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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工资卡上交
    第二声震动了。
    连织仰头看着他,男人眼眸比窗玻璃掠过的夜色还要幽深,足以让人心颤。
    她脸颊微烫,轻轻摇头:“生理期。”
    她困倦的眸色映入他眸底,宋亦洲微愣,手掌自然而然放在她小腹上。
    “疼?”
    连织道:“今天已经不疼了,就是有些累。”
    宋亦洲不是禽兽,自然不可能在这个当口难为她。
    只是几杯薄酒入喉,温香软玉在怀,她微仰着头,淡淡的波光在她眸中缭绕,竟有几分勾人心魄的艳色。
    于是这个吻自始至终都没有停下。
    吻到兴起,宋亦洲手掌住她脖颈微微用力,她便被迫启开唇和他交缠,男人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她脸上,烫得撩人。
    舌头搅得激烈时,她抓着他的衬衫,鼻尖溢出极浅的一丝呻吟,像是小奶猫。
    宋亦洲眸色愈发深重,手掌自她腰间抚过,她感觉自己都快被他揉断了。
    她下车之后,宋亦洲就坐在车里瞧她。
    哪怕她裹着大衣,秋冬的夜色还是将女人的身影勾勒得纤细。
    生理期疼...
    他沉吟了几秒,眸光一转,道:“中院的副院长是不是已经回蓉城了。”之前辰达和政府在中医上有合作项目。
    方成道:“还没,不过前几天他致电,想回来后请您您吃个饭。”
    宋亦洲:“你提前帮我和他约个会诊。”
    ....
    连织回去后将电话给陆野拨了回去,那头接通后她撒娇委屈,只说自己没看到。
    陆野“嗯”了声,原本就没打算问。
    他才下班,现在准备开车过来找她。
    连织扔下手机后,立马换下衣服。
    为防陆野也是个狗鼻子,她甚至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属于宋亦洲的气息消失得干干净净。
    下楼后,她跟个抱抱熊似的跳到陆野怀里,车门还没关,陆野沉甸甸一抱,眼里已经浮起了笑意。
    “你怎么不上来呀?”她嘟嘴不满道。
    陆野拿嘴唇碰了碰她额头,道:“待会得去趟外地。”
    她揪着他夹克的拉链玩来玩去,巴巴看着他:“那你要早点回来。”
    有时候连织陆野都不清楚,这姑娘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她毫不关心他的事情,却还惦记着让他早早回来,让人心不自觉就烫了。
    他“嗯”了声,将一串钥匙放进他兜里。
    “这是我家的钥匙。”
    “你给我这个干嘛?”她眨了眨眼。
    陆野但笑不语,他摸摸她的脑袋:“这段时间别在这住,不一定安全,单位里有个身手还不错的女同事,我和她已经打好招呼。
    这段时间她下班和你一起回去,你想去她那住,或者把她带到我那也行,尽量别落单。”
    她还在玩他那串钥匙,陆野没收了。
    “听到了没?”
    “听到了听到了。”她又去攀他脖子,有点不开心,“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这段时间没有亲亲抱抱了,也没有浑身火热的男朋友暖被窝...”
    说着嘴一瘪要哭了。
    “小骗子。”陆野看穿她的把戏,揪揪她鼻子,又放了张银行卡在她手上。
    这下连织是真懵了,不解看他。
    “你现在不是在准备读研,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会很累。”陆野抚过她眼底淡淡的乌青,“可以考虑全职备考,你们这个专业我不太懂,但多学多看肯定是好事,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想去国外读博。”
    那是连织稚气又不成熟的梦想,她在讲台高谈阔论,说不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如何奠定事业根本。
    她说她会走得很远,去京都,去国外,在学术这条路上一直折腾。
    这些话连如今连织想起来都觉得幼稚,不切实际,可这个男人竟然记住了。
    她看着这张银行卡,记忆里何曾熟悉,上辈子他也在会所放下一张卡,说女孩子,别这样践踏自己。
    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灌进她心里,连织仰头看着他。
    男人轮廓深邃,黑色的眸子里全是她。
    他道:“所有费用你都不用担心。”
    *
    大夫人无后,又没来得及立遗嘱,于是名下的企业在她死后,便自然而然并到霍氏。
    霍家前脚刚处理完丧葬事宜,霍企山六十岁的生日随后而至。
    但恰逢白事期间,不宜大操大办,于是今年便拒了所有拜访。
    他最近回霍宅比之前频繁,霍尧好几次都碰见他。
    他坐椅子上看霍昌打高尔夫,几杆球下来时而提点两句,几个跟着他打天下的老人坐旁边,不时感叹虎父无犬子。
    旁边三夫人笑声愉悦,一派父慈子孝之气。
    平心而论,霍企山是个难得的好父亲,生意上的那股子勾心斗角和严厉从来不会用在家庭上。
    只是这派祥和,在霍尧看到他母亲坐在一旁,无法融入的尴尬后。
    他眼底掠过一抹冷然。
    “爸。”
    霍企山扭头看见他,道:“回来了?最近俱乐部的事弄得怎么样。”
    霍尧眉一挑。
    霍企山鲜少关注他那些事,简而言之在他口中就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他既有心思听,霍尧便拉开凳子坐他旁边闲聊。
    “下个月开始试营业,不过我不打算从会员制开始,想直接和赞助商合作提供赛车设备。”
    霍企山气定神闲间,觑他一眼:“这广告费和前期设备投入可不少。”
    霍尧翘着二郎腿,笑了:“爸你看出来了。”
    霍企山淡淡道:“需要多少?”
    霍尧用手指给他比了个数。
    二。
    两亿。
    旁边突然传来杯子磕碰的声音,听耳风的三夫人这下变了脸色。
    “还是阿尧有本事,你弟弟外面吃喝小几百,前几天还被你爸训了不务正业。”三夫人道,“果然这做正事就是不一样,几个亿也是轻松的。”
    她这话的嘲讽都快酸人脸上了,霍尧挑起眉梢,淡笑看过去。
    “三妈这是在怪我?”
    “我哪敢——”
    “妇道人家懂什么?”霍企山突然呵斥一声。
    他气定神闲时清明又给人和蔼错觉,可一沉下脸让人瑟瑟半句不敢言。
    但三夫人也是积怨已深。
    “先生,不是我心狭窄,说来阿尧这几年没少做项目,开办高尔夫球场,滑雪项目,甚至投资各行各业,前前后后也算小几十亿了吧。”
    三夫人淡笑,道,“出去的资金倒是如流水,如今市面上却是半点消息也没有。”
    这无疑一记耳光煽霍尧脸上,提醒他这些年缕缕试错,毫无进展。
    他脸色骤然变得不好。
    旁边霍企山拍拍他肩膀:    “别多想,年轻人试错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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