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邪黄莫[射陆] 作者:寒夜初雪
戳穿
小东邪黄莫[射陆] 作者:寒夜初雪
戳穿
出来的除了陆小凤和花满楼,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女人是上官飞燕,披着头发,穿了一条极华丽的红裙,不知怎么打湿了半边,淋淋漓漓的,狼狈不堪。
吓着莫莫的却是那个男人——或许应该说是半个男人。莫莫胆子并不小,鬼片也看的不少,可是最可怕的鬼长的也没这半个男人可怕。
这个男人的脸左面已被人削去了一半,伤口现在已干瘪收缩,把他的鼻子和眼睛都歪歪斜斜的扯了过来,不是一个鼻子,是半个,也不是一双眼睛,是一只。他的右眼已只剩下了一个又黑又深的洞,额角被人用刀锋划了个大“十”字,双手也被齐腕砍断了。现在右腕上装着个寒光闪闪的铁钩,左腕上装着的却是个比人头还大的铁球。
莫莫知道上官飞燕身边有这么一个男人,却不知道原来亲眼看见竟然这么可怕。黄药师见儿子被吓到了,连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向陆小凤怒道:“在里面杀了就是了,带出来做什么?”
陆小凤苦笑。上官飞燕非说黄药师与青衣楼是一伙的,不但杀死独孤方,还把她和柳余恨抓来放在山神庙内。
“若不是你们来的快,我们也被他杀死了。”她说。
黄药师进来时她正与柳余恨一起把独孤方的尸体挂起来,现在怕他告诉陆小凤,便想把杀人的事推到黄药师身上。可惜她不知道黄药师是与他们二人一起来的,也不知道黄药师的身份——或许就算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东邪也敢栽赃,或者干脆直接勾引?
陆小凤虽然不信,只是也知道花满楼对这个女人上了心,他又是个惯会怜香惜玉的,便干脆把她拉出来让黄药师去处理,只是没注意柳余恨的相貌不是谁都不在意的,把莫莫吓了一大跳。
他把这话一说,莫莫大怒,正想不顾一切地揭穿这上官飞燕的面目呢,花满楼讶道:“小凤,你怎么说她是飞燕?她明明是丹凤公主。”
众人都愣住了。
上官飞燕本来就没打算与陆小凤和花满楼照面,她既没特意化妆打扮,也没熏上香味浓烈的花香,在陆小凤看来这就是上官飞燕,而花满楼闻到的却是丹凤公主惯用的香料,两个人便都以为这个女人是对方的女人,言下便都有些保留。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疑问一出来,便都对上官飞燕∕丹凤的身份有了怀疑。黄药师是没见过丹凤公主的,却见过上官飞燕,便道:“这女人说话不尽不实,还敢栽赃于我,杀了就是了,还问什么?”
花满楼与陆小凤都苦笑起来。这黄前辈不愧是东邪,得罪了他而他又看不顺眼的人就决不放过,喜欢的就百般护短。
莫莫听说要杀了上官飞燕,忙道:“爹爹,还是先等一下。我们总要搞清楚她好端端的在这儿唱歌把我们引过来做什么,一般杀了人不是应该偷偷的埋了吗?”如果不让她说清楚,花满楼就会一直惦着这个上官飞燕,那爹爹还有什么戏?就算把他的心勾过来了,心里也还有个结啊。再说人都是同情弱小的,如果不戳穿上官飞燕的谋,花满楼一直以为她是被人挟持,是弱者,然后两个人中间就会总是横着一个人,那也太狗血了。
众人便都看着上官飞燕。上官飞燕好容易得了说话的机会,却不忙辩解,捂着脸哭了起来。
“花大哥……我……我是飞燕啊……我是用了公主的香……”
莫莫终究没忍住,嘴角抽了抽,去看花满楼。花满楼倒是表情如常,只轻轻道:“上官姑娘……”
上官飞燕猛地抬起头来,道:“花大哥不是一直叫我飞燕的吗?”
众人黑线。花满楼却仍是那温温柔柔的模样:“是花某唐突了,请姑娘见谅。”
莫莫“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花满楼看着随和,却也是个腹里黑的。人家上官飞燕明明是让他叫名字显得亲热些,他却装作没听明白。
“花哥哥,还跟她说这些做什么?陆叔叔不是说,上官雪儿在丹凤公主背上抹了一种会发光的药吗?熄了火堆看看就是了。”
上官飞燕眼角一跳,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待转到一半时她发现不对,却为时已晚。陆小凤已跳了起来,叫道:“丹凤公主,上官飞燕,原来果然是同一个人,难怪两个人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你这样把我们耍的团团转,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姐姐果然被你害死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同时响起,却正是那位上官雪儿站在树林边,脸色雪白。
黄药师早就发现旁边有人偷听,只是没有武功的人他也懒得放在心上。花满楼与陆小凤却是关心则乱,整幅身心都放在这位神秘的上官姑娘身上了,全没注意旁边动静。
“我就知道,那院子里有一块地连蚂蚁也毒死了,里面肯定是埋了姐姐的尸体。”上官雪儿的眼圈发红,“你赔我姐姐的命来!”
陆小凤忙拦住了小丫头道:“这真不是你姐姐?”
上官雪儿摇摇头:“我姐姐虽然跟堂姐长的像,可我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莫莫暗暗摇头,这个还真是她姐姐,只是这上官飞燕明显化了妆,天色又暗,加上雪儿先入为主地以为自己姐姐死了,这才认错了。
“这个小姐姐说找到了埋上官姐姐尸体的地方,不如我们去挖挖看吧?”赶紧把这事解决了就好了,也不知道黄蓉现在在哪,雕的剧情都完全被搅和掉了,没有郭靖在她身边,不会出事吧?
“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一夜,明日再寻辆马车过去罢。”陆小凤道,“我们几个人随便凑合一夜倒没关系,这还有两个孩子呢。只是这两个人……”
黄药师便在他俩背上轻拍了一掌,道:“这附骨针每六日发作一次,你们要是不怕痛,大可以运功抵挡。若是安份些,到了地方自然给你们解开。”
上官飞燕与柳余恨都脸色苍白,但听到附骨针,哪里又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这东邪的名头也不是用来唬人的,附骨针的可怕也都听过,只得乖乖随了他们去。
莫莫很爱干净,东奔西跑了一整天,现在虽然已经晚了,可他还是坚持要洗个澡才去睡觉。陆小凤与花满楼在那山神庙内被崩塌的神像弄了一身灰,便也干脆叫了热水来洗。只是他动作最慢,因此当莫莫坐在树下的石凳上让父亲擦头发的时候,陆小凤还泡在浴桶里哼着小曲儿。也因此当峨嵋四秀推开门走进去时,他全身光.溜溜的,只能躲在水里不敢站起来。
莫莫乐得看陆小凤的笑话,看着四个女孩走进去却并不出声提醒他。黄药师更不喜欢管闲事,连花满楼都站在一旁微笑。
第二天果然租了辆马车赶路,离的不算远,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这是一幢很大很古老的房子,院子也很大,却已经很荒凉了。雪儿走到一块空地前道:“就是这儿,我以前经常在这儿用碎米喂蚂蚁,因为这儿蚂蚁总是很多,可现在我观察了几天,一只蚂蚁也没有,肯定是她把我姐姐毒死了以后埋在这儿了。”
众人便都看着陆小凤,他叹了口气,只得拿着铁锹挖了起来。挖了足足有两尺多深的时候,莫莫与雪儿一同惊呼起来:泥中露出了一块鲜红的衣角。
陆小凤来了劲了,几铲就把尸体都露了出来,然后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是上官丹凤?你果然是上官飞燕?”
上官雪儿惊呼:“你是姐姐?”
她就要向上官飞燕扑去,却被黄药师一把拉住:“这个人已经死了两个月了。”
所有的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前几天还见过上官丹凤呢。
上官雪儿声音颤抖:“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黄药师脸色一变,一手抱稳莫莫,一手拉着雪儿疾退。花满楼宽袖一卷,陆小凤则挥起铁锹,只有上官飞燕与柳余恨闷哼了一声,软倒下去。
花满楼抛下那乌黑的针,接住上官飞燕,陆小凤则怒喝一声追了出去,转瞬不见人影。
“针上有毒。”上官飞燕软倒在他怀里,不敢置信地道,“他……他为什么会杀我?”
她就这样死了么?那不是太便宜了?莫莫看着花满楼满脸悲痛,连忙拉了拉黄药师的袖子道:“爹爹,你能解这毒么?”
黄药师道:“能,不过解了做什么?”
花满楼一听他能解毒,忙把上官飞燕慢慢放下,道:“黄前辈,这件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后面那个人的线索还着落在飞……上官姑娘身上,还请前辈帮忙。”
“他不会杀我的,不会的。”上官飞燕不甘地扭动着身体,伸出手四处抓挠,“他说他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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