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错被窝上对床 作者:尔曈
番外之肴肴所属
钻错被窝上对床 作者:尔曈
番外之肴肴所属
番外一
夏日的阳光火辣辣的,闷热的空气从地表散发出来,远远看去似乎连景物都给歪曲了。
九岁的肴锌天正跟在三师兄肴亦的后面熟悉逍遥庄的环境。
他昨日才与苗若告了别,自己一个人留在了逍遥庄。此刻他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出半点错。好在庄主并不是很严厉,但听肴亦说,师傅之前都不是这样的,就那飞天圣人柳上行来的那段时间,师傅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他还说,也许是柳上行昨天才走,师傅还没回过神来,等过几天,才真正的知道他的严厉了!
肴锌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不觉得柳叔有这么大的能耐。可既然三师兄都这么说了,自己更要小心一点,不要惹师傅生气了。
两人穿过游廊,便到了练武场。
正午时分,大家基本上都避开了这个太阳炙热的时间,去凉处歇息去了。
偌大的练武场空荡荡的,肴锌天张望了会儿,正准备走,便听到剑挥舞与空气摩擦发出“呼呼”的声音。
他瞪大了眼睛一瞧,在靠边上的地方,居然还有人在练习。
那人约莫十四五岁,却没有同龄人那样的柔弱和稚嫩。他皮肤是浅浅的麦芽色,一身浅灰短打装,头发高高的扎起,看上去简练而干净。那人挥动着手中的长剑,一招一式,孔武有力,剑眉微微扬起,深棕色的瞳孔盯着出剑的方向。
肴亦见他停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恍然大悟道,“哦!你之前没见过吧,那是大师兄肴夕。”
“他很厉害吗?”肴锌天问,但目光却看着肴夕一动也没动。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他这么用剑啊……
“剑术当然是不用说了,同辈师兄弟中,没人比得上他的。可是啊……”肴亦一手遮住嘴,靠近肴锌天,压低了声音,悄悄的说,“他这人啊,平时就温文儒雅的,一用剑就暴躁无比,简直像是两个人,师兄弟对他都是又敬又怕的!”
肴锌天倒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看肴亦,又看看肴夕。
这人,他还是不去招惹为妙。
他连忙让肴亦带自己去下一个地方看看,快速的穿过练武场,却没看见场地上原本应该挥动长剑的某人静静的站在远处,眼神高深莫测的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的那一边。
。
三日之后,肴锌天开始学习拿剑和一些基本的用剑知识。
和他一起的,还有另一个入门的小师弟,而教他们的,竟然是肴夕!
肴锌天紧张的站在一边,想起前几日肴亦对自己说的话,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肴夕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砍啰。
“拿剑要有力,不能让别人随随便便就可以打掉,但却不能死拽住,手腕活动不开,剑也使不好。”肴夕慢慢的说着,声音很温和。
简短的说明后,他让他们先自己琢磨琢磨,找到感觉。
然后他走到那个小师弟的面前,面带笑容的教着,细心的做着示范,安慰说不要着急。肴锌天偷偷瞟了一眼他们,觉得这人也许也不是很凶吧。
正偷瞟着,就看见肴夕面无表情的向自己走来,一手打掉了自己手中的剑。他看着地上的剑,眼神严厉,呵斥道,“不是告诉过你,剑不能被打掉吗!”然后捡起剑一把扔给了肴锌天,“挥剑五百次,没做完别想吃饭!”
肴锌天泪流满面。
为什么就自己特殊待遇!
他是坏人!绝对是坏人!
肴锌天没想到自己第一天拿剑就要挥五百次,这不,才挥一百多下,已经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他看着还没自己做的好的小师弟高高兴兴的跑去吃午饭,极度不平衡。
但肴夕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肴锌天也只有在心里默默流泪外加诅咒一百次!
“怎么?这么快就没力气?”肴夕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莫不是正在心里诅咒我,把力气都分散了吧?”
“没……没有……”这人绝对不是人!肴锌天心虚的低下头,咬着牙拼命的挥着长剑。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一抬头,见到肴夕皱着眉看着自己,“干嘛这么用力,明天肌会痛的。”
“已经很痛了……”肴锌天不自禁说了出来。
肴夕一愣,另一只手抄过他的剑,“今天就到这里了。”
他将剑收进剑鞘里,率先出了门,但刚走出两步,又倒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扔给肴锌天,“疼了就擦点。”
肴锌天眨巴着眼看着他。这人……也太晴不定了吧!
被压榨的三年转眼即逝。十二岁的肴锌天深刻的体会到什么表里不一,而肴夕,不但是表里不一,甚至是对不同的人都是不同的态度。
说起不同,也就是对肴锌天了。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就是一脸温和,笑脸迎人;一旦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肴锌天可以感觉到,瞬时有一股黑幽幽的不明气体从肴夕的身后呼的一下窜出来。
但肴锌天又总喜欢偷偷的瞟一瞟肴夕,他很喜欢肴夕笑的时候,他的笑容就像是夏日里干净的阳光,感染着身边的人,如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明亮却不刺眼。虽然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对着他笑过。
他,真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点的……嫉妒。
而这一年,他非常不幸的被师傅派去跟着肴夕去北方办事。
在回来的途中,天色已晚,两人露宿在树林里。
肴夕点起了火堆,然后坐在一边的枯木上。而肴锌天则避他远远的,总觉得这种坏境下会被他吃掉。当然,这个时候的肴锌天,还不知道“吃”字也有另一种含义。
肴夕用树枝戳着火堆,头也不抬的问,“干嘛坐这么远?”
“没,没什么……”
“你好像很怕我?”肴夕眉头一抬,“这三年你都在躲我是吧?”
“没有……”肴锌天低着头回答,在心中狂喊,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突然火光一暗,一个人影挡在他面前,他一愣,抬起头来,可还没看清肴夕的脸,肩膀便被人一推,“嗖”的一下往后摔倒去。
背才刚着地,身上又是一沉。
肴锌天木讷的看着他们之间非常诡异的姿势。肴夕压在他身上,夹住他的双腿,手撑在他的头两边,让他不得动弹。
肴夕俯视着他,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肴锌天能猜到他绝对又是那种玩大气的笑容。
“干,干嘛?”肴锌天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对方耷拉下来的头发扫在脖子上痒痒的。
“听说,你以前,叫……狗蛋?”
“……”肴锌天一怔,这个时候他干嘛提这个?肴锌天这个名字是进逍遥庄时师傅取的,以前的土名字不提起,他都快忘了。
这都三年了,有没有什么契机,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问这个干嘛?“
“好奇。”简练的答案。
肴锌天疑惑的看了看他,轻轻点点头。随即传来一阵笑声,但笑就笑吧,为什么非要把头埋在他的脖子上笑?埋就埋吧,干嘛要嘴要有意无意的碰到?碰到就碰到吧,可为什么会有湿热的东西碰到的感觉?
“师兄,你干嘛呢。”肴锌天想挣脱开,可双手被对方紧紧的按着,本动不了。
肴夕笑意未减,撑起头来,从上面认真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恩……告诉你好了,我以前啊……叫土贼,我们是不是很配?”
“这有什么配的……唔……嗯……”没说完的话掩没在对方的唇舌之间。
热烈而细腻的吻,舌头灵活的撬开他的唇,滑过齿牙之间,挑逗着他的舌尖。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肴锌天挣扎着,却让对方压的更紧,炽烈的吻让他喘不过气来。对方身上独特的味道扑面而来,占据了整个感觉。
肴夕耐心的引导着他,时不时舔舔他的唇瓣,时不时吸吸他的舌尖。吻得越持久,肴锌天就越没有反抗的气势。
他不是很讨厌自己的吗?那现在这个又是什么?
不得不承认,在这场绵长的吻中,他是有一丝的欢喜的。
肴夕见他不挣扎了,更是主动了,抱住他的头,更加细致的尝着他的味道。
第一次见他在三年前,但不是练武场,而是大堂里。当时柳上行带着他正在和师傅商量入庄的事。那个小小的身影一下子就闯进自己的眼中,清秀的面庞,一身白衣很称他,而且他一双清澈的眼睛,肴夕发誓,他从来没有看过那么清澈的一双眼睛,好像一望就能望到底。
在第二天,他在练武场又看到了他,那双吸引着自己的眼睛正好奇的看着他,害怕的看着他,惊讶的看着他。他所有的表情都让自己开心得不得了。
他想靠近他,让他看到自己的优处,却不知为什么,一见到他就不知不觉的露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这种心情最开始是不明白了,他苦恼了好久,才终于得出了结论。
自己对当时那个小屁孩动心了……
两人缠绵了不知多久,肴夕才轻笑放开他,看着他红肿的嘴,笑意更深了,“你还太小了,剩下的以后再做。”
肴锌天红着脸不敢看他,“你,这个……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啰……”他顿了顿,别有意味了看着他,“还是说,你想现在就做?”
肴锌天眨巴着脸偷偷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讨厌我吗?”
“谁说的啊!”这小屁孩,虽然他每次都对他凶,事后不都补偿了他吗?送药送汤的,这些年他可没少做啊!
“你每次看见我都扳着张脸……”肴锌天的声音小的跟蚊子,但肴夕听得很清楚。
他微微一愣,反手一压,将肴锌天又压在的树干上,火光打在他的脸上,表情温柔,“不会再那样了,从现在开始,你可是拥有了不一样的我……”
说完还不忘在肴锌天的嘴上吧唧的亲上一口。看着怀中的人脸又红得像虾子一样,幸福的笑开了……
一阵凉风吹来,肴夕一阵寒颤的惊醒。
他看看窗外,前几天还只是叶子变黄的树干上,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他揉揉鼻子,微微皱眉,自己又在书案上睡着了,自从接了师傅做的庄主,就总忙东忙西的,每天都是腰酸背疼的。
刚想起身加衣服,便觉得身后一暖。
他一愣,缓缓回头。
身后的人,一袭白衣,眼神清澈,一如当年,但此刻多了一丝的温柔和温暖。
他看着他,相视而笑。
八年时光,最终,他还是拥有了他。
遥遥相望,遥遥相视,遥遥相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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