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许蓁罕见地发现,池毅一直在家里陪着她,送她上下班,周末陪她逛街吃饭。
他突然好像变成了一个闲人,许蓁一时不适应,但却很享受他的陪伴,甚至幻想以后的日子要是都能这样该有多好。
池毅带她去见过宁永阙,她有些慌张,不知道这个二叔是不是池毅的亲戚。
这相当于见家长了吧。
好在宁永阙长着一张和善脸,又博学多识,与她聊得投机。
池毅还跟她讲了他的过去。
他跟他家里关系一般,两个兄弟年长他许多,又是同母异父,与他并不亲。
比起他,母亲更喜欢两个哥哥,因为他的身世对她来说是个污点。
可是他们都不得不对他恭敬客气,因为池毅是能给这个家带来巨大利益的人。
许蓁听了很是心疼,一句“我跟你以后会有个家的”脱口而出。
池毅笑了,就着这句话挑逗她。
两人聊着聊着,气氛就变了。热度开始攀升,亲吻,抚摸,啃咬,再水乳交融,合为一体。
肉体纵情淫靡的声音很快就充斥着整间屋子。
每晚他们都是如此,迫不及待把自己交给对方,又想将对方融进自己身体里。
一个平静的傍晚,他们从电影院出来,还在讨论刚才的影片,电影最后的留白像是给观众自行发挥的余地,女主人公出国深造,男主人公继续自己对国家的使命。
许蓁总觉得他们最后的结局是美满的,他们都在等彼此,或许等一切结束之后,他们终会在一起,相守到老。
“池毅,我有个同事,她要结婚了。过几天就举办婚礼,想邀请我当伴娘。”
池毅转头看着她,听到她继续说:“我答应了。”
他看着她眼底的眸色,想到在泰国时,他给她戴上那个防身钻戒。其实他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
进门之后,许蓁坐在玄关处的凳子上,弯腰准备换鞋。
池毅却率先一步蹲下身子,将她的鞋脱下。
可他仍未起身,半蹲在许蓁身前。
“蓁蓁。”
“嗯?”许蓁的眼睛眨着,心里似乎也有感应。
他掏出一个丝绒套盒,里面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婚戒。
“今晚的时机刚好,你愿意戴上它吗?”
许蓁的视线只被戒指吸引了一秒钟,很快就把目光放在他的脸上,问:“今晚什么时机啊?”
“觉得你最爱我、最不会拒绝我的时机。”
“池毅,你脸皮真厚。”
“你喜欢这颗钻石吗?”
“你这是向我求婚吗?”
良久,他点了点头:“嗯。”
“既然是求婚,你不说点别的?”
吊灯光线倾泻过来,留几分阴影在她鼻间,她的眼眸充满希冀,还有几分埋怨,怪他不会说好话,平时的油腔滑调去了哪里。
“那么,许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还有呢?就这么简单的一句问话?那些无论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我都承诺永远地爱你呢?”
池毅轻笑:“傻瓜,那是结婚才用的宣誓词。”
“是吗。我觉得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同。”
两人相视着,许蓁却忽然出声:“池毅,我愿意。”
她不敢再看,随后将左手递给他。“帮我戴上吧。”
只是左手中指上已有了上次他送她的防身钻戒。
池毅正想取下它,却被她叫住。
“我戴习惯了,不想给它换位置。这枚戒指,你帮我戴在无名指上吧。”
左手无名指,是结婚时新郎给新娘戴婚戒的位置。
池毅没有立刻给她戴上,而是望着她脸上每一丝表情,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看着我干什么?我就想戴这里不行吗?到时候举行婚礼,你再买一个戒指重新戴不就好了?我又不嫌戒指多。”
池毅很快就给她戴上了。
在他起身之时,许蓁张开双臂,“抱我。”
“怎么?今晚就想洞房花烛?”
许蓁的脸颊突然有几分薄红,“那你想不想?”
池毅打横抱起她,进了卧室之后,迅速脱下她的衣服,他很急切,进入的时候也带着一股狠意,将她撞得支离破碎。
最后关头,他再一次将自己的东西射进她身体里。
许蓁的两腿缠着他的腰,越缠越紧,在他后腰处交叉。两手也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背上抚摸,迎合他的撞进,将他的精液深深吸进自己体内。
一次又一次的沦陷。
颠倒之际,她的嘴唇在他耳边一张一合:“老公,我爱你。”
他听得很清楚,于是愈加用力。
云收雨歇之后,两人大汗淋漓。
许蓁的身子疲软不堪,池毅环抱着她,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二叔从小对我很好,要说亲人,他算一个。他也会对你很好,以后会多照拂你。”
“明天开始我可能会很忙。你之前不是说想吃我做的饭吗?明早我给你做饭,你吃完了就去学校。”
许蓁带着浓浓的倦音,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睡吧,晚安。”
月色的清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进来,洒在许蓁的脸上。
她背对着池毅睡,月光将她眼尾的那滴泪照得堪比珍珠。
珍珠连成串,无声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