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导致你第二天上学时眼底一片黑眼圈。
    你浑浑噩噩睡了一上午，被老师劈头盖脸一顿骂。你垂头丧气被罚站，磨磨蹭蹭出门来到走廊，正撞上靳燃正抱着卷子和高琳老师在谈话。
    靳燃站在光圈里，从你这个角度看去，他侧脸利落分明，嘴唇抿着，勾勒出寡淡的味道。但你清晰看见，他的眉眼有笑意。
    高琳老师笑眯眯着，她身材高挑苗条，比靳燃矮了一点。她仰首浅笑，与靳燃谈论甚欢，柔和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双手优雅地撩起头发，干净翩然。
    你从未见过靳燃用这样的表情和人相处。
    你好奇小碎步想偷听，刚走了一小步，靳燃淡漠的视线投来，清冷的目光几近逼人的寒意，猝然对视，你僵在原地。
    “二班的魏鱼也在啊。”高琳老师打破窘迫的气氛。
    你点点头，向老师示意。
    靳燃盯着你的眼睛太过凌厉，连高琳老师也看出不对劲，笑着凑到靳燃耳边低语了什么，他的脸突然涨红。
    原来他喜欢高琳老师。
    你了然，为发现靳燃的小秘密而兴奋，但你自然不敢拿他的秘密威胁他什么。
    你向来怕他。
    这是因为小时候，他讨厌你，恰点动手打你。
    就算现在你们长大，他变得愈发冷漠，且情绪稳定，但他带你的阴影一直笼罩在你的生活里。
    本以为今天就这样过去，谁料放学后靳燃把你叫学校的音乐教室。
    教室里空旷无人，只有一台钢琴在落日余晖里孤寂。
    这里下课之后没有人，你先来到教室，惴惴不安。不知道靳燃到底想干什么。
    “急着回去？”
    你来回踱步，听得背后靳燃的声音后背挺直，但不安显然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