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又抓过288来抹了一遍,誓洇这才起身去洗漱。
腿上有伤也不便去跑步,誓洇换了件卫衣套了条短裤,正在窗前拉伸,门扣扣响了两下。
拉开门,是誓涟。
“下楼。”
誓洇抓上手机钱包顺便把288也装进裤兜里。
进了电梯,谁也没说话。
上了车,还是没说话。
沉默大概是成年人心虚的表现。
车子启动,却往别的方向开,到了谢惟燃单位门口,誓涟才开口。
“我今天飞上海,惟燃带你四处走走。”
誓洇嗯了一声,下了车。
回来的每一天都能见到谢惟燃。
放以前誓洇只可能觉得那是做梦。
誓涟的车子刚走,谢惟燃卡着点地从单位出来。
誓洇站在树荫下面,那装束就像刚刚晨跑完,在这里乘凉的功夫,要假意邂逅几天前追着跑的人。
谢惟燃走过去。
“先去吃点东西。”
誓洇跟着他走,还是在不远处看见白色面包车。
估计那帮人都纳闷,这两人天天见面是几个意思?
说好的只见过几面,结果搞半天是对象的弟弟。
盯哨是真辛苦,吃瓜也是真好吃。
誓洇走着走着自己笑起来。
谢惟燃刻意和他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听见他笑了,扭过头来。
“不是,咱俩也太好笑了。”
誓洇笑得叉腰。
谢惟燃的目光自然地转到后面的面包车,又转回来。
“他们只负责我的安全,旁的不会过问。”
誓洇收敛了一下情绪,直起腰来。
“那他们应该也去调查了我在云南的那十年。”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河里的事情,他们不会调查得那么仔细,地方上也会尽量保密。”
谢惟燃的推论确实不错,答应他带走遗骸之前,他签了保密协议。
“如果我给你带来危险,也会带给他危险,我不想别人再去打扰他的清净。”
誓洇望着路边的早餐店,一边思考吃什么,一边如是说。
“你不会的,我也不会。”
谢惟燃指了一家二楼开窗的店,带着他进去了。
“两碗大酥牛肉,一碗加薄荷,一碗少辣。”
谢惟燃点了单,付了款,带着他坐到二楼去了。
“还疼吗?”
对着窗,两个人挨着坐。
谢惟燃的手搭上了誓洇的腿。
摩挲了两下。
“没那么疼了。”
谢惟燃舍不得手里的滑腻触感,手指往裤腿里滑去。
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
誓洇把腿夹紧,顺势也夹住了谢惟燃的手。
“别乱摸了,碰到伤口发炎了怎么办?”
谢惟燃把手指退出来,沾了一手的药味,当然还有誓洇身体的香味。
檀木灰裹着膻腥味。
这个味道,他只在誓洇身上闻到过。
谢惟燃把手凑到鼻子前嗅了嗅。
表情有点沉醉。
誓洇丢给他一张纸,骂了句变态。
谢惟燃抓过纸擦了擦指尖沾上的药,不怒反笑。
“实在好闻得紧,没忍住。”
誓洇望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寺庙香火味,有什么好闻的。”
谢惟燃正想同他说什么,牛肉粉来了。
大颗大颗的酥牛肉飘在汤上,缀着鲜绿的薄荷叶,鲜红的辣油又增添几分诱人。
谢惟燃把那碗加薄荷的推给他,自己吃少辣的那碗。
誓洇也拿起筷子,大口朵颐起来。
有一说一,味道确实很好。
连汤也咕嘟下肚,誓洇满意地搁下筷子。
“还是老家的牛肉粉有那味儿。”
擦擦嘴,谢惟燃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颗薄荷清口糖给他。
“去去膻味儿。”
他自己也含了一颗,誓洇接过来放嘴里化开。
凉意从舌头蹿到天灵盖儿。
誓洇甩了甩脑袋,不行,劲儿太大。
谢惟燃领着他下楼,沿路返回。
誓洇也不问他要去哪,只管跟在后头走。
到了单位门口,他摸出钥匙开车门。
誓洇本来要坐副驾,谢惟燃指了指后面,示意他坐后面去。
誓洇只好上了后座。
车子开动,窗子也都升起来。
“裤子脱了,擦药。”
谢惟燃的声音从驾驶座不咸不淡地飘过来。
誓洇没有多说什么,麻溜儿地把裤子脱到膝盖,摸出兜里的药打开盖儿。
“再往下脱点。”
誓洇抬起头来,笑了。
“谢惟燃,你……”他都骂不出来那词儿。
谢惟燃开上了一条安静的道,白色面包车远远落在后面。
誓洇将短裤脱到脚踝。
两脚踩在皮质沙发垫上。
那姿势,要多色气有多色气。
他拧开盖子,挤出药抹到手指上,一点点涂到大腿内侧。
谢惟燃盯着后视镜,喉头滑动。
“里面也擦点。”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的含义。
誓洇又挤出一点药,按在肛口。
粉嫩的口沾上了粉色的药膏,靡靡至极。
车子忽然停在树荫靠边的位置,外侧是一片湖,一望无际。
谢惟燃降下他那面的窗子,点了根烟,手指夹着烟,伸到窗外。
不远处的面包车也停下来,没了动静。
谢惟燃吸了口烟,继续盯着后视镜揉弄着小口的誓洇。
“放一根进去。”
闻言,誓洇又挤了点药膏到手指上,从小口慢慢探进去。
慢慢没入,一寸又一寸。
谢惟燃又吸了口烟,将夹烟的手伸出窗外,目光依旧在后视镜上。
直到全部吃进去。
誓洇有些忍耐不住,想退出来。
谢惟燃的手伸了过来,他的中指上已经套好一个指套。
他仰着头,手朝后伸,中指准确地进入誓洇湿润的小口。
两只手指挤在一个小口。
誓洇另一只手扒拉着前座靠背。
吃痛地呻吟着。
“呃……好痛……谢惟燃……出去……痛……啊……”
谢惟燃继续入,没有理会他。
直到吃下两只手指。
誓洇脱力地瘫软在后座上。
面色潮红,眼含泪水。
谢惟燃一下下抽送着手指,带动着誓洇的手指一起抽送。
他的中指抵到更深的肉壁,誓洇不住颤抖起来。
“啊……别扣……好酸……啊……要死了……呜呜……谢惟燃……”
誓洇终于还是在高潮里喊着谢惟燃的名字,双重高潮之下,他倒在后座上,颤抖还没有停下,啜泣声也隐隐约约。
谢惟燃慢条斯理地用湿纸巾擦手,窗外那根烟也燃得差不多了。
他点了根新的,继续抽。
誓洇回过神来,拿过谢惟燃放在中控台上的湿纸巾,一点点擦拭。
誓洇擦掉眼泪,重新抹了药,穿上裤子,靠在另一边闭眼养神。
后窗忽然打开,有徐徐的风吹进来,吹走了车里的膻腥味儿。
抽完那杆烟,谢惟燃发动车子,继续往前开。
路过一家小卖部,谢惟燃下去买了两瓶冰水。
誓洇坐在后座,抱着冰水冷静。
谢惟燃站在车边喝了口水,看誓洇一副指奸之后半死不活的样子,笑起来。
“不比蹭进蹭出蹭破皮爽吗?”
誓洇抬眼望了他一眼,拧开冰水喝了一口。
“爽过头了。”
说完他开了车门,打开驾驶座车门坐了上去。
谢惟燃上了车,继续发动车子。
“在那个世界,我们怎么做爱的?”
誓洇坐直了身子,目光望着一望无际的湖。
“背着我哥做,趁他喝醉做,考进同一所大学继续做,在租的房子里做。出了门,谁也不认识谁。”
谢惟燃踩了一脚油门,显然觉得这个答案背后一股子苦情剧的味道。
他不喜欢。
誓洇拿起他那瓶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你知道那个世界,我和我哥怎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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