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也不知道是几点,有人持续不断地敲门,韩雨睡得离门最近,不堪其扰,踉跄着摸黑去开门。
将门打开一条缝,她短袖短裤,头发也乱糟糟。
张超红着脸倒退一步,看她一脸不耐烦,忙说:“要去爬山了,你们快起床,诶,这不是何筝月她们房间吗?你怎么在这。”
“我们昨晚都睡这。”说完这句,韩雨“啪”地一声关门。
将卧室灯一开,还在床上的三人都忍不住哼起来,韩雨揉了揉眼睛,喊了两声李数云,回应的声音微乎其微,她往陈照梁床的方向走,差点被摆在中间的茶几绊倒。
脏污倒是没有,就是满地的空酒罐子,走过去还踢飞两个,叮叮咣咣的。
“李数云,快起来,回房间了,张超叫我们去爬山。”
李数云昨晚和陈照梁睡在一起,两人你的腿搭着我的腿,韩雨费了好大的劲才分开。
何筝月倒是坐了起来,也是一幅萎靡不振的样子,问道:“可以不去吗?”
韩雨将李数云挖起来,两人相互搀扶着准备回房间:“不行吧,说好了一切行动听指挥的。”
预计出行的时候群里讨论的热火朝天,但做规划的只有张超,为了谨防出现不愉快的情况,事先约定——一切行动听张超全权指挥。
陈照梁迷迷糊糊,翻身坐起来,抬头看灯,白光刺得她清醒,再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才六点,不情不愿地起床,拿干净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她们下楼时,男生等在客厅,连早餐都已经吃了,李恪抛给陈照梁和何筝月一人一颗卤蛋:“你们昨天晚上干嘛了,这么累。”
郑清元将买好的牛奶面包递给李数云,又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喝酒,闹到一点才睡。”
李数云将牛奶面包分给韩雨,自己拆开包装专心致志吃起早餐,郑清元就站在旁边看她吃,剩下五个人神色各异。
陈照梁将剩下的蛋白一口吞了,一语双关:“噎死我了。”
荔山算是荔城周边小有名气的风景胜地,来爬山的人并不少,山路都是水泥造,道路两旁还有卖东西的,水、粽子、蒸玉米、卤蛋、烤肠,应有尽有。
陈照梁早上没有吃饱,先买一个粽子,箬叶包成一个个三角形的粽子,用线绳扎好,串在一起,馅儿除了肉的还有红枣的,陈照梁买了一个长三角形的白粽,小贩剪绳子后递给她,等剥开后撒一勺白糖,又香又甜。
一路简直是吃着上山,吃完了粽子又买烤肠,烤得爆皮流油,一人一根,李恪自己吃着还不忘说风凉话:“我们这是小学生春游来了。”
登到了山顶,好大一片观景台,山缘围着合金玻璃栏杆,南方的山,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但登高俯瞰也是够用了,放眼望去皆是绿色,看不见叶子细微的轮廓,倒像是绿茸茸的一张草地。
张超请一位大叔给他们拍合照,大叔也是荔城人,说一口乡音,戴着遮阳帽很认真的给他们找角度。
“还是当学生好,这些以后都是珍贵回忆嘞。”
在山顶休整一会儿,张超看一眼时间,说:“差不多了,咱们去漂流吧。”
四个女孩儿坐在台阶上,皆是脸色一白,何筝月举手求饶:“张导,我们能不去吗?昨晚上喝到一点呢,我怕漂着漂着吐出来。”
郑清元脸色当即黑了,可能是想到了画面。
韩雨也在旁边添油加醋:“刚才也吃了不少,咦,不敢想。”
郑清元当机立断:“咱们三个去,让她们下山。”
漂流的地方在山的另一边,张超看她们恹恹的样子,也怕剧烈活动后身体不适,嘱咐她们下山时注意安全,四个女孩儿原路返回,先目送他们离开,等确定看不到人影后,何筝月站起来拍拍屁股:“快走快走,我还要买根烤肠!”
下山的路要比上山顺畅太多,何筝月又拉起陈照梁给她拍照,无论是树、长椅还是花,被她看上的通通合影。
陈照梁将相机递还给她:“我算是知道李恪的痛苦了,你再拍我就要张超来接你去漂流。”
何筝月吐吐舌头,不敢再造次,乖乖收好相机跟着走。
进民宿前,陈照梁又朝着那两棵荔枝树看了两眼,老板娘正在院子里打扫,笑着说:“这两棵树的荔枝很甜,你要是想吃也可以摘。”
陈照梁回她一个笑,进房间后,打开空调,从T恤里扯下内衣,拉上窗帘,倒头就睡,宿醉后的睡眠,沉又香甜。
她回到了家里,楼梯上了新漆,有淡淡的松木香。走到二楼,这里一向是她的地盘,她在卧房睡觉,在书房读书写字,在小客厅休憩玩闹,四处打量,蜜色的地板,棕红的门窗,沿着走廊往前,唯有一间房是不曾涉及,她深吸一口气,紧握黄铜把手推开门。
铁灰色钢窗洞开,风卷起窗帘,像一件白色的袍子,陈知越就站在那袍子里,他察觉到门边的动静,转身,目视着她一步步走来。
舅舅的装扮和平时没有两样,衬衣长裤,连扣子也不肯解开一粒,她钻进那件白色的袍子,光脚踩上他的鞋,但她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只好一脸茫然地看向他。
陈照梁听见他的笑,短促而带着狎弄,左手撩开衣摆握住腰,略带凉意的皮肤让她瑟缩了一下,右手顺着腰侧往下滑,长及膝盖的裙摆被拉起,他的手伸了进去。
“没有穿安全裤?”
声音因为紧张而滞涩:“忘···忘记了。”
底裤被拨开,一根手指在前端花蕾轻轻刮蹭,陈照梁抖的根本站不住,手握着舅舅的肩膀,咬住下唇。
手指来到窄小的入口,异物入侵的一刹那,她想要推开他。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
但腰间的那只手比她想象的更有力量,舅舅控住她,轻声问道:“为什么不可以?”
手指挑弄着,浅浅戳刺,很快,指尖感受到润泽,她的臀撅起,不自觉地夹弄那根手指,陈知越任凭她将自己的手指当做自慰棒一般,手臂被握紧,陈照梁潮红着脸,嘤咛出声,一阵紧绷后又极快地松懈。
陈知越将手指抽出来给她看,食指遍布水迹,连指肚都有些发皱,他轻轻晃了晃,展示一般。
“你看,你高潮的很快。”
陈照梁又羞又气地瞪他,舅舅还是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他们离得太近,他已经抵到她了。
“还要吗,再一次,这次用两根手指。”
甜美的果实,漂亮的外表下裹满了毒汁,可她拒绝不了,只好小声嗫嚅道:“要。”
他轻声笑,赞扬她是好孩子,右手再次卷起她的裙摆,用两根手指勾住她的内裤,只拉到大腿的位置。
“自己脱下来。”
陈照梁因为羞涩而和他僵持,最终又因为他的冷漠而败下阵来,脚踩地板,微蹲下身,将内裤褪到小腿,两只脚依次抬起,然后将那条轻薄的布料往他的床上一掷。
她抬头瞪他一眼,满意了?
陈知越用行动回答她,左手钳着腰将她往怀里一带,另一只手伸下去,两指将穴口分开,缓而慢地插进去。
但很快,温柔面目消失殆尽,他快速地抽插,汩汩流出的花液被捣成沫,陈照梁难耐地吟叫起来:“不、不可以,舅舅,太快了。”
像是怕这样不够尽兴,他捞起她的一条腿扣在腰间,然后兜住她圆翘的屁股,更加用力地戳刺。
陈照梁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摩擦而产生的快感让她舒服又难耐,伴着眼泪的求饶没有半点作用。
他就是要搞坏她。
陈照梁穴里夹着他的手指,两条腿也忍不住夹紧,高潮来得又急又快,肉壁褶皱一阵收缩,她咬住下唇,但舒服的哼吟依旧溢出声。
陈知越将沾满淫水的手指抽出来,同时收回按在她臀上的那只左手,看着她因为高潮后身体发软而慢慢向下滑落,被情欲支配着,跌坐在他脚边。
眼前是他褶皱锋利的西装裤,陈照梁仰头向上看,他衣冠整齐,全然不似刚从一段情爱中脱身。
陈知越蹲下身,将那两根沾满淫水的手指,从她的脖子一直擦到胸前,隔着布料在左乳上画着圈。
“高潮的感觉喜欢吗?”
陈照梁望着他,涩声回答:“喜欢。”
陈知越终于慷慨赠予笑容,在她唇边轻轻触碰,如同说出不可破灭的禁咒。
“以后也要一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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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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