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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5
    虽然最近妈妈温柔倍至,但要是她破坏和平默契被发现,说不定会连这点奢侈自由也失去,因此乖顺的又过了好几天,姚心瑀才终于敢偷溜出门,所幸宿舍有人、大门很快打开。
    「幸好汪敏赫先生在家啊,」美丽小脸露出媲美天使的甜蜜微笑,她举起手上提袋为上次见面的不欢而散赔罪,神情明显比上次见面松懈许多,「总是不请自来很不好意思呢,所以我顺手买了蛋糕……」
    「呵,你果然喜欢甜点啊,失忆前和失忆后都一样。」
    「喔,这么明显啊。」
    「就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答应带你去吃”幸福到会飞起来”的甜点呢?」
    「真的曾经约定过吗?」
    「当然,你大后天能出门吗?」汪敏赫淡淡笑着,脑里飞快盘算起小凤狐疑的模样,「好啦,别站在门口了,快进来吃蛋糕吧!」
    努力咽下从胃袋直窜的酸涩感,即使女孩忘记他胃不好不嗜甜也不要紧啊,因为爱、就算她带来的是绝品氰酸钾,只要能与之畅快对饮,他还是甘之如飴。
    简单泡了花茶,两人围着客厅茶几席地而坐。
    「上次说到哪呢?」他问。
    「咳咳,上次说到,」这叫纯洁小少女如何啟齿啊,那桥段教人怪害羞的,「说到去图书馆唸书……」
    「随着喜欢的念头越来越深就像吸毒成癮连理智都不管用,可你忌讳我身边还有安雅,只能继续隐藏心意、假装对对方视若无睹,正当你心灰意冷想放弃一切时,那时还好有个意想不到的小东西帮助了我们……」
    「又是什么呢?」
    「石膏碎片,你右手復原后拆下的石膏碎片,上面并排写着我俩的名字。」
    「石膏碎片啊……」总算懂了,那看似平常无奇的石膏碎片却被手帕包裹起来当成宝贝藏在箱子里,原来是她心动的线索。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又突然的笑了,「说到石膏这段就不得不补充说明啦,之前我在琴室写歌词,而你一直在旁边吱喳捣蛋的,为了想害你被唱片公司同事嘲笑,我才故意在石膏上签字的。」
    「你收拾行李想离开宿舍,那小东西匡啷一声掉到地板上却出卖了隐藏的心思,于是挣扎许久的我们终于告白……」汪敏赫语调纯粹温柔,眼里更满是宠溺。
    那眼底的情潮繾綣真挚,看着姚心瑀竟不由得发痴了,似乎也感受到那一刻两情相悦、纠结许久终于得偿所愿的幸福。
    「就像普通情侣一样,我们平凡的生活和恋爱,但我的特殊身份没让我俩松懈太久,甜蜜恋情很快就引来狗仔覬覦,在某次动物园出游时我们被跟拍了照片,照片在安雅和唱片公司间引起轩然大波,趁这机会我终于和安雅作出切割。」
    「等等,所以……」
    「想到什么了吗?」汪敏赫心中惊喜。
    「照这样讲,汪敏赫不是脚踏两条船吗?……你这是劈腿吧?」美目细细瞇起。
    燃起火光的匆匆一瞥,竟像利刃画过汪敏赫的心,心虚之馀他急忙解释:「你这指控太严重了啦,我只是考虑怎么在不伤人的情况下把话说清楚,所以稍微耽误了点时间,况且我对安雅根本没有任何逾越朋友界线的行为,这事你自己也知道啊!」
    「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你忘记我失忆了吗?」
    「欸,那个……」
    「算了,别再辩解了,就算此刻你窜改记忆,也死无对证了吧?」姚心瑀不予置评,轻哼一声。
    「好啦好啦,那我们暂时pass这段往下说好吗?」他投降。
    虽然有点哑巴吃黄莲,不过心情倒是喜孜孜的。
    比起小人儿毫无疑问、一脸淡然的听着,这已经是很大的进展吧,至少她神情明朗许多、也不知不觉把自己融入故事中了。
    或许连她本人都没发现,这表情酸溜溜的好像在吃醋哩!
    「安雅赌气的把抒情主打成品带走了、我也被高层怪罪,有一度我觉得很沮丧、对自己没了信心,还好有你陪在身边,辛苦似乎也没这么辛苦了。经过一番波折总算到了发片记者会,就在一切看似顺利时,愚蠢的我中了狗仔圈套,愤怒之下毅然和你分手……」想起自己曾经的恶劣,汪敏赫表情懊丧。
    「为什么我们总是不断误会、不断伤心呢?难道我真是个这么糟糕、让人无法信任的人吗?」姚心瑀听着莫名怀疑起那个自己。
    「不,你是个开朗善良,让人感觉舒服的女孩。三番两次误会你纯粹是我的错,因为自保过度、不爱让人接触内心,所以才总用怀疑眼光看待一切。而你作为一个忠诚的伙伴、情人,一直用无私的爱包容着我。」汪敏赫坦率告白。
    「这……」
    「心烦意乱的我最终想通自己犯下的错,赶在最后期限缴出主打歌,并在日本见面会上当眾发表向你道歉。」执起茶几旁的皮质耳机,他温柔的为她戴上,将cd直接跳到珍爱旅程这首。
    耳机里传来和眼前真人相仿的低磁嗓音,温柔绵远却如此有穿透力,仿若从心底流洩出来一样,姚心瑀完全被那股魔力给震慑住了。
    好像已听过无数次无数次,她的情绪能预知旋律跟着起伏转折,委实感到心动,「我好像,……我挺喜欢这首歌的。」
    「可惜没机会让你亲耳听见啊,」他有些可惜。
    希望有朝一日能想起汪敏赫创作歌曲时的心境啊,她委婉的跟着点头、继续翻阅着cd歌词本写真,这时两张撕成一半的乐谱折纸正好掉了出来,「咦,这是什么?」
    “如果无法继续相爱,我希望汪敏赫永远幸福快乐。”
    「这、这是我的字耶!」证据确凿,姚心瑀大感意外。
    反覆吟咏着纸片上情意动人的字句,这下再也无法否认两人曾经相爱的事实了,她心里羡慕另一个敢于追爱的姚心瑀,为了她轰轰烈烈的爱情。
    「正面是你对我签下的首席粉丝忠心契约内容,反面是我们吵架把契约还给你时,你提议向天许下愿望……」汪敏赫祈祷着,这份契约应该算两人恋情很重要的信物吧,难道还不算诱导记忆的秘密武器吗?
    一而再很仔细端详着,心底虽浮出了朦胧璇旎的情感,但当时的对话、当时的画面却还是模糊不清,最终她还是不敢给汪敏赫过多希望,轻轻摇了头。
    实在不忍心见他失望的表情,她真希望敲敲自己脑袋随便多想起点什么,「就算现在没想起来也无所谓啊,反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见面吧?」
    「是啊,恢復记忆本来就不是件容易事,要是这么容易想起来的话,当初也不会这么容易忘记了。」他耐心笑着,没进一步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