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澄所不知道的是,散散满月那天,趁她没留意,伏篁主动走近秦翥,笑嘻嘻地对他说:“如果你能早点跟她结婚,散散的周岁就能好好办了。”
正准备“深藏功与名”洒脱地转身走开时,他惊诧地问了句:“你怎么看出……来的?”
停顿间省略的自然是他在打封澄的算盘这件事。
“首先,你看她的眼神实在不对劲。你每每看向她的时候,都像是想随时跟她做些少儿不宜的事。”
他不免笑了笑,没打算掩饰,她这个发小显然对他没有恶意,也就无需掩饰。谈什么“智性恋”,虽然所谓爱情就是发情的论调属于歪理,但确实有点道理。当因为某一个人不再对其她人发情,而且对她随时可以,怎么可能放得下她。她还跟你有一个孩子,有一段血脉的联系。
该来的必然会来。秦鹤回国后,问秦翥去哪儿找他,他告诉她地址,她过去了,然后发现这是封澄的家。
《关于我就出国小两年打拼事业,我闺蜜跟我哥有了个娃,但他们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但他们又住在一起,他们俩和他们俩的宝宝。
但封澄说,是因为秦翥每个月都会给她一笔伦理上的抚养费,由于数额过于可观,她就把他为了方便照顾散散、待在她这儿的房租和饭费也算进去了,还表示,这年头像她这么有良心的人已经不多了,更别提她作为一个美食博主,她家里伙食非常好——这点令秦鹤非常羡慕。虽然伙食好仅因为食材和阿姨的厨艺,她一个美食博主做出来的东西基本不能吃。
封澄把秦鹤接进家门。
秦鹤的衣着整体上很……战损风?T恤和裂口夸张的暗色阔腿牛仔裤,肥大的裤腿口垂落下,运动鞋积灰稍重。不过封澄当然不嫌弃她啦,很清楚她事业中一本正经甚至很有女神范儿,生活中却很随意、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摘下鸭舌帽,一头很自然的披散至腰间的大长黑发曝现出来,比跟她视频时见到的还漂亮,脸就更别提了,真正漂亮有骨相有皮相气质也好的大美女。
而“战损风”的衣装里,身材真的很辣,该有的都有,吃货但吃不胖该没有的赘余的肉肉也没有。
秦鹤实在搞不懂封澄跟秦翥是怎么回事,但她觉得有的事告诉封澄比较好。
去看了眼熟睡的散散、惊叹小家伙真可爱,然后蹑手蹑脚跟封澄退到客厅里,接过她递过来的冰软饮,消解了点夏日的燥热和跨大洋的舟车劳顿,秦鹤说起:“我姐跟我说——她是悄悄跟我说的,你别跟我哥说她跟我说、我又跟你说了。”
——封澄已经被绕懵了,总之接下来她们俩谈的事别告诉秦翥。
“我姐说他四年没有谈过女友了,这对他来说太不正常了,他四个月内没有都不正常,四周……更别提四年了。而我们俩发现,他最后一次谈是跟你,那一天……”
更确切来说是那一晚,一晚加一个早晨。
封澄于是知道了,原来秦翥说他几年没性生活了,没有撒谎,考虑到他没有约炮的习惯和召妓的癖好。鹤鹤不会说假话,而她从秦烟那儿听来的事,又一定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当时打算过段时间再追回你,结果你很快谈了新男票,就是那个男孩子。他就一时没找新的,专心工作去了。”再一专心,四年过去了。
至于“那个男孩子”,秦鹤也知道点,也见过,确实是个双,她都能感觉到那个男孩子确实喜欢封澄,他们俩的互动也有点意思,但他们因为很小的事就无疾而终了。或者一件说小的确小,说大也的确大的事,多方面而言……
“这有什么,”封澄却没放在心上,不就四年没那啥过吗,“很多人还是魔法师呢。”
说到这,秦鹤笑了笑,“也对,我再待四年就也是了。”
“怎么会?”封澄笑着说,“你不是回来结婚的吗?”
秦鹤轻轻掐她大腿一把,事实上由于她腿又细又都是滑且韧的肌肉,啥都没捏到,但手感真是好极了,“宝贝别开这个玩笑。”
封澄开得起这个玩笑,无非是知道之后的走向而已。
时隔许久摸到封澄的腿,秦鹤轻叹一声,她家宝贝的腿,放在超模里也处在极其好看的梯度。
至于那个玩笑,真的开不起来,“说起来很尴尬,我姐的结婚对象,我认识。”
这封澄当然知道,心态稳的一批,“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怎么讲?”
“说不定也会换人什么的。”
“希望吧,”秦鹤叹口气,“想想还是太尴尬了,要跟一个认识许多年但总共没说过几句话的人结婚,还是联姻。”
又仰了仰小脑袋,思考片刻,“我都快忘了那个人长什么样,他肯定也忘了我了。”
作为一个近距离的吃瓜群众,封澄却知道,有人要后悔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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