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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顶替了前夫白月光 第161节
    裴珩对齐舟阳本来就不喜欢,所以齐舟阳的死活,他并不在意。
    我没有理会他,迅速地去了车库,开车赶往那个冷冻库。
    冷冻库位于a市一个郊区地带,我知道这个地方,因为以前我家公司租用过这个冷冻库,用来存放一些生产原料,但是后来租期到了就没有租了。
    这个冷冻库应该一直都是出租给一些公司,用来存放原料,可是齐舟阳怎么会来这里?
    警方已经到了,他们正在想办法联系冷冻库的主人,但是联系不上,有人发现门锁是坏的,用力一点就能推开。
    我看着忙碌搜寻的警察们,脑子里一片混乱,那种极度的不安还在攀升。
    裴珩看出了我此时的慌乱无措,他站在我身边,牵住了我的手,用力地握紧了几分,温暖的掌心让我莫名地心安了一些。
    可能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安慰和支撑。
    “这里有一具尸体!”
    随着一个警察的喊声想起,其他人纷纷往其中一个冷冻库冲过去查看情况,而我却腿一软,险些站不住。
    裴珩扶住了我,他的臂膀是我此时唯一可以依靠的地方。
    “过去看看。”裴珩的醉意已经全部消散了一般,声音沉稳有力,有着镇定剂一般的效果。
    我点点头,勉强打起精神前去查看情况。
    冷冻库已经被围了起来,我不能进去查看,只能隔着警戒线看着那具尸体,明明已经废弃了的冷冻库,竟然才刚断电不久,那具尸体上结了冰,正在慢慢融化。
    我看到像一只虾一样蜷缩着的身体,背对着我,上身穿着黑色短款棉服,他静静地躺在冷冻库的角落里,一只手机就在旁边。
    “齐、齐舟阳……”我彻底愣住了,说话结结巴巴。
    那件外套我眼熟,我看到齐舟阳穿过。
    “你认识死者吗?”有警察发现了我的异样,前来询问,他手里拿着一张身份证,“是他吗?”
    我眼眶已经酸涩模糊,但还是努力地看清楚了身份证上的名字和人像。
    一瞬间我如鲠在喉,泪如雨下,连话都说不出来。
    身份证上的齐舟阳很青涩稚嫩,很像大学时代的他,阳光开朗但不乏少年感。
    “他、他怎么……”我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已经混乱得表达不清楚了。
    裴珩伸手将我搂在了怀里,以免我瘫软在地,他答道,“死者是我们的朋友,这两天联系不上,所以查了一下他的去向,刚才报警的人也是我们。”
    警察叹了一口气感叹,“挺年轻的小伙子,他有个行李袋就在附近,像是要出远门,怎么好端端死在了这里?”
    裴珩没有回答,我则是陷入了巨大的自责和痛苦中,眼前竟然出现了幻觉。
    我看到齐舟阳站了起来,朝着我走过来,还对我笑,“许姐,你哭什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有些疯了似的开始道歉。
    裴珩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以后,立马紧紧地抱住我,神情紧张,“许知意,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可能冷静?上一世齐舟阳虽然很倒霉,女朋友被抢走了,可是后面压根没他什么事,他也许在世界某一个角落遇到了另一个好女孩,有一份好工作,过上了简单幸福的生活。
    可是因为我的重生,因为我故意把他拉进了这场混乱的游戏里,才导致了他现在的死亡。
    如果我当初没有刻意接近他,利用他,他应该早就不在a市了,不会卷入我和蔚蓝之间的纷争,更不会遭遇不测。
    因为我爸妈的事,我已经精神上极度压抑,齐舟阳的死就像给了我当头一棒,我措手不及。
    当齐舟阳被抬出来时,我看到了他被冻得惨白的脸,和僵硬的尸体,悲从中来,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
    邓晶儿她们几人都守在我身边,满脸担忧。
    “意意你醒了?”见我醒来,邓晶儿焦急地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如同行尸走肉,摆不出任何表情。
    李悠的眼睛也是红红的,“意意,我知道你把齐舟阳当做弟弟一样,但是事已至此,节哀。”
    她们几个都知道我和齐舟阳的关系如同姐弟,偶尔也会和齐舟阳碰面,大家就像是朋友一般。
    现在齐舟阳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但是我不一样,我是间接杀人凶手。
    “小齐现在在哪里?”我一说话就感觉胸口沉闷难受极了。
    “在尸检,应该快要出结果了。”欧阳甜握住我的手,轻声答道,“裴珩和陆玺诚他们会帮忙处理的。”
    我一听到“尸检”这两个字,眼泪再度不受控制夺眶而出,想起第一次遇到齐舟阳的时候,是在酒吧里,他很有礼貌地拒绝了我的搭讪,说他有女朋友了。
    这时裴珩出现在了病房门口,他眉头紧皱,看起来很沉重。
    邓晶儿几人对视一眼,先离开了病房,让裴珩和我单独谈谈关于齐舟阳的事情。
    第270章 疑心
    裴珩在我的病床边坐下,看了我好一会儿后,他才开口,“尸检结果出来了,齐舟阳是被活活冻死的,死之前打了电话给你。”
    我本来就在流泪,听到裴珩的话,忍不住抽噎起来。
    “那一带没有监控,冷冻库的监控也是坏的,目前警方初步判断,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去了那里,然后以为冷冻库是废弃的,便进去看看,结果门不小心锁了。”
    裴珩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齐舟阳怎么可能那么傻,一个人跑到郊区的废弃了冷冻库,然后因为好奇把自己锁在了冷冻库里?
    我现在满心悲痛,完全说不出什么话来,但是我心里很清楚,这一切不对劲。
    “是蔚蓝做的!”许久,我终于平静了一些,对裴珩说道,“之前就是她逼齐舟阳离开a市,只有她才会对齐舟阳下毒手!”
    “目前没有证据。”裴珩握住了我的手,“你冷静一些。”
    “我怎么冷静?裴珩,就是我害死了齐舟阳,你知道吗?我才是罪魁祸首,他那么好,结果落得这个下场,我没办法冷静!”我情绪激动地答道。
    眼看着我情绪越来越不好,裴珩立马将我拥入怀里轻声安慰,“你好好休息,如果齐舟阳的死真的是蔚蓝做的,那我一定替他报仇,行吗?”
    我现在被愤怒和恨意冲昏了头脑,听到裴珩这么说,忍不住推开了他,语气尖锐地反问,“你别骗我了,你怎么会帮我?”
    “你就是个骗子,一边不甘心我和你离了婚,一边又和蔚蓝纠缠不清!”
    我的话音刚落,裴珩脸色瞬间变了,他咬着牙问,“你觉得我对你只是不甘心?”
    “不然呢?裴珩,你这辈子就只有被我甩过吧?如果你真的是爱我,那就不会一再地和我谈条件,勉强我,不是吗?”我满眼憎恶地看着裴珩,仿佛把他也当成了害死齐舟阳的凶手。
    裴珩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里几乎是喷着火,“许知意,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所以我不想再给你雪上加霜,但是你如果非要把我的真心当做狼心狗肺,那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那你为什么要和星彩合作?难道不是因为蔚蓝吗?”我冷笑了起来,“还有那个陶雪,裴珩,如果她没死,我们应该刚结婚就离婚吧?”
    这两个女人,都算是我心里一根刺,尤其是蔚蓝,之前已经害我流产,如果齐舟阳真是她谋害的,那我绝对要让她一命偿一命!
    “这件事我不想说,但是和蔚蓝没有什么关系。”裴珩的怒意消散了一些,语气倏地转冷。
    “既然这也不可以说那也不可以说,我又怎么信你?”我也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裴珩,我甚至不知道你是真的会帮我,还是会借着帮我的名义,偷偷给蔚蓝通风报信。”
    裴珩已经不想再听我说下去了,他眼神冰凉地看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坐在病床前怔怔地发呆,心里那个疑问问了出来,可是又有什么用?
    邓晶儿她们进来以后,得知我和裴珩聊了什么后,她无奈地说,“意意,你这次太冲动了,如果你顺着裴珩的话,让他帮帮忙,真的会省力很多。”
    “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觉得异常疲惫,或许我真的是被压力摧垮了。
    邓晶儿三人最了解我,此时应该给我点空间冷静一下。
    等到病房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点开齐舟阳的头像时,我还是一阵心痛。
    他的朋友圈空荡荡的,设置了三天可见,以前他从来不会设置成这样,冥冥之中就像是预兆一样。
    我看着齐舟阳空荡的朋友圈发呆,感觉自己现在真的是罪孽缠身,我父母和齐舟阳的命运,都被我改变得更加不堪。
    这时,门口伫立着的一道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于一凡,你、你怎么来了?”我擦干眼角的湿润,有些错愕。
    于一凡把病房门轻轻关上,他剪短了头发,整个人多了几分锐气,本就冷淡的面容,似乎总是蒙着一层看不透的面纱。
    他来到我身边,低头看着我,“我听说齐舟阳出了事,你又住了院,所以来看看你,我妈也在这家医院住院治疗。”
    他现在压力不比我小,辞去了喜爱的工作,母亲癌症晚期,又要面临着和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订婚。
    在他面前,我没什么资格脆弱。
    “嗯,我没什么事。”我故作坚强地答道。
    “齐舟阳的死应该不是意外。”于一凡没有过多废话,他的猜测和我差不多,“这件事应该和蔚蓝有关。”
    他的话让我立马找到了共鸣,我点点头,“是的,我也怀疑是她,之前她把齐舟阳逼得走投无路,只能打算离开a市,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于一凡没有立马再回答,只是陷入沉思。
    我正想要一个人跟我分析一下,所以忍不住催他,“你在想什么?”
    他的眉头动了动,挑起来的眼眸深深凝视着我,似乎带着犹豫。
    终于,他问,“你相信裴珩会帮你吗?”
    我一怔,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我现在对裴珩的感情极其复杂,像是一根紧绷的弦,随时要崩断,可又迟迟未断。
    “我不知道。”我给出的答案很模糊,可是这和我信不信裴珩有什么关系?
    难道齐舟阳的死和他也有关系?
    于一凡的神情莫测,最后,他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齐舟阳的事警方应该会调查清楚的,如果真和蔚蓝有关,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话音刚落,病房门响了起来,于一凡走过去打开门,是涂诗瑶。
    于一凡面对涂诗瑶时,依旧是毫无表情,仿佛那只是他一个经手的病人,没有任何其他关系。
    涂诗瑶忍不住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于一凡,“一凡,聊完了吗?”
    “嗯,我们走吧。”于一凡回答得简单,临走前他头看了我一眼,我只是在出神,并没有反应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于一凡那个问题,让我心中对裴珩起了极大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