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警局还有多少悬赏？”
    李松：“这是奖金。”
    明度：“一个意思。”
    “不一样，找通缉犯那些才是悬赏。”李松随口报出几个还在被通缉的通缉犯的名字，还有悬赏金额。
    明度感叹：“活人比鬼值钱啊。”
    李松：“……”这也不是这么比较的。
    但想了想，好像也没毛病，毕竟鬼怪说论坛这次也死了六个人，没有明度出手死亡数字还不知道会有多恐怖，但奖金还真比不上一些悬赏金额高的通缉犯。
    “说吧什么事？我先听听。”干不干另说。
    明度占据主导，牢牢的掌握谈话节奏。
    李松眼睛微动，也没生气，开始阐述案件。
    学校食堂里突然莫名其妙的大量食物失踪，像是被人吃了，但是监控里谁也没拍到，就像是一个隐形人将食物吃掉了。
    其实按理这样的案子轮不到他接手，但他破获了鬼怪说一案就多了一个特殊办事员的身份。
    这案子又过于离奇又一直没有破获所以就到了他手里。
    明度对鬼怪也不熟啊，不过在东天界倒是听过饿死鬼一说，很多影视剧也有饿死鬼。
    或许……
    李松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不是说只是食物失踪吗？好，我马上到。”
    “h师范中学一个学生跳楼了，二十万。”他目光炯炯。
    明度：“……”
    明度公司距离h师范中学有一段距离，下班时间不是高峰期但也有点堵。
    他们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学校。
    李松的同事早就到了，不是别人正是张力。
    张力：其实他一点也不想，他只想当个普通警察。
    那种和死亡擦肩，冰冷的窒息仍然记忆犹新。
    张力朝明度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转头跟李松汇报情况，“死者叫何沫沫突然就站到了天台上老师怎么喊都不管用，直接就跳了下来，学校一共六层，跳下来当场没命。”
    “了解过学生的日常了没有？”
    学生跳楼也上过新闻，不一定和他们原本查的案子有关，只是凑到一起难免会有所联想。
    当然李松还是倾向于一般的学习压力大，校园暴力之类。
    不过什么都不说直接跳，死说起来容易，但其实很需要勇气。直接跳这一点很可疑。
    “还没有，刚处理完现场，尸体已经送去给法医鉴定。”
    两人交接着，没注意到明度不见了。
    鲍萱红着眼睛盯着四人，“何沫沫跳楼了，都是你们逼的！”
    为首的郑彪撇嘴，“什么我们逼的，我们又没叫她去死。”
    其中一个女生环胸，“你装的那么生气干什么，你不帮何沫沫现在来哭丧。”
    鲍萱：“你们会有报应的，会有……”
    “啪！”
    郑彪一个巴掌甩在了她脸上，鲍萱受力不稳向一侧歪倒，她踉跄着跌坐在地，捂住迅速肿起来的脸。
    火辣辣的疼痛占据了她的脑神经。
    她望着郑彪，眼中满是恨意。
    郑彪：“还想挨打？”
    鲍萱瑟缩了一下，乖乖低下了头，惹来四人嗤之以鼻。
    明度没有上前，默默看着鲍萱离开。
    她看着头顶的天空。
    系统315：【人活着避之不及，死了才后悔，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明度：“所以你不是人。”
    系统315：你说的又对，但感觉你在骂统。
    为什么老是骂它不是人，它本来就不是人。它要被绕晕了。
    【宿主是鬼是人？她为什么死？】
    “我怎么知道？”
    系统315：……
    系统315：………
    统不信！
    明度没有理会系统315的追问从天台上下来。
    “死者正在读高三，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什么事不能再熬一熬，除非是……实在熬不下去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高考临近，校方希望他们尽快破案，不要影响了学生的学习。
    事实上要不是闹出了人命，学校压不下来，都不会让警方掺和。
    明度：“先去问老师。”
    “卧槽你什么时候到我们身后了？！”张力被吓了一跳，不怪他警察感知比普通人敏锐，明度却悄无声息的站在他们后面，这一吭声不就吓到他了。
    明度：“走吧，高三十二班，在五楼老师办公室也在那一层。”
    张力：“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跟着队长来的吗？
    明度指了指眼睛，扭头就走，李松跟上，张力愣了愣也跟上了，“队长她咋看到的，难道有千里眼？”
    李松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张力，“她刚才离开了一下。”
    刚开始李松是没发觉，但那么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他又不是没有五感。
    “核心价值观抄一百遍，还有你也别偷懒了。”
    没有五感的张力：“……”
    “！！！”
    “队长我没偷懒！”
    高三十二班的班主任就是在五楼，三人跟班主任了解情况后又去其他楼层对科任老师进行询问。
    “沉默寡言，不跟同学交流，学习认真认真到看到她的时候都是在读书，但成绩很一般。”
    张力说着老师对何沫沫的评价，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问何沫沫有没有向他们求助过？死前有没有什么信号？
    都说不知道。
    这……
    他们又去问了高三十二班的学生，还随便拉住两个同学问。都没什么结果，也只说她不和其他人交流。
    李松：“死者家属联系了吗？”
    “联系了，没联系上，我现在再联系一下。”
    这回联系上了，死者只有一个妈妈，爸爸早亡是死者母亲含辛茹苦的带大她。
    如今唯一的女儿都没有了，张力做笔录都……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不幸。
    张力见多了，但终究没有做到司空见惯铁石心肠。
    何妈妈拉着李松的手，“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查清楚，我女儿不会死的，她不会自杀的，她说还要读大学让我过上好日子，她不会自杀的。”
    何妈妈说什么也不信女儿会跳楼，就算有监控视频她也不信。
    她相信自己的女儿，她和女儿都说好了，说好了。
    张力安抚着何妈妈的情绪，李松提出去何家看一下。
    何家在h市的偏僻小巷子里，住在这边的人大多没钱，条件也不是很好。
    何妈妈住在一楼，一楼潮湿虫子多。
    其实这一栋楼都是何妈妈的，别看是h市的房子，没有拆迁环境又不好，也不值多少钱。
    而且卖了房子她们母女俩就没有家了。
    为了能支撑何沫沫读书，上面四层都租出去了，何妈妈也没在家闲着，会推着小摊子去卖饼。
    赚的钱都攒下给女儿读大学。
    “你知道你女儿成绩不太好吗？”明度突然冒出一句。
    她身上没有穿警服，但跟着李松他们何妈妈当她也是警察，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知道。”
    “她说是一时没跟上，复习两轮就好了。”
    “她之前成绩挺好的，是她自己考进的h师范中学，就是进了高中半年吧开始成绩下降，我还以为她早恋，跟老师谈了才知道没这回事。”
    何妈妈当初担心死了，这都还是孩子咋能早恋呢。
    后来知道不是，误会女儿了，女儿学习又那么用功，她就不敢多问，怕又……
    “我女儿一定不会自杀。”她坚定的说。
    李松和张力翻看着何沫沫的东西，暂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要是那么容易何妈妈也不至于一点都没有发现。
    张力蹲到了桌子下面，认真翻找着，不过下面没怎么打扫到都是灰尘，把他弄得够呛。
    “队长下面没有发现。”他挥着手驱赶灰尘，还是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对着李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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