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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第122节
    毛团儿心虚地移开视线。
    “咕叽……”
    看它做什么。
    它可没吃他的符。
    烛玉:“……”
    他用力合上箱盖:“险些忘了,上次就把瞬移符用完了——要不去外面集市买?”
    虞沛:“我之前去集市打听过了,瞬移符这样的高级符箓得先预订。从预订到制符,至少得半个月。”
    烛玉:“那——”
    “没事。”虞沛揉了把毛团子,“我再去问问别人。”
    也不能问得太多,免得招来疑心。
    “好。”
    虞沛又问:“它这几天没闹出什么事吧,可还算听话?”
    小毛球险些炸毛,慌忙看向烛玉,摇头摆尾。
    “咕叽!咕叽!”
    ——快夸夸它啊!
    夸什么?
    烛玉冷笑。
    胃口好吗?连纸都吃。
    “还算听话,与普通猫犬没什么区别。”他顿了顿,“你要是喜欢,我便让人留意一番,看哪处有乖巧听话的小宠。”
    毛球耷拉下尾巴。
    “呜……”
    沛沛说过喜欢它的。
    “再说吧。”虞沛没捏两下就把毛球放回了储物囊里。
    一进储物囊,它便慢吞吞拖过那条草绿色的帕子,窝在里面,乖乖儿地听他们聊天。
    虞沛:“烛玉,你是不是也会阿兄那种惑术?”
    烛玉“嗯”了声,见她跃跃欲试的模样,他又补道:“但从未施展过,若贸然使用,太过危险。”
    “好吧。”虞沛蔫了下去。
    她还想他帮她训练来着。
    这时,她忽借余光瞥见他的床铺。
    “你还是没找到枕头?”她忽问。
    上回他说枕头不见了,现下放在床铺上的,明显不是之前那只。
    “没找到,索性重新买了——模样瞧着如何?”
    “挺好看。”虞沛说。
    好看归好看,她还是喜欢她那只枕头,睡着很是舒服。
    两人聊到天色已黑,虞沛才走。
    不过没把毛团儿带回去——之前银阑说晚上要来给她送两本书,他太过敏锐,她怕叫他发现。
    烛玉送了她一段,回去坐了小半时辰,门就又被人敲响了。
    那人显然是个没耐心的,敲了两三下不见门开,就又加重了力度。
    他拉开门。
    已至深夜,放眼望去灰沉沉一片,不见丁点光亮。
    唯有门口那人眼睛亮得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烛玉视线一落,轻笑出声。
    “沛沛,怎的又抱了只枕头?”
    他还特意按她的喜好挑了只新的,不想还是招不了她喜欢。
    虞沛没应,直接进了房门。
    进去第一件事,便是拎起烛玉的枕头甩至一边,然后抱着自个儿的滚上了床,还好心与他分出一半。
    嗅见她的气息,毛团儿一下挤出了储物囊,蹦蹦跶跶地往床上跳。
    跳至半空,一只大手从斜里伸过,精准无比地抓住了它。
    “叽?”毛团晃了晃,呆住。
    烛玉毫不留情地将它丢回布袋子里。
    他沉声道:“今日做了错事,竟还不知反省?”
    毛团儿头顶的小花耷拉下去。
    “咕叽……”
    它只是想再多留两日,不会惹麻烦的。
    “如今你得了她两分喜欢,也不当随心所欲。”烛玉拉紧系绳,“恃宠而骄只会招来厌嫌。”
    -
    凌晨。
    天际已浮出一线鱼肚白,半空漂浮着潮冷的雾气。
    银阑推开练功房的门,晨风扑打在汗湿的身躯上,使人神清气爽——他不常睡觉,一连两三月不闭眼也是常有的事,大多时间都花在修炼一事上。
    他拎着长戟大步走过,走至一分岔口时,忽瞥见一道人影。
    那身影熟悉,一见就是虞沛。
    步态却陌生。
    步伐虚浮,慢慢吞吞地往前踉着。
    还有……
    银阑目光一转,落在她手里。
    她竟满满当当地抱了两个枕头。
    那两只枕头的花色与样式皆有不同,但一眼就瞧得出她的喜恶——
    右手那只用臂弯紧紧扣着,抱在胸前。
    另一个则随意许多,单拿手指拎着,时不时还嫌重似的,要甩动一阵。
    银阑扫了眼四周。
    现下寅时过半,天边虽有隐约亮色,但到底还是歇息的时候,根本看不见一个人影。
    天还没亮,她出来做什么?
    乱逛也就罢了,怎还抱着两个枕头?
    “虞沛。”他提声唤道。
    可那人一步没停,直冲冲地朝前走。
    他蹙起眉,又唤一声:“虞沛?”
    她仍不应,只用力甩着左手那只枕头,借着它的力道往前走。
    银阑再次扫向周围,同时放开感官。
    确定无人,他才压低声音叫道:“银弋。”
    虞沛还是没理他。
    银阑察觉到不对。
    他快步上前,并没靠近,停在半丈之外看她。
    却见她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眼也不眨。
    银阑有所了然。
    是梦游吗?
    可她以前似乎没这习惯。
    作者有话说:
    下一更在1号
    第83章
    ◎黄粱城◎
    第二天, 又有一批人去了练功房打坐,剩下的则留下练习对抗惑术。
    虞沛再去时,发觉银阑投向她的视线总带着几分审视。
    被他看过几回, 她终于忍不住问:“阿兄,你总拿这种眼神瞧我干嘛?”
    她又没做什么坏事。
    银阑回神, 一手搭在桌上, 轻敲着。
    “你……”他忖度着问,“离开家后有没有何处不舒服的地方?”
    虞沛瞬间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