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池鸢倒是吃了。
聂茵就坐在两人的对面,将king的小心翼翼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眉心皱了起来,这两人怎么回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互相喜欢,怎么他们自己反而不知道?
是在玩什么新型的情趣么?
聂茵的目光又落在一旁的霍知身上,霍知全程都很乖巧,怎么看怎么像霍寒辞。
这到底是霍寒辞跟谁生的?
难道是双重人格的另一个人做的好事儿?
聂茵心里的疑问太多了,却没人能给她解答。
所以一直到起身离开的时候,她都感觉自己云里雾里的。
回到家,她看到对面别墅内的灯光,眉心皱了皱,想要装作没看见,但那人时刻都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应该已经知道她回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隔壁的别墅门就被人打开。
聂衍的身上戴着围裙,还没来得及换下,只是担心她进了屋,关上门,待会儿不管他怎么喊,她都不愿意出来。
“你吃饭了么?”
聂茵心里又揪了一下,真的非常讨厌这种感觉,那种直面过去的自己的狼狈感觉。
“吃了。”
“嗯。”
聂衍站在门口,闷闷的答了这么一个字,就只是盯着她。
聂茵开门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背后那道视线。
将门关上,她靠在门上叹气,这是每天都必须经历的一遍酷刑。
有时候她拍戏到凌晨三点,回来时,也能在门口看到他。
他要么出现在剧组,要么就是在家里等。
但聂茵并没有觉得感动,而是感觉到折磨。
第1255章 就像一直爱一个人一样的难
聂茵早就已经明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一直恨一个人,就像一直爱一个人一样的难。
所以她没让自己去恨聂衍,只是觉得两人没必要再纠缠。
但是聂衍现在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望着她,就像她曾经做过的那样。
可不同的是,她做这些事情,是源于内心最深处的爱。
但聂衍现在如此做,大概只是愧疚占得更多。
但那件事,她不需要任何人觉得愧疚。
该得到报应的人,早就已经得到报应了。
聂茵深吸一口气,去浴室泡了一个澡,然后围着浴巾,坐在沙发上研究明天的台词。
她在演戏的过程中体会不同的人生,现在已经把这个当成了生活的意义。
而且她还有了那么多的粉丝,随便发一条微博,评论人数都会破十万,她已经得到了很多很多人的爱。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在池鸢的身上看到了那个孤独的自己,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和池鸢,都在被人浓烈的爱着。
这样真好。
她将台词背完,抬手揉着眉心,想要睡觉。
但是屋内的灯光在这个时候闪烁了一下,接着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只是家里没有灯光,就连外面,也变成了一片漆黑。
是整个小区都停电么?
市区内停电,实在有些不可理喻。
她起身,拿过茶几上的手机,但是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关机了。
那种恐慌的情绪一瞬间蔓延了上来,她紧张的额头都是冷汗,仿佛周围都是人声。
聂茵的呼吸变得急促,急着起身想要去卧室,但是脚上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狼狈的往前一摔,连茶几上的东西都被带翻了,咖啡渍也泼在了身上。
她变得恐惧黑暗,也恐惧自己的床上出现其他人,这样的情绪就像是刀子割在身上一样。
聂茵趴在地上,仿佛被人束缚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她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救命。
脚好痛,身上也好冷。
明明气温不低,却觉得那种冷从脚底一下子窜到了头顶,冷得她牙齿都在打颤。
她连忙扯过沙发上的毯子,就这么蜷缩在地面,死死的捂着耳朵。
那种恐惧的声音仿佛无孔不入,一直折磨着她的心脏。
终于,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聂茵?!”
不知道是谁,聂茵不敢抬头看,紧紧的闭着眼睛。
聂衍抬着蜡烛,在门外喊人。
现在时间还早,还不到她休息的时间,她应该还在客厅才对。
“聂茵?!”
他又喊了一声,但是始终都没有人来开门。
聂衍着急的一脚踹开门,屋内静悄悄的。
他大踏步的往前走,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沙发旁边的一团。
聂衍的心脏瞬间揪了起来,痛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僵在原地,接着连忙上前,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聂茵,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胃痛吗?!”
聂茵没说话,浑身都抖得厉害。
聂衍将点亮的蜡烛放在茶几上,把茶几摆正,然后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哪里痛?我送你去医院!”
他的语气惶恐的有些发抖,抬手先是放在她的额头上,确定她没发烧,又摸向她的胃部。
“是不是胃疼?”
因为蜡烛的光亮,聂茵尽管闭着眼睛,也感受到了。
她微微睁开一条缝,仿佛被这抹光亮救赎。
但是看到自己面前的脸,她的瞳孔又微微一缩。
聂衍紧张的额头上都有了汗水,把人抱在怀里,“我送你去医院,先做个全身检查。”
聂茵的嘴唇抖了又抖,最后却抖不成一个完整的字。
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软,脑子里也“嗡嗡嗡”的响。
聂衍此刻抱着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但是外面依旧是漆黑的,仿佛大片大片的黑暗即将吞噬过来。
聂茵紧张的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脸色惨白。
“放我回去。”
她说了这么一句,但是聂衍因为太过担心她的情况,没有听,而是大踏步的往外走。
聂茵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声音也变得声嘶力竭。
“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第1257章 心脏已经被刺了无数剑
聂衍的脚步顿住,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她。
她的眼里都是恐慌,满脸紧张的四处张望,似乎在害怕什么东西。
她甚至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人害怕到极致的时候,是会呕吐的。
但她此刻吐不出来,只是捂着嘴,露出一双无助的眼睛。
聂衍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被刺了无数剑,他连忙把人抱着,回到了沙发上,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上去。
聂茵坐在沙发上,因为这抹光亮,身体好受了许多,那种声嘶力竭消失了。
但她还是不可避免的要打量周围的黑暗,仿佛黑暗里随时会出现什么怪物。
聂衍猜到她为什么会这样后,只觉得浑身每一个细胞都痛。
但他压根不知道该做什么,而是将人紧紧的抱着,嘴唇抿得死,就怕自己一开口,哽咽的声音就会溢出来。
被这样窒息的拥抱抱着,聂茵的睫毛颤了一下,她很想要推开,但她手上没力气,只剩下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远处的黑暗。
这个时候,他的拥抱竟然还有些温暖。
她知道自己肯定是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但是神啊,请原谅她吧,如果这个时候把人推开了,她会被那种情绪折磨疯掉的。
她深吸一口气,浑身发软的任由他抱着。
因为不想看到房间内的其他黑暗,她将脑袋埋在他的肩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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