎严丝合缝般地紧紧靠拢,膝盖与膝盖相碰,胸膛与胸膛相贴,像是藤蔓缠绕大树、久历岁月后共生了一样。
    没过多久就滋生出些燥热来。
    江梵深今天穿的是睡衣睡裤,长袖的,而林霖照常宽大T恤和短裤。他像是火做的人一样,透过单薄的衣料将江梵深裹进了坚硬滚烫的骨血铸就的熔炉之中。
    江梵深热地脸颊都有些发烫,心里也生出了躁意,将睡衣的纽扣解开了两个,微微推了推林霖,示意他松开些。
    林霖从他过来后就没再闭上眼,喜欢的人躺在怀里,真的一点都不困了,隐在黑暗中像成瘾了的人一样,贪婪地窥视着不分明的面庞。
    感受到江梵深推拒的动作,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微微松开了。他以为江梵深要回去了,低声挽留,“梵哥,别走。”
    就这样睡也没什么不好的。
    江梵深仰头呼吸,温热的吐息喷洒在林霖敏感的脖颈处,小声解释了句,“不走,有点热。”
    林霖头皮发麻,皮肤上都起了战栗,怀里柔韧的身躯变得更加有存在感,他用手圈住的凹陷的腰肢沉在夜色里也难掩曲线,心头涌上的燥热让他口干舌燥,沙漠中的旅人追逐绿洲一样地,滚烫的指腹摁上江梵深露出来的一小片滑腻温凉的腰际肌肤,轻微厮磨、近乎贪婪的汲取凉意,更多的心神用来克制着自己的手不往更里处去。他绷紧了身体,声音也微微沙哑了,“梵哥……”
    因为毫无间隙的相贴,江梵深察觉到了他逐渐变得坚硬肿胀的性器,柔软的肚腹被顶着,几乎是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却让林霖反应更为剧烈,他骤然抱紧了江梵深,带着丝恳求,“别动了梵哥。”
    原本没有抱着做爱的心思,却不小心擦枪走火,让林霖陷入了尴尬难耐的情状。
    江梵深没思考多久,认为自己需要负一点责任。
    他跨坐到少年腰间,林霖坚硬勃发的鸡巴正顶在他腿心间最柔软的地方。
    泼墨夜色中暧昧难言。
    林霖看着身上纤细的身影恍若魔魅般轻轻晃动,隔着单薄衣物柔软的触感在勃起的性器上来回的摩擦,是喜欢的人在主动的用敏感的私处与饱满的屁股替自己纾解欲望,他情难自禁地伸手握住身上人的腰肢,手掌探进睡衣中在柔嫩的皮肤上游弋。
    轻轻的喘息声渐乱。
    江梵深的动作在逐渐加快,屁股下的东西愈发肿胀。
    林霖的声音染上了痛苦与欢愉难辨的情绪。
    还远远不够。
    江梵深也察觉到,可能这种隔靴搔痒般的方式不如没有。有些窘迫地停顿下来。
    林霖扶住他的腰,忍耐道,“哥回去吧,我去一下洗手间。”
    当然想要将江梵深掀翻在床狠肏,肏到哭泣不止也不够,但如果他没有表现出愿意的意向,林霖怎么会去强迫。
    这片空间里不止他们两人,杨牧野还躺在隔壁床上。
    杨牧野的睡眠质量挺好,这些微小杂乱的声音并未吵醒他,让林霖稍稍有些遗憾。如果真的在他旁边与江梵深做爱,使他醒转,想必是一副美好到令人难忘的场面。
    可惜了。
    林霖这样想着,便准备起身。
    但江梵深并没有让他顺利起来。
    江梵深拉下他的裤腰,用手握住那根粗硕的肉棒撸动了数下。片刻后低下头,用唇含住了。
    硕大龟头被柔软的双唇温柔地含进,包裹住了吮吸按摩,柔嫩的舌尖抵在龟首上轻轻缭绕舔舐,又缓缓往下将壮硕的柱身慢慢纳入,直到最前端顶到喉咙处,用嫩舌与湿热口腔感受肉柱上搏动的筋脉,喉咙收缩着抚慰带着明显肉棱的龟头。
    黑暗中看不清细节,但身体感受是加倍的细腻与敏感。
    林霖仰着头,唇间的吐息火热,全身的肌肉都陷入了紧张的状态中,只有手上的力度轻柔,置于江梵深颈后,声音带着点颤,“梵哥的嘴巴好热……”
    柔嫩湿润的腔肉唇舌与滚烫坚硬的肉物紧紧相贴,在夜色中进行着最淫靡不过的口交,黏腻的水声与暧昧的吞咽声点燃一簇簇火星,坠落在两人的心上与本就涌起情潮的年轻躯体上。
    江梵深舔到脸颊发酸,放弃了给林霖口出来的想法,明天还有录制任务,如果嘴巴肿了可能不太好上镜。
    他停下来,将睡裤和内裤一起褪了,然后重新坐了上去。
    那口嫩逼同自己的鸡巴毫无阻隔地相贴到一起时,林霖什么都不去想了,伸手拉开床头柜,极其迅速地拿出安全套撕开包装往鸡巴上套。
    接来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是难得江梵深占主导权的坐姿。小肉逼勉强吞进了巨茎,被撑裂般的胀满,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动作。
    黑暗中隐约可见,他双手撑着身下人的胸膛,纤细柔韧的腰肢像风中柳条,不停地摇曳。
    林霖的手从他腰窝处往上,温柔又情色地抚摸撩拨。
    其实江梵深并没有坐到底,稍稍抬着点屁股,因为他发现,就这种程度,好像已经被顶到身体最深处了,他有点怕。他的鼻息细密零碎,嗓子眼里溢出些零落发腻的声音,齿关中时不时漏出来的呻吟带着点勾人的颤,这种隐忍之下的波动最为撩人。
    林霖听得血气翻涌,恨不得将人掀翻,却还是按捺住,只是手上用了力气,带着人上下地动,胯间也往上迎合,将快要胀爆的鸡巴往那口湿滑紧致的肉穴中贯。
    区别于江梵深自己动的轻缓节奏,林霖这带着狠的力度与节奏将人顶地腿心酸软到几近高潮,没撞上几下,江梵深就出了一身薄汗,有些受不了地趴在林霖身上,轻声,“啊哈……林霖……你轻、轻点。”
    江梵深被这每一下都撞上宫口的操法弄得浑身半点力气都没有,像是化了一样瘫软在男孩儿火热的身躯之上,感受着肉逼里饱涨的酸涩快意,眼眶兜不住眼泪,将林霖的T恤都浸湿了一片。
    林霖将他的睡衣褪到胸口之上,大掌肆意在光滑脊背之上游离抚摸,带着紊乱的呼吸,发出近乎惊叹的叹息:“梵哥的小逼咬得我好爽。”
    随着他话音而落,精壮有力的腰身又是一下往上狠顶。
    江梵深既舒服又害怕,带着些躲避的念头,双膝支撑着,微微抬起臀,想要不被入地那么深。
    却被林霖的手握住了臀瓣,揉捏了两下留下指印后便禁锢一样往下按住了,不让他逃离,随之而来的是几下又重又深的顶撞。
    江梵深发出一声带着泣音的惊叫,彻底软了身躯,任由身下少年掌控身体和节奏。
    被肏到高潮时,灯忽然亮了。
    江梵深陷入一阵晕眩中,侧着脸看到面前恍惚的人影,他才察觉到不知何时他就克制不住地发出了不算小的呻吟声,以至于将杨牧野吵醒了。
    肉穴里锋利到足以击穿一切的快感让他无法多想,颤抖着身体伏在林霖身上想先缓过去。
    金发少年近乎挑衅地探手到两人结合处,沾了满指的潮湿水液故意亮给站在床侧的杨牧野看,声音里带着点轻轻的哼笑,“梵哥高潮的时候流了好多水呀。”
    杨牧野看到的画面是如此香艳。
    漂亮的少年睡衣堆到胸上,下半身一丝不挂,几近赤裸,修长双腿曲在林霖腰身两侧,像是两弯洁净冷白的新雪,腰肢塌陷出让人眼热的弧度,白皙纤细的身体仿佛在过于激烈的快感的冲击之下要折断般地颤抖,饱满的臀肉都带着细细的波动,他脆弱又迷惘地沉浸在高潮中,依偎在林霖的胸膛上,脸颊酡红,满面春情,带着水光的眼瞳倒映着床侧之人的身影,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显得无辜又惶惑。
    可他分明是大半夜出现在室友床上、张开了双腿、被肏地呻吟不止、以至于吵醒了另一位室友的荒唐浪荡少年郎,皮囊构成的纯然雅致、懵懂美好只是一面华美堂皇的假象,轻易就将世人欺瞒而过,只有走近了才能看到他的内里。
    庆幸的是,江梵深除了外表自带的假象之外,不屑在其他方面哄骗靠近的人,一切想法都称得上傲慢直白地坦露众人面前——他只追逐肉体的一时欢愉而非痴缠于似是而非的感情,愿者上钩,不然如他这般天资心性,有意搅风弄月、游戏人间的话,不知情场会多多少浮花浪蕊亦或是痴心情种因留不住这缕魅影而飘零心伤。
    悲哀的是,杨牧野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却止不住想要继续靠近的心。
    杨牧野走了两步,到了床尾处,这个角度看见的更为清晰。
    他的睫毛极其轻缓地颤抖,眼神从江梵深臀肉上清晰的指印到那口含着粗壮鸡巴、淫水横流的肉逼,又从漂亮白皙的脊背到林霖似有得色的脸,垂下了眼眸似乎陷入了思索。没一会儿他走近了两人,微微蹲下身,替江梵深将潮湿凌乱的鬓发整理好,轻叹了口气,含着无奈,“梵深将我吵醒了,作为补偿,和他做完之后到我床上来,好吗?”
    杨牧野那双好看的眼睛,灯光晕染出的明亮光圈点染在瞳膜中,愈显得其漂亮柔和、温柔惑人,又多了点往常没有的令人心折的忧郁。
    被这双温水一样的眼眸凝视的江梵深心神摇晃一瞬,咬了咬唇,“好。”
    接下来的时间,杨牧野坐在床边,神色淡淡却也称得上专注地旁观他们下半场的情事。
    林霖的敌意明锐,丝毫不遮掩,极其冷淡地瞥了杨牧野一眼。
    他换了姿势,将江梵深覆于身下,遮盖住了身下人大部分裸露的身躯,用比以往更凶狠的力度与气势肏弄抽插,直直将人操得攀着他的肩膀哭叫,又被他用唇舌堵住那些求饶的颤声,带着戾气地去索吻,一丝动听的声音都不想让不相干的人听见,两人的唇舌间纠缠出粘稠的水液,鼻息交缠,喘息与呻吟在齿间被咬得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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