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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字还情
    看,JQ[主死神] (原名:我是卧底) 作者:拂晓狂欢

    题字还情

    看,JQ[主死神] (原名:我是卧底) 作者:拂晓狂欢

    题字还情

    我回到朽木家,刚关上纸门脚跟还没站稳,就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我目瞪口呆的停在门口,怔怔地看着满屋子雪白一片的景象石化了片刻,揉了揉眼睛,终于在满地凌乱的宣纸中看清了与宣纸融为一色的市丸狐狸。

    面对我下巴掉到地上的震惊,某只狐狸懒洋洋的坐在矮桌前,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拿着柿饼,只是抬头看了看我,随即露出满眼哀怨的神色。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许久才回过神来,指着他问:“你怎么在这里?!”其实你在这里也不要紧,问题是你在这里搞什么飞机?!

    市丸银一手拿着毛笔在洁白的宣纸上信手涂鸦,咬了一口柿饼才满是抱怨地说:“阿拉,真是过分呢……”

    他挥毫的动作停下来,俯下身细细看了看,脸上带着惋惜说,“哦呀,写错了呢……”

    他飞快地掀起那张被他信手玷污的宣纸随手一抛,又说,“朽木队长说要见你,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撑不下去了呀……”

    我嘴角一阵阵的抽搐,问题是你在我的房间里这么一脸苦大仇深地挥毫泼墨和大白要见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带着满腹疑惑问:“市丸……队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市丸银放下毛笔伸了个懒腰,又伸手揉了揉鼻子,沾在手指上的墨汁瞬间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弧度,神情哀怨地说:“虽然你差点被我误杀不假,但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虽然这次还是顺利升任队长了,可是中央四十六室下达的处分现在就贴在三番队的大门口……刚刚上任就受到了队内的通报批评……”

    什么?!

    我刚一出场差点就命断在你的神枪下,伤口至今还未痊愈。你去医院公干时稍带顺手捡了朵落樱去看了看我,我作为一个大贵族,必须高风亮节,不予追究你的刑事责任附带民事责任也就算了。

    问题是中央四十六室的那帮老古董,你们怎么能当真认为我就不追究了!冒犯了尸魂界历史悠久的第一大贵族家的未来希望这种不可原谅的行为,怎么能做出队内通报批评这种不痛不痒的处分来!

    得了便宜你还卖乖,我怒火中烧的腹诽着,又听见市丸狐狸有些伤感地说:“好过分呐,蓝染队长……”

    面对市丸银狐狸突如其来的抱怨,我脱口而问:“这和蓝染队长有什么关系……”

    市丸银站起身来,拉了拉身上的大麾,皱了皱眉头,懊悔道:“阿拉,这是总队长亲自颁发给我的羽织……”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他的那件羽织上墨迹斑斑。在羽织的下方,我甚至看到某种绝非无心沾染上、类似出现在医生处方上的某种符号……

    市丸银大人,您的神究竟有多风中凌乱才会把羽织当成宣纸来涂鸦……

    他懊悔了一会站直身子,毫不犹豫的亲脚践踏了他自己的书法作品,毫不脚软的走到我面前,拍着我的肩膀说,“我都已经送花给你取得你的原谅了,可是蓝染队长却坚持在队长会议中反对我升职,坚持要处分我呢……嘛,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说着他就拉开纸门,临走前又说,“朽木队长说要你想想用什么东西给蓝染队长作谢礼,不如送副白兰的墨宝吧……这次可是白兰欠了我一个人情哟……”

    市丸银转过头,冲着我一笑,随后就瞬间消失不见了。

    我看着那满地凌乱扔着的市丸银大人的书法正惆怅着想他抽哪门子风跑到我房间挥毫泼墨时,身后传来管家的声音:“白兰少爷……”

    我还没来得及调整好面部惆怅的表情,他就凑上前来,伸着脖子打量了一下狼藉一片的现场,嘴角抽搐了一下问:“您已经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练书法一天一夜了,家主大人说不管练到什么程度都拿去给他看看吧……”

    关在屋里练了一天一夜……

    换而言之,也就是说从我去观礼到被蓝染拐带到他的别院去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而朽木家的人竟然单纯的认为我一直在闭关挥毫泼墨苦练书法?!

    你们究竟是怎么造成这种错觉的,镜花水月再博大深,也该有个极限啊,这幻觉制造的也未免太面面俱到了!

    面对我一脸僵硬的表情,管家随手拿起被我踩在脚下出自市丸银之手的鬼画符般的字帖,眼睛还没来得及眨上一眨,随即就露出了一种恨不得一刀砍下自己的手以报瞎了狗眼之仇。

    来到尸魂界这短短的时光,应接不暇的奇闻异事已经造就了我在面对这些无法面对的突发事件时硬着头皮勇敢面对,破罐子破摔等一系列优秀品质。于是我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不知从哪里来的魄力对管家说:“我先去见兄长大人,你选几幅送过来。”

    对不起管家大人,这种情况我这短暂的人生经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原谅我把这么棘手的问题交给你,市丸银大人留下的墨宝全都一个水准,我实在不知道该拿哪张去强|奸大白那双幽冷如月的眼眸。

    我在侍女的引领下到了大白的书房里,他已经泡好了茶水摆好了要谈话的架势等着我的到来。

    见我风尘仆仆马不停蹄一脸倦容的出现在他面前,他略微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开口说:“坐。”

    我毕恭毕敬的坐在他对面,心中开始七上八下起来。不知道一会大白看了我闭关苦练出来的书法之后会不会冰山崩塌。

    沉默了片刻,大白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问:“听管家说,你谁也不见,在房间里练书法练了一天一夜?”

    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还没想出究竟该怎么把大白给搪塞过去时管家就快速赶到,站在敞开的纸门前毕恭毕敬说:“家主大人,白兰少爷……”

    大白没有回头,淡淡问:“拿来了?”

    管家怀抱着某狐狸的书法弯着腰进门,放到大白面前又说:“白兰少爷练的很刻苦,我随便挑选了几幅……”

    在管家的言谈间,大白已经放下手中的茶杯动手去翻阅管家拿来的那几幅字。他的脸被宣纸挡着所以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是我隐约可以从管家那张俯视的脸上看到不断流下的汗水。

    管家一定在心里咒骂自己,作为一个效忠了朽木家那么久的家臣,怎么能亲手拿来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侮辱家主大人的眼睛!

    在我把这个棘手的难题无情地抛给他之后,他独自面对着那一室垃圾,那颗已经饱经风霜雨雪历经风吹雨打的心经历了千百年不曾遭遇的狂风巨浪,面临了千百年不曾遇到过的艰难抉择。

    他满怀着憧憬,用最快的速度翻阅了我的呕心沥血之作,结果绝望的认清了一个现实:一口不能吃成一个胖子,一天也不能练出一个书法家。

    那些数不清的废纸,完全体现不出哪张是苦练之前的,哪张是苦练之后的,如同一条流水线上印刷出来的乱码产物,统统不堪入目!

    而他眼中的罪魁祸首,已经把这个难题丢给他大摇大摆的先行一步了。他一个人,站在被风吹过的房间,默默的文艺望天,默默的蛋疼,最后费尽心血在那一地垃圾中随手挑选了几幅纸面尚算干净的废纸来。

    对面挡在大白面前的宣纸缓缓的落下,露出大白那与宣纸融为一色没有丝毫血色的脸来。

    我紧张地看着大白,惶恐不已说:“写得不好,让兄长大人见笑了。”

    大白把我的书法递给候在一旁的管家才转头来,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我。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想,白兰你是人吗,这是用手写出来的吗?!

    大白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上开始呈现出化学反应般的色彩变化,一阵白一阵青的,长长吁出一口气,又喝了一口茶才把那满腔怒火给强行压制下去。

    过了片刻,大白缓缓开口,声音里流露出丝丝无奈:“白兰……”

    这种口吻对于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原来每当我在学校里闯了祸犯了错或者成绩离经叛道的时候,我的双亲总是用这种有气无力带着无奈的口吻叫我,随之而来的就是无边无际的思想政治教育。所以,每次一听到有人用这种语气叫我,我就情不自禁的头皮发麻,情不自禁的恨自己不争气,把自己陷进这种无边无尽的神改造的痛苦中。

    就在我已经惯的开始头皮发麻的时候,大白做了足够的停顿之后话锋一转教导我说:“书法造诣绝非短期之功,重在持之以恒。”

    我不禁暗自松了口气,讪讪地笑着说:“兄长大人说的极是……”

    大白示意管家退下,又问我:“我知道你对市丸队长心怀歉意,所以想要做些事情来弥补……”

    原来如此,害我虚惊一场。我还以为我们真的兄弟连心,你连我对市丸银心怀不轨都知道了,差一点就主动向你坦白从宽我对市丸狐狸的企图了。

    “他还能如期升任队长,只是受到队内通报批评这种的处罚,我们朽木家为他做的也够多了……”

    莫非市丸银杀人未遂之后还能这么优哉游哉的逃脱严刑峻法的制裁是出自大白的手笔?

    后来我听管家说,大白得知我与市丸狐狸关系十分暧昧……是交好之后,四处托人,上下活动,最终在授织仪式举行之前,摆平了中央四十六室那群企图借此事大做文章铲除异己的老古董,为的就是不让我成为这群老男人的政治斗争中的借口和牺牲品而感动的热泪盈眶,禁不住对苍天长叹一声:大白,你真是我亲哥!

    不明真相的人暗自下定决心明天起早到三番队去围观市丸狐狸的处分时管家已经摆好了笔墨纸砚,大白瞥了一眼又对我说:“下不为例。”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大白就已经起身走到那张铺开的宣纸前跪坐而下,一手执笔,一手轻提着衣袖,架势十足的挥毫泼墨了。

    当我拖着僵化的身子走到大白身边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最后的收笔动作,就势放下笔,随后带着一种白兰你看这才叫书法的表情站起身。

    大白离开前对成功折服在他大笔一挥之下的我淡淡说:“今晚送给蓝染队长吧。”

    我俯身去看那张墨迹未干的宣纸,脑子里瞬间闪过生前老白称赞书圣的那句话“行云流水,轻裘缓带,如风流儒将,若利剑长戈”。

    那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私心,舍不得把这幅字送给蓝染来答谢他于我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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