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尘面上波澜不惊,眼底暗了暗。
你长得颇为昳丽,雪颈处没有凸起,声音绵软无力,就算是十六岁的少年也不该这样。
尤其。
叶明尘的视线错了错。
尽管裹胸,居高临下的视线,他还能清晰看到轮廓。
他看出你是个女儿家。自然而然避开你的接触。
好不容易把他挪进灵堂里,你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怎没想到,一个男子竟这样沉。
你想把瓷瓶交给他,可手心黏腻都是汗渍。
叶明尘递给你帕子。
“嗯?”你呆了呆,想拒绝,又怕坏了人家的好心。
犹豫时他指了指你的脸,慢声解释:“小道长不必介意。”
“谢谢。”
“应该的。”
他的帕子有淡淡雪松香,你捏在手上,还有清凉感。
还帕时,你的手不小心触到叶明尘的手背。
一触即过,但他冰凉的肌肤冷得让你从心底里不舒坦。
你待在旁边静静看叶明尘。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棺材上,几丝零散碎发覆在苍白面颊上,他面上并没什么情绪,明明是来悼念故人,神情冷冰冰得像是渗出丝丝寒气。
头七之夜并不好过。
叶明尘走之后,你昏昏沉沉,忍不住困意。
夜风侵袭,你害怕胆小,纵使身体再困,也吓破了胆子不敢睡觉。
师父总说你愚钝怕人不要紧,但要有颗道心。
身为道观里长大的孩子,怕鬼可要丢死人。
你掐了下大腿,逼迫自己清醒。但这还不够,你索性跑到外院想洗把脸。
不出去不要紧,一出去,你听到奇怪的呜呜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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