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玩什么不好非要玩她的蝴蝶结。
这下终于被弄散了,您满意了吧,弄散它您是能多干五碗饭还是能长八斤肉!
你这么闲怎么不去海里撒盐!
这可是设计师款!全球都没几件!
你个败家子!!!
她不能生气,不能让他得意。
以为这样就能影响她的情绪?
“你转过来。”他沉声说,伸出手要帮她。
南漓很嫌弃,“不用你管,你快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
“我第一次穿这件衣服,这个蝴蝶结只有设计师会绑。”南漓忍不住埋怨,皱着眉头回头看腰后散落的带子。
话音落下,江矜言拽住她的带子,把她拉了过去。
“我系蝴蝶结。”江矜言在她耳后说,他绑好一个结,往两边拽动,看着南漓被束住的腰,忘记要说的话,停了两秒才继续说——
“也很好看。”
她和江矜言是最后离开的,大家都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心惊肉跳,不断回头查看进度。
江矜言低着头专注地看着她的蝴蝶结,从她的角度无意地可以看见他耳垂上的痣,特小的一颗,淡淡的青色。
他弓着身子,脊骨微微凸起,延伸而下,没入黑色的t恤里。
江矜言天生白皮,露出的一截脖子,挺直瘦长,没有一点瑕疵,透着冷硬的骨感。
懂行的人看帅哥都会看脖子。
秀场的男模一个比一个脖子好看,江矜言是她见过最好看的。
南漓发现江矜言真的还原了设计师绑出的蝴蝶结。
他掀起眼皮,挺欠地看她一眼。
南漓翻了个白眼。
这本来就是他扯开的,会系有什么了不起。
“好了吗?”她没好气地问。
江矜言突然又低下头,眼皮懒懒耸拉,越压越低。
他捧住她背后的蝴蝶结,仿若珍宝,极小心翼翼地,覆下一个吻。
她看着他的后脑勺,不明所以地睁大眼睛。
他在做什么……
“这是姐姐欠我的吻。”他抬起头说道,眼尾潮湿,饱满的唇珠很难不让人联想它的触感。
走廊的尽头传来电梯“叮”的声音,有人来了。
他咬住下唇,像是回味般,唇角上扬,在她的视线里,一点点滑开,露出点粉红的舌尖。
锋利的喉结微微动了下,唇上反射出莹润的水光。
南漓的呼吸在这刻停住。
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欲的气息。
脚步声越来越近,江矜言伸手放在她的头顶上。
“晚安。”
他的嗓音磁性又深情,是带着点哄的,没让别人听见过的语调,特认真。
南漓眼睫轻颤,由着他揉了两下。
“我走了。”
江矜言还帮她推开了门。
南漓赶紧钻进房间,快速关上门。
她找到床,整个人陷进去,把脸紧紧蒙住。
平复了很久。
-
南漓洗漱完,看了眼时间,还是决定拨通那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
“宋特助。”她唤道。
宋颐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我,有什么事吗?”
南漓开门见山,“北泽的张骠,你是不是处理过?”
当初她在酒吧教训完张骠,张骠就销声匿迹了。
这不符合一个地痞流氓睚眦必报的人设。
所以,她想到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后帮她。
这个世界上会管她,还能教训得了张骠的,只有连英了。
宋颐刚洗过澡,还没来及擦干就接到她的电话。
他坐在沙发上,腿敞着,发梢上的水往下滴。
他撩了把头发,仰头往后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浮光。
“嗯,教训过。怎么了?”
“他把我弟弟揍了。”
宋颐:“江矜言?”
“没错。”
宋颐坐直身体,“抱歉。”
“是我没有处理干净,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打电话不是为了指责你,这件事就算了。宋颐,你能帮我个忙吗?”
宋颐跟了连英很多年,对南漓不陌生。
印象里,南漓从开没有正眼瞧过他,倒也不是她傲慢,而是她对男人根本就不感兴趣。
他挺吃惊的,她既然能记得他叫宋颐。
“你说。”他想喝水,却发现桌上的水壶里早就空了。
南漓:“请你帮我查个人。”
……
挂断电话,宋颐还是忍不住再看一眼电话号码。
他自嘲地笑了两下,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晚风微凉,他的头发还没干,吹了风就更冷了。
他浑不在意,把刚才的号码存在了通讯录。
-
南漓睡前还给林鸢鸢打了电话。
“怎么样怎么样,男主角到底是谁?”林鸢鸢等她电话等了一晚上。
南漓就知道她会这么问,“是江矜言。”
电话那头沉默了至少五秒。
林鸢鸢走到离wifi更近的地方,“南哥,你刚刚说是谁?”
“是江矜言。”
“我靠!!!!”林鸢鸢整个人暴起,“真的假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江矜言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到底是不是真的啊,还是重名啊。”
南漓还是想揍沈雾洲,“就是我那个白眼狼弟弟——江矜言。”
她说完就拿远手机。
“真是江矜言?全天下的男人是死光了吗,竟然找他来演男主角,我服了,没搞错吧,他除了脸能看,他能演戏?导演在吗,沈雾洲是不是该用用珍视明了。”
“南哥,你把沈雾洲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来找他。这不是开玩笑么,让你们姐弟来演电影,这不是白让那个崽子占便宜么,我得告诉他人心邪恶,江矜言只会玷污艺术。”
“我就说那个白眼狼不安好心,好不容易你发现了他的真面目,没想到他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真是阴魂不散,你可不能再心软,对男人心软是会倒霉一辈子的,他会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南漓拿回手机,“鸢鸢,你知不知道有专门的教男人勾.引女人的地方啊?”
林鸢鸢本来还要嘴江矜言,被她这一打岔,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在说什么啊?”
南漓一字一句地斟酌,“我有个朋友,以前很老实,突然就变成,呃,特别地会撩。”
“屁。”林鸢鸢打断他,“那是他装的,哪有老实的男人,现在的男人心机比海还深,都是套路。”
“他也没有主动撩,而是那种不自觉的让人觉得很撩。”南漓想到电梯里,还是有种浑身酥麻麻的感觉。
以前,她见到江矜言光身子都没有这种感觉。
江矜言也没有长变掉啊。
林鸢鸢:“那你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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