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娇软学霸嫁给最野糙汉
作者:南北羽
文案
【年代+双洁+全能学霸+腹黑大佬】
机缘巧合下,宋清清才知道自己是别人过上好日子的工具人。
所谓的母亲和继父,利用她的亲生父亲得到国企的工作,不仅分房升职,每个月还有京城寄来的钱,过着全厂最富裕的日子。
他们的亲生儿女吃香喝辣,她饿肚子做家务。
先是顶替她的高考成绩,后又篡改她的高考志愿,用各种手段,让她身败名裂,人人唾弃。
梦醒后,宋清清目光清明。他们从她身上刮走的,她要让他们加倍奉还!
京城来散心的季嘉衍,看着这个饭都吃不饱的女孩,动了恻隐之心,一疼就是一辈子。
第1章 真是招人恨
一九八七年,才五月中旬,高温早早席卷整个南方。
机械厂家属院里,坐在树下乘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一个身影。
酷暑难挡,那女孩却穿着蓝色的春秋校服外套,疾步从外面跑回来。
很快大家就通过女孩身上的实验中学的校服认出是后勤处陈艺芳的女儿。
机械厂是全市最大的国企,从托班到高中,都有子弟学校,除了几个领导的孩子之外,只有陈艺芳的小女儿宋清清没在子弟学校读书。
宋清清初中就考上市实验中学,今年高一。
“那是陈艺芳的小女儿吧?今天不是周三吗?她怎么回来了?看起来脸色苍白的样子,是不是病了?”
“那可惨咯,鲁卫明可不会给钱她看病,陈艺芳就表面功夫做得好。”
说起陈艺芳一家子,大家总有说不完的八卦。和其他子承父业进机械厂的人不同,陈艺芳和鲁卫明夫妻俩几乎是从天而降,而且十几年过去,现在都没有人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关系进来的。
当年机械厂的后勤处和供销科有两个空缺,车间的人都削尖脑袋想得到这俩岗位,为此不少人送礼走后门。
没曾想,一对夫妻带着三个孩子突然来到机械厂,两个岗位被他们霸占。刚来两个月,厂里分房,他们又能弯道超车,把那些排队等了五六年的人都给挤下去。
真是招人恨!
虽然这些年大家不知道陈艺芳和鲁卫明的靠山是谁,却把他们家里的情况摸得门清。刚才急匆匆从外面回来的宋清清,是那家的小女儿,不是鲁卫明亲生的,却是三兄妹中最聪明、成绩最好,也是最不受待见的。
才十几分钟,刚才急匆匆上楼的宋清清又急匆匆地从家里跑出来,脸色看起来比之前更加惨白。
难道是回家要钱看病,鲁卫明不给?
鲁卫明不给,陈艺芳好歹也是亲妈,她也不管吗?
“清清,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和陈艺芳同在后勤部的邓姐上前,拉住宋清清的手。
宋清清的手冰凉,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没事……谢谢邓姨。我要回学校了。”
宋清清很快就把手抽回来,飞快地离开众人的视线。
刚才的话题随着宋清清反常的表现变得更加热烈,因为离得近的人都看得很清楚,宋清清校服里面穿的衣服好补丁,脚上的凉鞋也有好几处黏起来的痕迹,裤子短到露出脚踝,和她光鲜亮丽的姐姐比起来,说是叫花子都不为过。
最主要的是,那一家人表面功夫做得很好,一直强调家里的孩子一视同仁,不重男轻女,也不会因为宋清清和另外两个孩子不是一个爸爸就亏待她。
早就有人想撕掉鲁卫明夫妻俩虚伪的面具,奈何一直没有确凿的把柄。
在家里不受待见的宋清清其实就是撕掉鲁卫明夫妻俩虚伪的面具最好的突破口,可是这孩子太乖了。受了委屈也绝对不会说的那种乖,家里人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
有人说宋清清是个只会读书的蠢人,不懂得给自己争取利益。
也有人反驳说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半大的孩子,胳膊能拧得过大腿吗?何况那孩子似乎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真跟陈艺芳闹掰了,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家属院通往外面的马路上是两排香樟树,宋清清跑了一段路之后,靠在一棵大树后面,背对着马路的方向,缓缓地坐下来。
星期天开始,宋清清就陆陆续续发烧,每次发烧脑子里都会浮现一些像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从记事起,宋清清就知道自己和哥哥姐姐不一样,她只能在有外人在的情况下叫鲁卫明做爸爸,只有他们家人在的时候,她不配叫。
同龄人在玩闹的时候,她要承担家里所有的家务。
要不是当初子弟学校的秦老师调去实验中学之前跟她说,只要她保持年级第一,就能让她去实验中学。而且实验中学有奖学金,免学费。
可以说,没有秦老师帮她争取,她现在已经没书可读。不仅要在家当小保姆,还吃不饱。
宋清清比机械厂那些八卦的人更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冬天温度接近零下,她要六点起来用凉水洗全家的衣服的时候;餐桌上有肉,她却连米饭都不能吃饱的时候;在学校里因为饭票不够,她饿得要不停灌水的时候……
前两天是星期天,住校的她因为饿了好几天,只能硬着头皮回来跟家里要生活费。
陈艺芳甚至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就给饿肚子的她安排一堆的家务,然后带着她的双胞胎哥哥姐姐下馆子。
又累又热,宋清清不但没要到生活费,还发烧了。
迷迷糊糊中,宋清清脑海里出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画面,那些画面像放机械厂里放的露天电影一样,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出现在她脑子里。
而这些关于未来的画面,也解开了她心中多年的疑惑。
原来,不仅鲁卫明不是她的亲生父亲,陈艺芳也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他们夫妻俩之所以能进机械厂成为正式员工,是她亲生父亲的缘故。
除此之外,她的父亲每个月还往这里寄钱,是给她的生活费。
最近陈艺芳和鲁卫明打算用宋清清给他们的女儿鲁娟铺路。
鲁娟今年高三,三年前中考的时候,别说分数很高的中专,就连普通高中她也没考上。鲁卫明没少花钱送礼给领导,才让鲁娟得以在子弟学校上高中。
今天一早,宋清清脑袋就昏昏沉沉,只要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浮现那些匪夷所思的画面。班主任看出来宋清清身体不舒服,便让她回家休息。
回机械厂家属院的路上,脑子里的声音依然没有消失,一直在提醒她快点、快点。
回家后,宋清清果然在父母房间门口听到之前在她迷迷糊糊时听到的对话一模一样。
鲁卫明:“我妈说得对,过两年宋清清满十八,就让她嫁给二呆子。在这之前,放假和周末,就让她去我舅那边住,以后可以说他们俩培养出来的感情,不是我们让她嫁给傻子,都是她自己选的。”
陈艺芳不屑地说:“你妈真是,算盘永远打得最响!我看她是惦记每个月京城寄来的钱,想用那钱补贴她弟弟吧。”
鲁卫明:“瞧你说的,在我妈心里,谁也越不过我,我那表哥生的傻子,我妈不过是怕他以后没人照顾。”
陈艺芳冷笑:“在我心里,我家娟儿可比那傻子重要多了。还有两个月不到就高考了,到时候还得让宋清清去替她高考,在这之前,让你妈消停点。”
鲁卫明:“宋清清才高一,她去高考,真的能考上?”
陈艺芳:“那个姓秦的,不是带她去参加什么竞赛吗,说她的水平参加高考考上重点大学都不成问题了。等咱家娟儿上大学,随便你妈怎么折腾她,别让京城那边知道就行。”
第2章 不能坐以待毙
宋清清缓缓起身,她不能坐以待毙。
首先就是生活费的问题,凭什么他们花她亲爸的钱吃香喝辣,而她却要饿肚子。
半个小时候后,宋清清站在距离实验中学不远的一处平房门口,鼓起勇气敲门。
门打开,低着头的宋清清刚准备把心里演练过很多次的话说出来,突然听到门里面的人说:“等一下。”
宋清清抬头,门已经基本关上,不过她还是看到里面的人毫无遮挡的胳膊。
十几秒后,门再打开,里面的人已经套上一件跨栏背心。
“什么事?”
“秦叔叔,有个事想请您帮忙。”
秦秋白是秦老师的弟弟,两年前从京城来许州,宋清清听到过教工宿舍的家属们闲扯的时候说,秦老师的弟弟是从牢里出来后投奔秦老师。
宋清清不知道秦秋白的过去,只知道自从他来许州后,秦老师那个总是打她的丈夫终于跟她离婚,而且离婚后,秦老师的日子也好过很多。
别人眼里,秦秋白可能是个二流子,但是宋清清觉得她的事情只有秦秋白能帮忙,因为他是京城人,而且一双眼睛不带任何情绪。
宋清清逻辑清晰地说明来意后,秦秋白有些错愕,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看到秦秋白如此反应,宋清清心里顿时有些忐忑,她会被拒绝吗?
书上说,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家就会大胆起来。于是宋清清继续说:“秦叔叔,您是觉得钱少了吗?要不咱们就不五五分成吧?还是说,你不敢?”
“啊?”秦秋白嘴巴不由得张大,直到听到身后的屋里传来一阵嗤笑声,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失平日树立“凶神恶煞”的水准。
下一秒,秦秋白挺直脊梁,让自己恢复往日的形象,问宋清清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讹诈你的父母,让他们把钱拿出来,然后我们把钱分了?”
宋清清严肃地纠正说:“不是讹诈,是利用手段,拿回应得的。而且他们不是我的父母,他们用的是我亲生父亲寄来的钱,我只是把我应得的要回来。”
之前敷衍、好奇、惊讶的情绪在听到这话后一扫而空,秦秋白认真地打量宋清清,然后点头说:“好的,我帮你处理这事。”
宋清清又说:“秦叔叔,你今天就去找他们,可以吗?”
说完这话,宋清清注意到秦叔叔侧脸往身后的屋里看了一眼,很快又转过来回复她说:“好。”
宋清清离开前,也忍不住好奇地想往秦叔叔身后看去,刚才里面的人嗤笑的时候,她心里还咯噔一下,毕竟这件事她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但是看到当时秦叔叔的反应,宋清清得出结论,里面的人应该是秦叔叔也忌惮的人,那就没事。
没准里面的人比秦叔叔更凶神恶煞,让鲁卫明他们害怕呢?
倘若宋清清看到里面的人的模样,肯定会后悔把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秦秋白。因为里面的人其实比她大不了几岁,一看就是学生。
目送宋清清走远后,秦秋白返回屋里,有些懊恼地对那人说:“你刚才笑屁啊,差点破坏我的英武的形象。”
“你有个屁的形象!”那人坐在秦秋白不知道从哪里收来的矮椅上,两条长腿无处安放。浓浓的睫毛慵懒地掀开,往门外看了一眼。
秦秋白没再打嘴炮,打开破旧的衣柜挑衣服,准备去赚钱。
“闲着也是闲着,跟你一起去见识见识。”
鲁卫明和陈艺芳夫妻俩从楼上下来,准备去厂里上班的时候,发现那些讨厌的邻居又抽风一样,用鄙视的眼神瞥他们。
“你们部门这个月评先进,难道是你得了?”鲁卫明问道。
“你想啥呢!他们恨不得把咱们俩开除,怎么可能轮到我们评先进!”陈艺芳觉得鲁卫明又异想天开了。
鲁卫明嘀咕说:“那他们怎么又那副恨不得看到我们倒霉的样子。”
陈艺芳不甚在意地说:“可能是眼红咱们家又添了个大件呗。对了,接下来几天,你得赶紧把彩电买回来,省得你妈知道咱们手里有钱,又找理由跟咱们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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