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争执后、我发怒赏了他巴掌后,以数十日没有与他言谈,即便在工作场合,碰了面也是点头招呼。我诚实、对他真的很抱歉,满满的愧疚在日子里堆积了一座山,我不知如何开口、以合适的开头、来说对不起。
我在办公室,如往常的办公作业、查看房屋资料。叶葳梅走向了我、她说:「瑞亦!经理说有事找你过去。」她不经意的口气、却使我的胸口微微的发热。我说:「他找我有什么事。」说穿了、我就是不愿面对他,
不愿面对我给了巴掌的他、也不愿去替这些日子以来的内疚找出口。叶葳梅回说:「你去就知道了。」我坐起身姿、站了起来,离开座位。
我懒洋洋的走到李浩贤的办公室门口。我作势要敲门、但又回到安稳的身姿。在门前犹豫的我、该以何种话、来化解尷尬。一进去,见着他、该说什么呢。家常问候、还是泪眼愁眉的道歉呢。
门开了!不是我不敲门的闯进、也不是我心惊胆颤的走进。是李浩贤把门打开了。「你在门外是要待到下班是吧?我可没那个间工夫陪你耗。」
天啊!你居然神测我在门外待着。我明明在门前安静的跟什么一样,连呼吸都很谨慎,既然会被你查觉到。你是不是有千里耳。
「你进来!」他一回首要我跟他进办公室。我跟着他来到他的座位前,而他神态自若的坐了下来。面对我的态度,就好像不曾发生过某件事一样。
「你找我有什么事要交代吗?」我低语的说、眼神飘移中。他从桌上拿起一张信纸:「这是邀请函。」我疑惑了、无缘无故递给我一张邀请函。但我收下了,我用两眼仔细瞧了一遍,邀请函印着特大的字体:李浩贤特别宴会。
我张大的眸子,愣住望望他。他冷冷的说:「我规划好了求婚方式,在这场宴会,我会跟若晴求婚,我希望无论同事、或着我的朋友,都能来参加我举办的宴会。」
你李浩贤竟然想到了如何求婚、应该不是像上次一样、求婚现场差点变命案现场。我忍住笑意、展露诚恳:「宴会是在什么时候?」
「今晚。地点是若晴的别墅。」他不屑的口语就跟平常同样,而我讶异到嘴口大开:「今晚!会不会太快了?」
我以为会在几天后举行、结果你匆匆要我来、匆匆说在今晚。本小姐可还没准备好呢。他说:「一定要来,没人敢违抗。住址在邀请函的后面左下角,你自个看。」
面对他的严肃命令、谁敢反抗呀。我点点头、笑了笑,然后说:「我知道了。」他也在我点头后、点头:「没事的话,就这样吧。」
忽然间、想道歉,于是我愣神了几秒间、那几秒都在脑袋里浮上几句:该如何道歉呢?我一直呵护的饭碗、我居然打了饭碗巴掌,我傻了吗?
「你还有事吗?」他严肃的对我说,但,没有一丝的责怪。我娓娓的说:「上一次的事情,我很……」
「不要放在心上,那没什么。」他中断了我的道歉。他又说:「我得忙了,你先出去吧。」他催赶了我,但口语是温柔并非恶劣。
我说:「我先出去了。」我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但也开啟了我的烦恼。匆匆要我参加求婚宴会、但我疑似没有一件能称得上体面的洋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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