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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
    这几天,关孟姍几乎已经算是搬到了纪方允的公寓里过着同居的生活了,第一天时、柳皓鸣和蒋宇萱竟然还很三八的搬了电磁炉和一堆火锅道具来到纪方允的公寓说要办乔迁宴。
    关瀚骑这几天并没有打电话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关孟姍也没有多想,也逐渐忘却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欸、你几号回来啊?」戳着纪方允有练过的胸膛,好硬啊、关孟姍整个小女人般的缩在自己男人的胸膛中,不见回应,她抬头看着那个男人,间纪方允已经睡着了,她缓缓将他移动到舒适的位置,继续缩在他的怀里就这么睡着。
    隔天一早起来时,纪方允已经不在了,她看了角落那个昨天他们一起打包好的行李箱已经不见了,墙上的时鐘也才指到六点而已。
    关孟姍起来梳洗过后决定去附近的公园晨跑,买了条吐司回来一看人看着晨间新闻配着牛奶,就是早餐了,今天是星期六而刚好也是纪方允这长途飞行的第一天。
    原来这就是独守空闺的感觉吗?明明才第一天啊。
    「宇萱?」接起电话,将手机开成扩音,关孟姍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乾净。
    「你弟弟生病了吗?」很明显地感觉到蒋宇萱刻意降低音量。
    将手上的塑胶袋丢进垃圾桶,关孟姍走回手机所在位置接起:「没有啊?怎么了吗?」
    「我刚刚去找皓鸣,看到他穿着病服从诊间室出来。」
    「诊间室?他一个人吗?」
    「对,精神科。」
    掛上电话之后,关孟姍越想越发奇怪,关瀚骑怎么会从精神科出来?而且如果是一个人就代表是他去看病,那么关瀚骑为什么要去看精神科?
    不行,她还是不能这样空想,关孟姍赶紧准备出门,接着就驱车前往很久以前关瀚骑曾经给过她的名片,到了指定路段的那个高级餐厅,关孟姍再度走出餐厅的时候整个眼眶都溢满了泪水,只是迟迟得不肯让它落下罢了。
    她在餐厅柜檯就遇到了关瀚骑的同伙人,彭毅翔,也同时瀚骑的大学同学,他们一起开了一家餐厅并且成功的扩展了店面,现在这家餐厅是数一数二的高级聚会场所,并且也壮大了他们的事业,彭毅翔大学时期是穷小子,关瀚骑有时都会带他回家吃饭省钱,所以关孟姍他自然也是认识的,甚至还有一段时间迷恋上这个美丽动人脾气又好的姐姐。
    「毅翔?」关孟姍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轻轻唤了声。
    彭毅翔听到那久违的声音,明明很熟悉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他回过头看见关孟姍,很是吃惊。
    「孟姍姐。」回过头交代很像是经理的女子些事情,彭毅翔朝她小跑步的走近。
    「怎么了吗?」
    环顾四周,确定没看见关瀚骑,关孟姍才询问:「瀚骑在吗?」
    「瀚骑很久就没来了啊,」看了手上的腕錶,「他之前终于被我说服了,他那样的身体再下去不行的啦,孟姍姐你也要看紧他,不要再让他过度劳累了啦,他之前突然那样全身无力跌在地上真的吓死我了。」
    关孟姍的脑袋好像被掏空了,好像听不清楚彭毅翔到底在说些什么,可是又格外的清晰,彭毅翔并没有发觉关孟姍的不对劲,还继续的说下去:「他真的很皮,医生的话都不听了,医生之前就跟他讲再严重下去连命都会没了……」
    「老闆!」后头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彭毅翔回过头去看。
    「毅翔,你去忙吧,不打扰你了。」拍了拍彭毅翔的肩膀,关孟姍和他道谢并赶紧走出餐厅。
    从大衣口袋拿出手机,滑开通讯录在里面滑呀滑就是找不到关瀚骑的名字,「关孟姍、冷静啊……」她的双眼一直不听使唤地流出泪来,她也不管路人投以多奇怪的眼神看她了,关孟姍颤抖的手指终于滑到了那个名字,原来在通讯录中他的号码被储存为「我亲爱的弟弟」啊……
    「喂?」
    「你在哪里?」关孟姍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询问。
    「我在上班啊,最近真的很忙客人很多奥客更多,都不知道餐饮服务业……」
    「关瀚骑!」关孟姍克制不住的吼着,「你到底在哪?跟姐姐说好不好?不要骗我啊……」
    关孟姍不敢相信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关瀚骑确实躺在病床上,而且是神经科的病房里头,三不五时会有嘶吼的尖叫声传来,可是关瀚骑却非常安静的躺在这里。
    才几天,他就消瘦了这么多。「你没有收到兵单吧。」
    关瀚骑坦承的点了点头,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关孟姍会知道他生病的事情,一定是彭毅翔这大嘴巴吧,关孟姍一问他他肯定就招架不住了。
    「你说要餐厅要扩展到上海,所以过些日子要去长期出差也是骗人的吧?」拜託说不是,关孟姍心底一直祈祷着,可是他看到了关瀚骑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关孟姍、你可以不要哭了吗?」
    不理会他,关孟姍终于问了那个她最想问的问题,也是最害怕听到的答案的问题:「你会好的吧?」
    「嗯?瀚骑?你不是都点头吗?你现在怎么不点头了?」关瀚骑迟迟没有动作让关孟姍很紧张、很无助。
    「不会好了。」关瀚骑别过头,他是病人欸,关孟姍这样一直哭,搞得很厌烦、很烦躁,很想把关孟姍赶出去。
    几乎是一听到马上崩溃,关孟姍整个哭到颤抖,持续了快要一个小时了,整间病房几乎都是她的哭声,关瀚骑也无声的落下了男儿泪,他就是讨厌她们哭哭啼啼才不说的,老爸也是,跟个女人家一样爱哭。
    「什、什么……什么病?」
    「肌无力症。」关瀚骑参杂浓浓的鼻音说出:「现在是中度了,医生说只会持续恶化不会好转,等到重度的时候,我可能会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