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其实我的脚应该没事了,「天还没有黑呢…」我慢下了步伐环看四周,看到有些人才刚刚到。
「对呀,还早。」他也慢下来了,嘲笑地说「刚刚好像碰见你那个“同事”呢。」还是像之前把“同事”那个词刻意提高了半个调。
「对呀,刚刚本来一起的,我先走了。」
「噢,还以为你们分开了。」
「你和所有人想的都一样,我和他只是朋友。」
「那你对友谊的定义也算奇怪。」他走他的车旁边,打开了乘客位的门「请。」
「谢谢」我坐了进去,想了想,「难道你没有听过有好处的朋友吗?唉,其实当我想从那种关係上拿到更多,我已经知道我和他不会再进一步了。」
他定了一下,「你想去喝杯酒吗?我不想太早回家。」
「你害怕见到你哥?」我脚又踏出了他的车,「好,反正本来就是来这里庆祝的。」
他伸出了手,我接住了「庆祝什么呢?」
「现在,都不重要了。」
他领着我走进了最靠近的酒吧,我小声的问他「你其实够岁数喝酒没有?别把姐姐带来让你骗酒喝。」
「我23了。」
「怎么会!」我25岁已经读完了9年的专上教育了,这个人怎么可能现在23还没有毕业,不可能吧。
他曖昧的看着我「这问题不回答你。」
一个身穿纯黑的接待员吧我们带到了红色的卡位里,我随意地点了杯白酒,liam直接点了一瓶。
「那好,不回答就算。你看见他们俩一起,你介意吗?」我也帮我好姊妹直接的问了他,这个也是她一值担心的问题。
「你说话都这么直接的吗?」他接过了服务员的酒杯,举高了酒杯「恭喜你!」
「恭喜我什么呢?」
「就恭喜你今天要庆祝的事囉。」
「谢谢,cheers!」我也举起了杯,和他碰杯再淡淡地说「我昨天第一次参与大型的心脏手术,当了副手。」
「哗,所以就和玩具男来这边了?」
玩具男,这个名字也真的好笑「哈哈,你怎么觉得他是件玩具呢?」
「他不是,难不成你是?不过他的品味真的差。」我狠狠的瞪了他一下,「我可不是说你噢。」
「算了,别说他好吗?」我喝了口白酒「刚刚是我问了你的问题,你怎么就把话题叉开了?」
他反了反白眼,「聪明的女人真讨厌,越不想说越要问」他也喝了口白酒,「其实我还没有太大的感觉,就算当初不和她分开,迟早也会的。」
「呀?」
「aurora对人的忠诚度很高,她会为了对我忠诚而把我哥推开,但同时间也不会因为忠诚而爱上我,明吗?」
「但心是最诚实的。」
「对,只有她心一直有linc,她就藏不下第二个人。」
「嗯,这个我也看出,所以与其你们三个人没有谁真正得到谁,你寧愿退出囉?」
「不能说是退出,只能说我不想打一场没可能赢的仗。」
真的,他的想法很合理呀,如果是我也会这样。「说说你,你和玩具男也是图方便吧!」
「可以这样说,不过已经完了。没触电、没感情、该有的都没有。普通朋友还可以。」
「豁达。」
「那你怕面对他们吗?」
「你真的这么单刀直入的吗?」
「我是个医生,往往用病人的生命作筹码,如果判断症状是看的报告不够清晰,我怎么治病呢?」真的很难得遇上一个可以讲话这么直接的人,这个晚上算是没有浪费了。
「算,我其实不是怕,是还没有习惯他们。」他喝了口酒,再给我倒了些,「给我些时间吧,这始终都是个伤口。」
眼前的大男孩,看着坚硬其实暗地里都是血肉之躯,受伤了总需要好好的疗伤的。
「好!」我举起了杯「但愿你早日癒合。」
他碰了杯,「谢谢。」
我还是觉得他对aurora没有忘情吧,「那…」
「我应该忘不了她的,可能有一天吧,就等一天可以把她留下的洞子填满了吧,到时我便可以掏出真心去爱别人了。」他才喝了两杯白彻的脸颊已经都粉红了。看来也不是常常喝酒的人。
我不禁为他叹气了「那多难呀。」
「那…我得先做好我自己,我的下一个爱的人就会有一个完美版本的我,说不定那一天很快就到。」
「嗯,做好自己。」碰杯。
「我读完了这个学期就毕业了,虽然比其他人晚了点,但总比没有毕业好吧。」
「那你做什么呢?」
「本来想去多伦多的,但我真的不想把自己放逐到东岸那边,我不喜欢冬天除了冰球。再想想吧。」
「大概有3个月时间。」
他搞笑的说:「医生,我得了绝症只有3个月的命吗?」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倒是觉得他这个人蛮幽默的呀。
这个晚上就以这种轻快的频率完结了,我和liam各自都喝了过多的酒,他的车就这样停了在街上原来的位置,我们挽着手肘走路了。
「嘿,大医生,我可以拿你的电话号码吗?」我把手机解了锁,递了给他。他把电话还给我,马上有个陌生电话的短讯:“谢谢你,的陪伴,很久没有笑得这么高兴了。”
我看看旁边的他,「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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