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好运了。」臭痴汉笑得邪恶,丢下我一个人在座位上,我像是中了十面埋伏的士兵,除
了待在座位上应对,好像做什么都不对。
尤其大忌是不能随意乱衝,看到黑影就开枪。我将衬衫领子拉好,坐姿调整端正,等何彤回到她的座位坐下。
「怎么了,干嘛这样子?」哈,她眼睛可真利啊,居然发现了我跟平常不一样的举动,「怎么了,装得那么神秘兮兮的?」
我心中的神祕开关再次被开啟,能量开始转移到全身,「昨天不是发下成绩单了吗?你这次考得怎么样?应该……很不错吧,毕竟是我教出来的。」
她表情一滞,双手玩弄着帽踢垂掛在胸前的线,「不要问了,我那个时候失常了。」
「怎么会?」我其实是故意忘记她那天早上的神态大变,想藉由她的故事重述,来好好的跟她做个赔罪,「那天发生什么事。」
「算了,别说了。」她急着支开话题,「那件事或是那天发生什么事一点都不重要,我不想再去回想了,因为……很难过。」她说着竟然眼眶泛红,泪就要流淌出来。
她为了不给我看见,还将身子侧了过去,这些微小的动作,我都看在眼里。
「何彤,我们去外面聊聊,好不好,反正下一节课没什么好听的。」
她什么话都没有回应我,只是一直抽卫生纸擦眼泪,「我没事啦,只是……只是早上起来天气太冷,所以又过敏了,才会……才会……」
「才会一直流眼泪是吗?」我把我昨天晚上从衣柜里找出来的毛线帽子从书包里拿出来,乔好一个适当的角度戴在她的头上,「看起来还不错呢,这样暖和多了吗?」
「嗯……有。」她的声音听得出来想要极力的回復平稳,将帽子拉得更紧,没有要摘掉的意思,「你想告诉我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说?」
「外面谈啦,教室里人太多了,很不好说话。」我说完就直接往教室外面走,她同样是过了一会儿再姍姍的赶过来赴约。
「为什么你和涂越桓两个人都喜欢在冷风中和我说话啊?在教室里温温暖暖的说不好吗?」她边发抖打哆嗦,边拉紧我给他的帽子,「好冷喔。」
「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不会冷的地方。」我说着,她半信半疑,随我到了教室后方的走廊,那里的对外空气不流通,所以不会有太强烈的寒风灌入,她马上就停止了发抖。
「呼……暖和多了,刚刚那边真的好冷喔。」她望着四周围,人群此时此刻几乎已散去,二中学生大部分都习惯在上课前一分鐘左右往教室移动,我们班级在最边边一间,所以更不会有人靠过来。
我看着她握在手中的卫生纸,还有她困惑望着我的表情,「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约你来这里的时候是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时候?我忘记了……」她口头说着她忘记,可是后来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却不敢回头面对我。
「没差啦,忘了就忘了,来来这里坐啊。」我张大手掌拍了拍身边的座位,那是一条在每间教室外头都有的长板凳,长约可承受一个大男生翘课横躺睡觉的大小。
「好。」她双颊泛起红晕,小碎步的前进,左手还摀在鼻子上,让我察觉事态不对劲,「对不起泰迪,我忘记带卫生纸出来了,现在有点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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