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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中午的时候,于澈来叫陈依起床,又发现她有些低烧,给她吃药也吃不下去,喝粥更是不行了。
    一沾东西就吐,于澈估计是早晨让他给自己口交吓到了。
    她又不愿去医院,于澈只好又威胁着她起码把药吃了,先把烧退了。
    等陈依实在饿得不行的时候,才勉强喝了点白粥。
    于澈少有的有点懊悔。
    还好陈依晚上开始就没烧了,于澈之后也没有再动陈依。
    他在放假第二天,中秋节这天下午回了老宅,打算第二天上午再回公寓。
    刚回到老宅子不久,天空就布起了乌云,快要落雨。
    陈依午睡醒来看见于澈真的离开了,本打算趁他走了,自己就悄悄回学校。
    谁知于澈似乎知道她会这样,提前给她点好了晚饭,把门反锁了。
    陈依打不开门的时候很害怕,外面又是雷鸣不断,乌云笼罩着林城这边的天,哪怕她把客厅的灯开到最亮,视线里是明亮宽敞,她还是恐惧这种逃离不开的封闭空间,像被半埋在老屋废墟下的时候。
    她终于忍不住哭着给于澈打电话。
    中秋节于家一大家人都团聚在老宅吃饭,于澈是家里年纪最大的孩子,又早熟稳重,正被长辈拉着聊天。
    他一接通就听见她的抽泣声,只好和在场的长辈说了句抱歉,疾步回到卧室才问她怎么了。
    陈依在电话里头哭着喊他名字,说对不起,求他放她离开,又说害怕,问他能不能回来。
    于澈不知道她是发生了什么,但她哭得实在惨烈,被自己强迫做爱的时候都只是默默的哭。
    他一边安抚着陈依一边往公寓赶去。
    家里的长辈见他这么着急要出门,免不了询问,于澈只说有急事,不顾身后长辈们的疑惑,让管家帮忙备车。
    因为暴雨,四十多分钟的路程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
    这期间他和陈依的电话一直没挂。
    于澈想着,应该在公寓客厅装个摄像头,他现在很想知道陈依怎么样了。
    他现在还不打算让家里长辈知道陈依的事,特别是小姑。
    他小姑心肠软,他怕小姑知道自己做的事后,直接把陈依带走。
    于澈刚从外面开了门,就看见蹲坐在门口的陈依。她泪眼婆娑,双眼通红,软着声喊他的名字。
    于澈霎时心就软了,他也半蹲下把她抱进怀里,轻捏着她的后颈安抚,下巴蹭在她发顶。
    “没事了,没事了。”
    “于澈…你让我回学校好不好?对不起,于澈,都是我做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她哽咽着,说话都打着哭嗝,“不要…不要锁门,我害怕。”
    她的眼泪沾湿了于澈的衣服,他觉得那片肌肤又烫又疼。
    “一一害怕什么呢?”他发现陈依喜欢把话闷在心里不说,他试图引导她说出来,只是离开的话一概不提。
    但陈依只摇头,哭说着害怕,求着放她离开。却不说更多,于澈有些无奈。
    他自认为已经给了陈依很多的耐心和温柔了。
    室外,雨还在长绵地下着。
    于澈的父亲打电话问他晚上是否回去时,于澈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了不回。
    他虽然不喜参加这种家宴,但也很少缺席,他的存在是他父亲和老爷子的中间调和剂。
    陈依现在离不开人,他又不放心、或者说就是不想放她回学校,只好留下来。
    她趁陈依哭累了睡着的时候,给奶奶打了电话,老人没有多问,只让他之后空了再回来。
    于澈应声。
    陈依没睡多久,睡了半个多小时于澈就把她叫醒了,怕她睡太多晚上睡不着。
    她睡眼惺忪地呆坐起来时,外面天已经黑了,陈依有些睡得不知日头了。
    于澈扬着唇角,眉眼柔软缱绻,“小呆猫。”他柔声道,“先起来吃点东西。”
    她早上和中午还是吃得不多,下午又哭了一场,怕是早就饿了。
    “不想吃。”陈依似乎想通了,又似乎是彻底放弃了,没有再哭着挣扎着要离开。
    陈依脑袋被一只大手覆上,又轻轻揉了揉。
    “对不起,别生气了,以后我尽量不会了,好么?”于澈又和她道歉。
    陈依看着于澈,有些不懂他到底要怎么对自己。
    明明做了那么恶劣的事,现在又柔声细语和自己道歉,陈依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该继续生气,还是听他的话去吃饭。
    她觉得自己好奇怪,应该是恨于澈的,可被他温柔相待的时候,又会想说算了吧,只要让她走就好了。
    她的脑袋里一会儿是强迫自己的于澈,一会儿又是在学校对人淡漠但被老师夸赞为天之骄子的于澈,一会儿又是第一次见到于澈的时候,一会儿又是于舒小姨…
    陈依最初…其实对于澈也是有好感的。
    人都是视觉动物,陈依不否认自己也是,也会因为于澈姣好的模样而对他有好感。
    她后来冷静下来想,如果于澈一开始没有强迫自己,而是先和她告白,陈依或许还会答应他。
    但万事皆没有如果当初。
    她对于澈的感情始终复杂,害怕他、喜欢他、被他言语中伤、渴求他的温柔,这些都是她。
    …
    于澈把下午帮她点好的外送加热了一下,于澈又强迫陈依到餐桌吃点,两个人第一次坐在餐桌吃饭说话。
    虽然多是于澈在说,陈依还是有些吃不下,胃口不好,脑子也乱。
    她总感觉自己喉咙还被他拿根粗长的性器杵着,很难受。于澈知晓,也没有强迫她多吃。
    她喝了几口白粥,又想到三天假期只剩一天了,自己的作业还没写。
    “我明天可以回学校吗?我这几天的作业还在寝室…”陈依喏喏地问。
    “作业等会儿帮你打印出来,后天上学的时候再去学校。”于澈丝毫不为所动。
    陈依也渐渐了解了一点于澈,知道他在外面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只是伪装,这个强势、独断的一面才是真的他。
    听出来于澈对自己回学校这件事是不愿商量了,陈依也就没再多费口舌。
    她也放下了勺子,没再吃东西。
    她放勺子的声音有些重,似乎在发小脾气,于澈暗暗笑了笑,没再劝她继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