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的血液在加速,心脏跳得飞快,场下的目光让她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对上迟最的视线,她提起红唇,潇洒地扬裙转身。
看到了吗,娱乐圈和t台,老娘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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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崔西提起南漓的表现,仍然激动万分。
“老天,lris真的是美呆了,我要男人肯定要娶她。”
这场晚宴南漓本无缘,崔西一个劲邀请她,用特权带她来的。
众所周知,这是大佬中的大佬聚会,名为慈善晚宴,一晚募集的善款可以买座岛了,没钱没地位的都不好意思进来。
南漓应该是全场的最穷的人。
然而在崔西的精彩演讲下,不少人围了过来。
他们正在打中国国粹——麻将,她也没想到会这里遇到麻将桌,外国人也对这个感兴趣。
她大杀四方,战无不胜,看着出现在报纸杂志上的大佬,最后输得要掉眼泪,她有被狠狠爽到。
一晚上赢麻了,老外们眼神都变了,像在看神一样的存在。
本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心态,老外纷纷要求她传授经验。
实战变成了讲课,南漓满足他们的求知欲,边打边教他们,他们显然更懵了。
“南漓儿?”忽然,有人喊出了她的中文名字。
她一转头,看见了孔梵漪,距离上次在北泽商场遇见,已经好久没见了。
那次在商场,她在挑去南极的滑雪服,孔梵漪给过她建议,后来还请她喝咖啡,鼓励她去拍戏。
南漓两眼发光,丢下一个个嗷嗷待哺的学生,离开牌桌去找孔梵漪。
孔梵漪是和先生一起来的,季温霖在和老友叙话,简单跟南漓眼神打了个招呼
季温霖竟然对她有印象!啊啊啊!!
南漓受宠若惊,要不是有别人在,迷妹属性就要暴露了。
孔梵漪和她聊起近况,问她拍戏怎么样,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模特和演员两不误吧,不过不知道还有没有导演要我了。”南漓自嘲。
“你听过念曦影视吗?”
南漓:“嗯,业内赫赫有名的大公司。”
“我儿子就在那家公司上班,如果你喜欢演戏,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不用麻烦了,我暂时还没想好要签影视公司。”毕竟要分出去一大笔提成,她可舍不得。
“没关系,就只是认识一下。”
季温霖叙旧完来找太太,捐赠环节开始了。
南漓只能默默看着,在主持人念到一个个数字后睁大眼睛,真是太有钱了。
身侧传来了一声叹息。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向孔梵漪。
孔梵漪摇摇头,肩上先生的手收紧,将她搂入怀中。
“别难过了,我们的孩子会找到的,你做了这么多好事,神明都会看见的。”
南漓听得一头雾水,但也值得是人家的私事不便多问,只能假装没听见。
最后合影的时候,南漓也被请上了台。
崔西这个社牛直接拽着她走到了c位,她要走的,旁边的人都伸手让她别走。
调整位置的时候,她不小心踩到后面的脚。
“抱歉。”她用法语道歉。
“没关系,你的麻将打得很好,可以教我吗?”对方说的是西班牙语。
南漓本来以为是法国人,连忙用西班牙说句谦虚的话。
对方眼中的欣赏更加浓,南漓始终得体。
合照完,崔西拉着她说,那个西班牙人是皇室成员,未婚,超级黄金单身汉。
南漓:“崔西,有钱不能代表一切。”
“我知道,可他对你有意思啊,谈个恋爱也不错。”
“不要。”
崔西;“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南漓噎了一下,撇开视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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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南漓走出城堡,意外地遇到迟最。
他穿着一身皮椅,靠在摩托车上,等候多时的样子。
“出来的有点晚啊,亲爱的。”
“能不能别这么叫了,肉麻死了。”
迟最把头盔抛给她,“戴上。”
“我拒绝坐你的车。”
“拒绝无效。”迟最一把打横抱起南漓,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架上摩托车,戴好头盔。
“放开我,我穿的裙子啊。”
“麻烦。”迟最脱下外套甩给她,“坐好了。”
说完,他一点头,头盔目视镜自动落下,同时摩托车扬长而去。
超短时间的起步,南漓因为惯性上本身在后面,吓得她不顾形象地尖叫连连。
她叫得越惨,这车速却好像越快。
“迟最,你是不是人啊。”南漓抱住他,控诉道。
“不好意思,以前是,现在不打算是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修罗场
第57章 明撩
摩托车一路飞驰, 南漓渐渐习惯速度,她睁开眼,眼前的巴黎沉浸在夜幕里, 华灯之下,像一幅幅油画。
远处的巴黎铁塔熠熠发光, 指引着一切浪漫的发生。
橱窗里琳琅满目, 微醺的流浪汉吟诵圣经, 喷泉迸发, 卷发男孩闭眼亲吻女孩, 红色气球从女孩手里飘向天空。
桥上的路灯倒映在塞纳河中, 阶梯上坐满拥抱的情侣, 数着同一片星空。
南漓抬头看星星的时候,摩托车停了。
惯性下, 她撞到迟最的背,惊呼一声。
穿戴在头盔里, 她的脑袋嗡嗡地疼。
该死的迟最,她这条小命早晚交代在他手里。
“我抱你下来。”
“不用!”
南漓穿的短裙, 不过好在她腿长, 撑住地就下来了。
无人的河畔, 晚风无声地吹动湖水。
波光粼粼的世界,城堡式的建筑, 复古, 迷情,像诗,像画, 充满艺术情怀。
很绝的氛围。
——可是和迟最。
南漓拉下嘴角, 小脸一垮, 太扫兴了。
“你带我来这干嘛?”她问道,这么晚可不安全。
“吹风。”
迟最淡淡地给出回答,抄兜,没正行地倚着摩托。
“有病。”南漓的实话实说。
谁知,迟最搂住她的肩,把她揽在怀里,懒懒地靠在她肩上。
南漓感到强烈的不适,却又挣不开他的手。
“我10岁被养父母接到巴黎,这里是我的第二个故乡。”迟最开口说,除了靠在她身上,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南漓,你有恨的人吗?”他接着问道。
南漓愣住,转头看他,他的神情不同往日的漫不经心,挂在嘴角的笑,更像是自嘲和讽刺。
“迟最,我没有心情听你倾诉。”她一点也不想了解他,只是徒增麻烦而已。
她发现自己对除了身边人以外,都挺冷血的。
“我们都是孤儿,你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你需要我同情吗?”
闻言,迟最嘴角的弧度更大,“同情换不来任何东西,可是南漓,我想要你的同情,哪怕只有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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