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落下,江坛良目光森然的看着她。
“霍家破产了,霍菱都变成疯子了,你居然还有心思来北美,果然霍家的人都没有心。”
江叙锦早就知道,这个人若是见了她,一定会狠狠嘲讽一番。
“江叔叔。”
她喊了声,嘴角弯了弯。
“我来这里见我男朋友。”
“男朋友?”
江坛良都快笑了,“哪个男人愿意要你,你妈妈霍菱就是千人骑的贱货,你骨子里跟她流了一样的血,男方估计还不知道你的家庭情况吧,若是知道了,只怕会连夜逃跑。”
江坛良对待江叙锦一直都是这样,恨不得将她羞辱死,仿佛这样自己在霍家的窝囊气才能消除。
他对霍家人都有一种应激反应,所以此刻看到江叙锦,恨不得吐出最恶毒的话。
江叙锦仿佛没听出他的嘲讽。
“江叔叔有车的话,能不能载我一程,正好省了我打车的钱。”
江坛良目光厌恶的看着她,想着这个贱人果然和霍菱一样,油盐不进。
他打开车门,将人一把拉上车。
江叙锦的脖子被掐住,整个人被禁锢在副驾驶上动弹不得。
“你真是跟你妈一样贱!听不懂人话?!”
第1119章 没事的,都过去了
江叙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脖子上很快就出现了一条红痕。
江坛良似乎恨极了他,眼神猩红的将她盯着,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江叙锦以为自己真的会死,这个男人像是从地狱爬回来的,要将对霍家的仇恨,全都发泄在她身上。
眼前已经有些晕眩,而唐楼递的那把钥匙,从江坛良的手边落下,发出的声音似乎把他唤醒了。
他神色一僵,把人放开,小心翼翼的把钥匙捡了起来。
“霍家破产,你身上应该没钱了吧,北美的风气更加开放,你还不如去外面拉客人,滚下去。”
江叙锦被他一推,直接从车里跌落。
江坛良也没管她,将油门一踩,从她的身边开走。
江叙锦坐在原地没动,来来往往的车里,有不少司机都在打量她。
她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缓缓起身。
脖子有些痛,刚刚摔下来的时候,膝盖还青了一块。
她有些遗憾,江坛良就该直接掐死她的,这样后面他们父子对上,应该很有意思。
她早就不想活了,人生一团糟。
现在没有霍菱虐待她,也没有霍菱为了讨江坛良欢心,将她当狗一样辱骂,可她竟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好像多活一秒,都有些对不起这个世界。
像她这么脏的人,还不如早点去死才好。
现在唯一撑着她活下去的就是江坛良了,她想知道江坛良看见她和唐楼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
会不会觉得这个世界很疯狂?
光是这么想想,江叙锦的嘴角就勾了起来。
回到和唐楼现在住的地方,里面有飘来了饭香味儿。
那种遇到江坛良的所有阴郁,恶心,全都消失了。
唐楼是金融精英阶层,但闲下来时,还是会给她做饭。
江叙锦在京城的时候,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没学过,霍菱也不允许她学。
在玄关换了鞋,她看到了系着围裙的唐楼,正在用勺子尝汤。
看到她来,将勺子放下,走到她身边,在她的脸颊亲了一口。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说完,她注意到了江叙锦脖子上的红痕,特别明显,瞳孔顿时一缩。
“这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划的。”
江叙锦推着他进了厨房,“你今天做了什么,好香啊。”
“都是你喜欢的菜,你先坐,我把饭菜端出来,等吃完了,我给你上药。”
江叙锦没说话,目光看到了桌上放着的刀子,这是唐楼用来给她削水果的。
唐楼很宠她,什么都舍不得她做。
可她现在好想拿着这把刀,继续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几刀,只有感觉到痛,才觉得心情舒坦,不那么焦虑。
唐楼显然没注意到她的情绪,两人吃完了餐,江叙锦主动开口。
“唐楼,现在就去你曾经住过的地方看看吧,我想去那里。”
唐楼极少会拒绝她的建议,马上就同意了。
他和母亲以前住过的地方在这里的贫民窟,但内部打扫的很干净。
而且唐楼这些年一直都会过来做清洁,所以这里像是还有人在住的样子。
江叙锦进入这里后,只觉得自己身上蔓延的死气消失了,她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兴奋。
“叙锦,你看这。”
唐楼把她推到一扇房间前,“这是我母亲住过的地方,另一个房间是我的。”
这里的环境很恶劣,但是看得出来,在这里居住过的两个人,都是热爱生活的两个人。
江叙锦只匆匆扫了几眼,就把唐楼抱住。
唐楼还以为她在心疼他,嘴角弯了弯,“没事的,都过去了。”
话音刚落,江叙锦就把他按在了屋内狭小的沙发上,亲上了他。
唐楼一愣,脸颊红了,圈着她的腰,也没有拒绝。
房间外想起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音,但是两人都没有注意。
第1120章 蓄意报复
江坛良推开房间的门,一眼看到的便是沙发上纠缠的男女。
江叙锦坐在唐楼的怀里,两人吻得难分难舍。
江坛良的身体僵在原地,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那分明就是唐楼,而另一个不要脸的贱人,就是霍菱的女儿。
唐楼的余光看到有人来,想起自己给江坛良递了钥匙,脸颊一红,连忙跟江叙锦分开。
他起身,把江叙锦一把拉了起来。
“江先生,这是我爱人,江叙锦。”
江叙锦站在唐楼身边,嘴角弯了起来,甜蜜的挽着唐楼的胳膊。
“江叔叔,你好。”
空气在这一瞬间变得沉默,死闷。
有什么东西要爆炸了。
江坛良的手里抱着买来的花,这些花是白色的,他想来这个初恋住过的房间,祭奠一下她。
但霍菱的女儿,却在这个房间内,勾引他们的儿子做这种事情。
贱种。
该天打雷劈的贱人!
江坛良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愤怒,他死死的盯着江叙锦,从江叙锦带着笑意的眼里,知道她是故意的。
也许跟唐楼在这个房间接吻的时候,她想的也是,若那个女人的灵魂还被困在这里,看到儿子吻着仇人的女儿,该有多绝望生气。
“江叔叔,怎么了,好像对我不太满意?”
江叙锦说着,下一秒就看到江坛良怀里的花朝她飞了过来,直直砸在她的脸颊上。
很疼。
疼的她的心脏快要裂开。
一切发生的太快,唐楼也没预料到,所以没有拦住这花。
那花砸在江叙锦的身上后,向四处散开,花瓣全都落在了地上。
站在花里的她有种破碎感,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但她的嘴唇带着笑,蹲身将花束捡了起来。
“江叔叔这打招呼的方式,有点奇特。”
花上面的花瓣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她抱在怀里,眉宇之间带着一股挑衅。
江坛良只觉得脑袋一下子炸开,大踏步的走近。
“江叙锦!你个贱人!你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你故意勾引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