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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男配的小跟班 第32节
    江轻舟皱眉看着霍瑾瑜身上多处青青紫紫的痕迹,以及泛红色的伤口。
    “——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还有这么伤?”
    “这点伤算什么……”霍瑾瑜一点也没在意身上的伤,他挪了一个位置,往旁边的床上一座一躺,张口懒洋洋打了一个哈欠,“我累死了,先睡。”
    江轻舟扯了霍瑾瑜一把,让他起来:“伤口还没抹药。”
    霍瑾瑜一动不动:“过几天就好了。”
    “起来!你这些伤口有的都破皮红肿了,需要擦点碘伏消毒,这样明天会好很多。”
    江轻舟坚持,只是霍瑾瑜不太配合,江轻舟没办法只能就着霍瑾瑜侧躺的姿势,给他上药。
    霍瑾瑜身上的伤口重点集中在腰腹、肩背和手臂上,大的串小的,江轻舟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他想问这些伤口到底是怎么来的?他也想问到底是和谁打的架?但从霍瑾瑜几次三番避而不答的态度中,江轻舟心如明镜,直接问,霍瑾瑜肯定不会告诉他。
    到底是和谁呢?
    除了男主……还有谁敢和霍瑾瑜动手?
    霍瑾瑜突然来南宁市,会不会也和他打架有关?
    跟了霍瑾瑜一个月,霍家一些基本消息他也从侧面了解过一二,譬如——
    霍家老爷子,也就是霍瑾瑜的爸爸,对霍瑾瑜管教的比较严格,要是给他发现霍瑾瑜在外面打架生事,二话不说先关家里反省几天。
    至于反省多少天,端看霍瑾瑜惹的事情大不大。
    难道?霍瑾瑜是不想被关家里反省,所以才跑出来……的。
    顺着这个思路理下去,那么霍瑾瑜身上没有手机,没有身份证,身无分文出现在南宁市就有迹可循。
    江轻舟一心二用,一边分析着霍瑾瑜出现在南宁市的各种可能,一边动作轻柔,给霍瑾瑜揉按手臂上的淤青。
    房间内,谁也没有说话,只能听见屋顶三叶吊扇,发出“嗡嗡”“嗡嗡”努力工作的声音。
    江轻舟这边想东想西,想得太入神,错过霍瑾瑜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那天……佟九宸手欠欺负你,你怎么不跟我说。”
    第33章
    霍瑾瑜问出口的话,没有得到回应。
    反应慢两拍,江轻舟又呆愣了一会,才想起来霍瑾瑜刚才好像说话了,似乎提了一个人的名字。
    ……佟九宸?
    电光火石之间,江轻舟脱口叫出那个名字:“佟九宸?你是不是和佟九宸干架去了?”
    霍瑾瑜没吱声。
    沉默等于承认。
    此时,江轻舟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霍瑾瑜身上的伤应该是和佟九宸打架打出来的,至于是因为什么和佟九宸打起来……
    江轻舟想了一会,猛然一震,失声道:“你是为了帮我出气,所以才会和佟九宸打起来。”
    这回,霍瑾瑜没再否认,冷冷地哼了声:“你敢对你伸爪子,就要做好被我剁了爪子的准备。”
    江轻舟一个手抖,霍瑾瑜顿时嘶~了声:“笨手笨脚,果然是只笨兔子,擦个药都不会。”
    “是是是,我是只笨兔子,”江轻舟没有反驳霍瑾瑜对他的形容词,爽快点头承认道,“翻个身,我给你后背也擦一下。”
    霍瑾瑜听话配合地翻了个身,双手交叠枕在下巴下面,他趴了一会忽地出声,语调微扬,拖着几分含笑的腔调,似保证一样认真道:“笨点也没关系,我养你一辈子。”
    江轻舟倏而抿唇,微微一笑,清冷漂亮的五官仿佛被人拿画笔点睛,灿然生动起来,唇畔那抹笑容,也好似三月春风拂面,阵阵暖风袭人。
    只可惜,霍瑾瑜趴着在,错过此道难得一见的风景。
    江轻舟一边继续给霍瑾瑜擦药,一边将刚刚中断的话题再次续上:“你把佟九宸的爪子剁了呃……”
    啊呸呸呸,顺着霍瑾瑜的话他竟然也用上了爪子,近墨者黑的影响力太大了,江轻舟心里“唉”了声,连忙纠错。
    小心翼翼问道:“你把佟九宸的手……给剁了?”
    应该没有吧,应该还没有到剁、手那么严重的地步吧?
    “那倒没有。”霍瑾瑜后仰头朝上看,痞里痞气一挑眉,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忽地笑出声,那笑声钻进江轻舟耳朵里,莫名让他心生几分不太妙的感觉。
    “我把他‘送’进了医院,让他享受最高级别的待遇。”
    果然,他的感觉没有出错,江轻舟无奈摇了摇头:“所以你就负伤来找我了。”
    霍瑾瑜又没回他,把头搭在自己手臂上。
    大少爷傲娇别扭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江轻舟心念微动,原本是打算伸手摸摸霍瑾瑜伽的后脑勺,结果看到自己满手都是碘伏和红花油的气味,只能作罢。
    然后给霍瑾瑜耐心解释那天的情况。
    “其实那天……佟九宸也没有在我手上讨到好处,我给了他两记过肩摔。我想着已经给了他一点教训,感觉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完全可以解决,所以就没有跟你说。”
    “下次——放心!下次要是有人‘欺负’我,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让你给我出气。”
    “这还差不多。”霍瑾瑜非常满意江轻舟的表态,再一次将头后仰朝上,并且刻意加重字音,强调道,“你是我的人。不管是谁欺负你,那就是在打我的脸。”
    “佟九宸那个龟孙子,老子看他不顺眼很久了,早想逮着他揍一顿,只是一时没找到机会。”
    江轻舟:“……”那天他在观赛台,好像是听说霍瑾瑜和佟九宸的关系不好,势同水火。
    现在听霍瑾瑜这个口气,好家伙,感情他们两个会打起来,还是积怨已久。
    江轻舟好奇,顺道问了一嘴:“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过节吗?”
    “他老子,也就是佟九宸那龟儿子的老子,年轻那会儿追求我大姐,后来两人分手。他老子疯狗一样转头就在圈子里疯狂造谣,说我大姐在外面有了别的相好,琵琶别抱。”
    “我****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狗东西,明明是他自己脚踩数条船,最后船一下全打翻了,被我大姐抓.奸.在.床后,竟然反过来倒打一耙,我*******”
    大少爷骂人的词汇量有限,翻来覆去只有狗东西、龟儿子、龟孙子、鳖孙……这几个轮流替换。
    骂的江轻舟都忍不住想笑,等大少爷终于骂累了,他才开口做总结道:“所以,你和佟九宸互看不顺眼,其中掺杂着上一辈的恩怨。”
    应该……算是上一辈吧。
    “差不多吧,自从那狗东西和我大姐分了,他的嘴又碎瞎造谣,我们两家就彻底闹翻了。”
    由于一直仰着头,脖子有点酸,所以霍瑾瑜又把头趴了回去,继续说。
    “——后来,那狗东西娶了翻船的其中一个,也就是佟九宸那个龟孙子亲妈,大概是嫉妒他男人当年和我大姐谈过,一直对佟九宸那龟孙子洗脑,小时候我们只要遇上了,经常二话不说先干一架。”
    原来里面还有这段秘辛,小时候见面就干架,长大了……初心不改,还干架。
    听到这里,江轻舟也不好再说打架不好,打人不对,毕竟真要追根究底算起来,两家都算是“世仇”,怎么也轮不到他来调解。
    只是……
    江轻舟瞥了眼趴在他床上,兜比脸都干净,京都在逃的“小四王子”,轻咳了一声止住快要溢出口的笑声。
    顿了片刻,委婉开口道:“七天长假回京都,你打算怎么办?霍……你爸他,会不会秋后算账啊?”
    他记得,霍家家规其中就有一条,还是霍家老爷子特别针对霍瑾瑜写下的——
    禁止在外寻衅挑事、打架生事、夜不归宿,犯者关家中祠堂闭门思过。
    “他算他的,我又不回去。”这不干了一架,不等他爸的人过来堵他,他已经聪明地逃之夭夭。
    “……”江轻舟呃,不好评,迟疑道,“每周双休日呢?也可以不回去吗?”
    “到时候再说吧。”霍瑾瑜满不在乎道,“最多被关上两天呗,多大点事,我出来后还不又是一条英雄好汉。”
    听着霍瑾瑜滚刀肉一样的娴熟话术,不用说从小到大,霍瑾瑜肯定没少被关过。
    无言以对,无话可说,江轻舟只能回以微笑来表达他的心情。
    到底,霍瑾瑜那张蚌壳嘴他也撬开了,和他想的有点出入,但问题不大。
    干架这事解决了,现在只剩下——
    江轻舟假意咳嗽一声,随口探话道:“哦对了……昨晚上那场比赛,你最后赢了吗?赢了的话我也该遵守诺言,买兔子装了。”
    “比赛啊……”霍瑾瑜猛然一个翻身,仰卧起坐,“我忙着去揍佟九宸那龟孙子,没空参加。”
    药啊!大少爷你后背刚擦药还没有干透,算了算了,待会儿再换床床单吧。
    呃……等等,记忆往前倒一倒,大少爷刚才又说什么了?
    好像是说‘他忙着去揍佟九宸那龟孙子没空去参加’……
    揍佟九宸?没空去参加?
    江轻舟翻来覆去将这句话念了几遍,随后不可置信眨了眨眼,霍瑾瑜竟然没有去参加昨晚的赛车比赛,这是……因祸得福了吗?
    简直喜从天降,哈哈哈!佟九宸这个反派助力,上线的太过及时,这下终于不用时刻提心吊胆,担心霍瑾瑜后期会黑化。
    感谢你,佟九宸,感谢有你,你真是一个大好人。
    此时此刻,远隔千里之外某间vip病房内,佟九宸起夜解决生理问题,他的一只胳膊吊着石膏,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那个骂人的词汇量,和霍瑾瑜半斤八两,不相上下,翻来覆去都是以龟和狗这两种小动物为中心,然后添上它们的祖宗十八代。
    主打一个,问候你全家。
    佟九宸骂声飞起,丝毫不知,他远程收到了江轻舟发给他的一张好人卡。
    回归正题。
    “——虽然比赛我没有去参加,但兔子装我已经买了,穿一年……你自己说的。”
    霍瑾瑜的说话声,成功唤回江轻舟在外离家出走的思绪,他启唇,茫然的发出来一个单音节:“啊……!”
    霍瑾瑜什么时候把兔子装都买好了,要不要动作这么快。
    “啊什么啊,是你自己说要穿一年,说话不算话小心我……”霍瑾瑜沉了一张俊美,含有几分警告的目光流连在江轻舟红扑扑的脸颊和腰腹软肉两处,大有江轻舟要是说个‘不’字,他肯定直接上手。
    “我又没说不穿。”江轻舟小声咕哝,按着前天他和霍瑾瑜的口头协议,既然霍瑾瑜没有去参加比赛,他也应该兑现自己的承诺,穿兔子装。
    不过穿归穿,有些话还需要说在前头。
    “只能在家里穿。”
    “我的小白兔,当然只有我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