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澄的长指点了点桌面,面无表情,他了解阮知涵,道歉的速度很快,犯错的速度更快。他微微阖眼,原想按按太阳穴,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做出动作,语重心长地解释,“我没在骂你。”
阮知涵缩了缩脖子,指甲扣着纸上的字,黑字逐渐模糊,直至完全看不清,她低声道,“我知道,我先给你打预防针。”
晏澄深吸一口气,他何须她来打针,但凡是个脾气坏一点的过来教她,都能气得当场走人。怪不得,据阮知洲所说,她上高中后换过七个家教。
“认真点,”他着重强调着,“不然......”
她的声音弱得像蚊子哼哼,却还是准确地传到他耳里。
“不然不给我吃饭?”她悄悄瞄他,寻求答案,“还是揍我啊。”
揍她?
揍哪里?
晏澄一怔,浮想联翩。他的目光飞速地跳过她的手臂和肩膀,落在腰间,又不敢再向下。
她没换掉运动装,上身穿着运动短袖,下身则是长度差不多到大腿正中的短裤。她发育良好,身材匀称,普通的运动服穿在她身上,都能为她增添几分魅力。由于热爱运动,露出的手臂和双腿还有时隐时现的肌肉线条。一眼望上去,就是活力满满的青春少女。
他神游天外,阮知涵见他神色不定,误以为他真的在认真考虑她提出的方式,连忙摆手,撇清关系,“我乱讲的,你不要真的不给我吃饭还打我哦。”
她说话颠三倒四,实际上,是摸准了晏澄不会对她做什么,故意打岔。
晏澄恍惚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她的目的。她插科打诨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狡猾得像只小狐狸。他指着错题,“没那么严重,改完就能吃。”
阮知涵仰头转换他的话,念叨着,“改完就能吃,相当于,只有改完才能吃。”
“嗯。”
晏澄给予她肯定的回复,他等待着她的惊呼。果不其然,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他不为所动,甚至翻起一本英文书,心无旁骛地阅读。
他的坐姿优雅,即便双腿交迭,亦有难以言喻的从容气度。他的皮肤比她的白很多,翻动书页的五指如温润的羊脂玉,一举一动,尽显高贵。
阮知涵支着下巴,视线沿着他的长腿滚落到地面,脑子里的想法四处乱飘,忽然无意识地说道,“晏澄哥哥,你真好看。”
晏澄慵懒地抬眸,好像没听清,“什么?”
她可不想十点再吃饭,连忙埋头改作业,“没什么。”
晏澄家的厨师很细心,将重新加热会改变风味的菜留到最后再做,其余的先行做好保温。因此,到阮知涵可以吃饭的时候,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能尝到美味的晚餐。
她风卷残云地开吃,大厨精心烹饪的惠灵顿牛排被她豪迈地叉起来啃。
晏澄慢条斯理地切完牛排,抬眼一瞧,她连手都用上了,可见确实饿得慌。他寻思下回早点让她吃饭,不过今天也是特例,不先给她点下马威,她能继续吊儿郎当地耗到深夜。
饭后甜点是双皮奶。自厨师出现的那一刻起,阮知涵的视线就黏在他身上,扒都扒不下来。她的鼻子灵敏,远远地闻到浓郁的奶香味,一手拿叉子,一手拿勺子,翘首以盼。
她的小肚子已经吃到凸出来了,还是馋得快要流口水,望眼欲穿。
然而,没眼色的厨师直接越过她,那一盅双皮奶安安稳稳地放在晏澄左手边的碟子上。
阮知涵咽了口口水,噌的一下挪到晏澄身旁的位置,罪恶的手伸向甜品。关键时刻,银色的勺子背面轻拍她的手背,她条件反射地缩回手,疑惑地看向晏澄。
她记得他没有吃饭后甜品的习惯,一厢情愿地认为是给她准备的。
晏澄知道她是只馋猫,缓缓掀开盖子,热蒸汽凝结甘香奶味升腾。再看碗中,细腻润滑的奶皮上有层薄薄的水汽,光是单纯扫一眼,都能想像到它的美味。
他拾起餐巾上的干净匙羹,挖了一勺。
阮知涵即刻长大嘴巴,接收到他无奈的眼神,连忙闭嘴,讪讪道,“我都长这么大了,不用喂我的。”
晏澄的手腕一晃,奶皮在光滑的勺面滑来滑去。
她急切地说:“要掉了。”
他不紧不慢地拉开她与双皮奶的距离,问:“你晚上说过什么?”
他当时的确没听清,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叫了他的名字。他对此耿耿于怀。
阮知涵苦恼地挠挠头,她有说过什么吗?
她歪着脑袋,苦思冥想,半晌,实在不懂他想问什么,选择强攻。
她盯着晏澄端着的那块双皮奶,虎视眈眈,趁他不备,脸凑过去,准备把它纳入虎口。
晏澄的反应很快,伸手去挡。
她刹不住车,脸直直地磕到他手心里。
这一刻,时间仿若静止。
他的瞳孔放大,掌心里柔软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刺激着他的神经。那柔软的,带有一点湿润的感觉,毫无疑问来自她的双唇。
晏澄以前仔细观察过她的唇瓣,她的嘴小,上唇偏薄,整体唇形有些许上扬的弧度,平时都呈现出健康的浅红色,运动后或是吃辣时会变成有点艳丽的深红。
此时,他通常只用眼来描绘的,属于她的唇瓣贴在他手心中。
那一秒,他第一次体会到拥有美好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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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太纯爱了,大家不爱看嘞
但是知涵只有十六岁,十八岁的时候才会有真正的性接触,在此之前,最多就是亲亲抱抱举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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