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许明儒藉着神行诀的速度之利,快速窜到庞军锋背后,一爪探出,揪住他的衣领,向后一拉。
许明儒伸手是特意没有运出真玄鬼气,庞军锋也太过注意吕五手,因此被许明儒成功突袭,这一枪刺了个空。
庞军锋心中一惊,以为吕五手有暗藏援军,回头一看,没想到竟是许明儒这个小鬼,不禁恼羞成怒,怒吼:「小鬼,你找死!?」
接着,庞军锋连枪头也不转,直接用枪柄捅向许明儒的眼窝,许明儒的自在如意功及时发挥了作用,在他脑中反应过来之前先行闪避,这才使得这一戳击堪堪擦过许明儒的眼角,留下一道血痕。
庞军锋当下更怒,顿时戳出不知几棍,残影连成一片棕色,足见其速度可怕。
许明儒肾上腺素激发,专注力更上一层楼,他强迫让心境尽可能地放松,而自在如意功也不负期望地超常发挥,连连避开致命之处,只是不断在脸上留下擦伤;而神行诀提升的动态视力也很快地适应了庞军锋高速的攻击,许明儒越来越能够看清楚攻击的来向,闪躲也越来越成功。
「很会躲嘛!小鬼!滚边去!」庞军锋怒极反笑,却也没忘了正事。身上的浩然正气爆出气旋,许明儒登时飞出十数步之遥。
庞军锋正转头,欲再次进攻之际,却发现已经插不上手。
吕五手与雷雄两人不知何时都收了手,在空中、地上或是墙壁不断巧妙地变换位置,并利用特殊的共鸣法隔空喊话。
庞军锋深知雷雄的手段,知道现在若是打破两人之间的平衡,三者之间必定会有人被瞬间绞杀,只能在一旁掠阵。
虽然在庞军锋眼中,两人只是不断地变换位置。可在雷雄和吕五手视线范围,他们各自看不到对方的位置,只能利用话语刺激对方心理,从而失误,露出破绽;若是有一方打算进攻,在前一刻所勾出的杀气,就会先被对方所察觉,进而陷入被动的局势。
当然,若是庞军锋鲁莽地杀向吕五手,不仅会被他避开,更会让雷雄的位置暴露。以吕五手狠辣的个性,就算只是一瞬间,也很有可能拚尽全力,杀死他们俩人其中一人。
「小伙子,咱俩这样,倒是令人想起那往日的时光啊……」在这样的情况下,雷雄不得不歛起杀意,重新恢復到一开始那慈祥的老人模样。
「听说人死前,会看见人生的跑马灯。」吕五手冷声道。要比情绪平稳,他道是不会输给任何人。
「哈哈。真怀念当时你还是个小菜鸟,我带着你学潜入,学埋伏,还有学这无影飞魔步的时候。」
「故事里,反派话越多,死越快。」
「你这个性,还真适合真玄鬼气这种冷冰冰的玩意,也很适合担任暗杀者。」
「更适合杀了你。」
「确实,咱俩比拚无影飞魔步,军锋那直来直往的小伙子是插不了手的。你年轻,又天赋异稟,在这方面的造诣更是和我平起平坐,在这么磨下去,的确很可能是我败了。」
「那就少废话,快投降。」
「可是,你认为一向谨慎的军锋,只会有一层保险吗?」
「老头,少唬我了,这货船上除了你,能有几个能躲得过我的感知的?」
「哈哈哈,我就当你是讚美我了。听到前任暗部长老的讚美,雷雄我实在是死也瞑目。」
「那就死,少废话。」
「老头子我啊,还有很多事想做。例如,杀掉那些忘恩负义的小屁孩。」
「幸好我也不小了。」
「在我面前,你还是我当传功长老那时,那个默默苦练的小伙子。」
「你这种心态,很不可取。」
「哦?怎么说呢?」
「别人在进步,你活在过去,迟早被超越。」
「小伙子,你不觉得老头子我说的话比你多的多吗?我可把这当作在公园里散步呢。反观你,快撑不住了吧?当年和沉一洋一战,还留着暗伤吧?」
「你话多,只有一个理由。」
「哦?说来听听。」
「你戏份就在这里结束而已。」
「哈哈哈,咱俩用这鐘鸣法交谈,显然是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的。」
「那又怎样?」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来了。」
嗖!
吕五手感觉到危险,连忙一记铁板桥躲开不知从何处的攻击,但却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一旁掠阵许久的庞军锋见平衡被打破,马上一枪跟上;雷雄缓了口气,杀意再起,攻向吕五手。
吕五手没有空寻找打破平衡的来源,只得连续后翻,躲开这一波夹击。
「真武八玄!」这次,庞军锋一枪抖出,脚踏圆舞,再度直劈横扫,不过这次是围绕着吕五手而挥动,使吕五手身形被限制在庞军锋这枪法之内。
「叛徒受死!」雷雄一脱离那无影飞魔步,再度撑大眼睛,杀意爆涨,一匕化千,令吕五手无从判断防御范围。
碰!
五百公尺外,不知何时停靠了一艘快艇,船顶有一名白发枪人,拿着长枪,成高跪姿,瞄准着吕五手的头部开枪。
「临!」吕五手暴喝,周围温度骤降,使得雷雄与庞军锋身形微微一滞。吕五手连退两步,避开子弹,同时一爪抓向雷雄的匕首。
鏗!
啪啦!
精钢製的匕首彷彿玻璃一般一捏即碎,雷雄连忙向后撤离;庞军锋揉身而上,抖出阵阵枪花,掩护雷雄。
「走?」吕五手口吐白雾,状如鬼神,暴力一爪撕向庞军锋。
碰!
又是一发子弹飞来,逼得吕五手不得不撤回攻击。庞军锋暂避其锋,枪法陡变,左拖右拉,不情不愿,既不让吕五手攻,也不让吕五手撤,就是一个劲地拖延,不知有何打算。
碰!
吕五手大爪一挥,挥开庞军锋的枪头,再度侧身闪过子弹,终于怒道:「烦死了!小子!给我去那艘船干翻那白发婊子!」
许明儒本来一直一面与最后一名蟒华堂堂眾缠斗,一面观察着吕五手这边的情况。无奈对战的层次太高,许明儒无法插手。这时一得吕五手的指挥,忍不住欣喜,随即一拳左勾,一拳昇龙,逼得对手不得不暂时防御,接着张拳为掌,一记千针赤砂掌牢牢印在对方防御的手臂上。
「啊啊啊啊!」那人被这特殊的劲道给痛得大叫,接着许明儒毫不留情,又一记千针赤砂掌正正的拍住他的脸,那人登时痛晕过去。
解决了最后一人,许明儒马上迈开脚步,在神行诀与轻身法的加持下,轻轻松松跳到了快艇上。这艘快艇显是针对吕五手而来,除了几名船员之外,船上并无其他蟒华堂的成员。许明儒连忙跨步纵跃,绕到那白发枪手的后方,然后闪电出掌,直取背心。
啪。
那白发枪手头也不回,一掌拍开许明儒的手臂,再度开了一枪。
碰!
「小子!你是处男是不是!」货柜船上,吕五手大声吼道。
「你才处男!」许明儒大声回嘴,心里却是警惕,他原以为这白发枪手是因为不会武功,才选择远程狙击,看来他是太过天真了。
许明儒当下也狠下心,双掌参差而出,金刚飞再度攻向白发枪手的背心。
「这年头的孩子,都这么不绅士的吗?」白发枪手用成熟嫵媚的声音幽怨地说道,转身面对许明儒的时候,顺势双腿一绞,将许明儒直接摔了出去。
许明儒被摔飞出去,心中微微一惊,他没想到这名狙击手不仅武功境界远高于己,而且还是个女人。
那女人穿着贴身的特务装,衬托出火辣的身材,白发洒落在雄伟的胸前,有种圣洁与性感的衝突美,最特殊的就是她的脸,既嫵媚,又可爱,有些成熟,却又带点青春的气息,让人分不清楚她的年龄。
「孩子,认真的女人最美,你该懂得欣赏,而不是破坏。」白发女人慢慢走向许明儒,一边说道「姊姊叫作聂柔,给你点机会教育,下次别再犯了唷。」
聂柔一脚高高举起,一记踵落直取还傻愣在地板上的许明儒。
唰!
许明儒却是装的。他看准时机,朝一旁滚开,一个鲤鱼打挺,快速站了起来。聂柔这一脚踹破了船顶,脚在洞中略略卡住。许明儒可没放过这个机会,一步贴向聂柔,一掌向上轰出。
梅花落的起手式!
碰!
聂柔手掌运劲,守在下巴,硬接了这一掌。但是由于距离实在太过相近,聂柔的视线还是被相撞的气劲给微微带开了视线。
许明儒哪可放过这个机会,利索地蹲下,省略了梅花落的过程,直接一记扫堂腿,要将聂柔还支撑着的那腿踢倒。
没想到聂柔左腿主动一跳,将右脚扯出洞中,飞身入空,在空中华丽的侧身旋转,落地后将头发向后一拨,重整态势。
「小朋友,不认真教训教训你,恐怕你将来会成为粗暴的男人喔。」
嗖!
话刚说完,聂柔马上一脚上踢,破空声大得惊人,速度怕是不比子弹还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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