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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宫主 第136节
    莫不是他抢了云霄君的玉简?云霄君又如何了?是不是有什么危险?为何不回应他们?
    谢危是不是狼子野心,设局针对万剑宗?
    亏他们还对他心存感恩,顾念他对云霄君和掌门的救命之恩而予以礼待,结果这人早有预谋,心思歹毒到要灭他们万剑宗!
    这个人从来都没变过,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可耻!
    怒啊!必须要揭穿他的阴谋!
    于绝望之际,这些人非但没有沮丧,反倒一个个被激发出了心底的怒焰,绝境中奋起,澎湃的灵气肆意汹涌,森寒的剑光纵横天地,他们要杀出一条路,他们要去救云霄君,绝不容那小人欺他们万剑宗!
    但凶兽真的太多太多了,万剑宗来青云仙境的弟子足足有一百零八人,半路上他们三三两两的相遇结伴一起过来,一路拼杀一路往玉简指示的所在之地走去,有的越聚越多,有的被凶兽潮彻底吞没,数量足足锐减了一大半!
    而且这数量还在以可怖的速度减少!
    但却无一人后退!
    此来的一位合体期长老云清奋力一剑荡开眼前凶兽,厉声道:“你们走,我给你们殿后!”
    他杀向后方,浩荡剑光涤荡不休,拼尽全力阻拦凶兽,却还是被无尽的凶兽潮淹没了。
    一群弟子悲愤,“长老!我定会为你复仇!”
    不断有人自杀式殿后,不断有人自杀式前推,直至他们抵达玉简所在之地时,一百零八个人只剩下两人了。
    他们奋力冲出凶兽潮,通红着眼睛看向前方,就见一道红衣人影屹立长空朝这边远眺,神色凝重肃穆,而在他不远处,他们心心念念的云霄君正安静地盘坐在地上,眼睛紧闭,无知无觉。
    那两人一男一女,满身伤痕,血痕斑驳,男子名石宇,女子名紫剑,修为都在化神期后期。
    石宇双目通红,悲愤叫道:“你这个刽子手!卑鄙小人!枉我们如此信你,你竟然算计我们,你把云霄君如何了?”
    谢危豁然一抬眼,身影迅疾而动,半空只留下一道金红色光芒,下一刻人已到了眼前。
    两人瞳孔一缩,想要躲避,然而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力有不逮,况且谢危的速度的确太快,两人一时竟没有来得及躲开,被谢危两只手一人一边按在了肩膀上。
    “啧!怎么临到终点反应就慢了?”谢危叹气,“这可不行。”
    话落,他掌心灵光喷吐,两人一瞬间宛若被巨力压制,全身都动弹不得,甚至有渐渐跪下去的趋势。
    他们骄傲地挺直了腰杆,宁死不服输,宁死不下跪,任磅礴灵力欺压己身,倔强地抬起了下巴,愤怒地瞪视着面前的人。
    一方压制,一方反抗,在这极力的对峙之中,有什么东西渐渐从被死死压制之地深处冒出头来,一点一点,一点一点……
    “咔嚓!”
    虚空之中仿佛响起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谢危猛然一收手,往后一退,笑着轻拍两下手,道:“成了!”
    始终沉默的司昆豁然睁开眼,从地上站了起来,也注目看向他们。
    两人本来还悲怒至极的表情忽而一滞,表情都有些发呆。
    紫剑一脸懵逼,“这……云霄君,您……没事?”
    司昆看了眼谢危。
    谢危轻轻打了个响指,半空万千雷霆炸裂,岩浆喷涌,形成一只又一只凶兽,各个嘴里都叼着一个人,全都表情发呆一脸懵逼,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一般,但身上除了一些皮外伤,再无其它伤痕。
    原以为死去的人全都还在。
    这让两人彻底懵逼,又是喜又是懵,又有一种被耍了一般的恼怒感。
    这时候,罗云挂着一身破烂衣服唉声叹气地走出来,张口就熟练至极地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们经历一场生死厮杀后极致突破才准备的你们的修为或多或少都有进步你俩都快突破合体了这很好云霄君没事所有人都没事赶紧的原地坐下准备突破吧!”
    他不带喘气的说完,像是已经重复了很多次一样,平铺直叙没有任何一点感情,然后一脸麻木地转身,重新在那颗巨石后盘腿坐下开始修炼。
    众人:“……”
    这时那些凶兽化成雷光与火焰纷纷散去,留下一众万剑宗弟子面面相觑。
    紫剑看向司昆,道:“这……是真的吗?”
    司昆点点头,道:“为尔等突破做准备。”
    紫剑呆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不可置信道:“你们……你们竟能控制凶兽?”
    司昆道:“因缘巧合,可以沟通。”
    紫剑眉毛跳了跳,她是个暴脾气的人,此刻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就算如此,但……何以如此惨烈?这不是在玩弄我们的感情吗?”
    “因为没时间了。”
    谢危上前一步,扫了他们一眼,淡淡道:“青云仙境有大杀机大恐怖,我们都不见得能保得住命,只能在短时间内尽力让你们强大起来,若是我们无力救援,至少你们不会被其它四宗围杀而死。”
    所有人都猛然一惊。
    石宇皱了下眉,不太赞同,“这不是一次普通的试炼吗?青云仙境我们听说过很多,自信还是有把握到第三层的。”
    司昆只说了一句话,“金灼厌拿出了一座塔形祭器,是由很多遗族的血与骨铸成的。”
    这句话落,所有人脸色皆变!
    祭器这种东西本就十分敏感,是由无数血与骨堆积而成,不知吞噬了多少生命,一旦出世必会引来腥风血雨,而现在这座祭器还是遗族的血与骨所铸!
    遗族的血脉里有破碎法则残留,很多人捕猎遗族用以修炼,但奢侈到用来做祭器,这般恐怖的存在,背后之人所图绝对十分可怖!
    什么仙境崩塌都是小事了,这次要是他们能保住性命出去,怕都是会感谢上苍垂怜了!
    所有人再也无话可说,比起祭器带来的风波,刚刚所谓的生死拼杀真的是小菜一碟,谢危所做,不过为他们活下来而已。
    众人对着谢危郑重一礼,“多谢少宫主成全!”
    他们身上虽然血迹斑驳,但经历过这次生与死的考验,都或多或少有所突破,更是有五人从化神期到了合体期,这为他们大大增加了生存机会。
    此恩极大,理应重谢。
    罗云却是在一边听得嘴角一抽,小声嘀咕道:“这谢的可太早了。”
    果然,下一刻,谢危慢悠悠摆摆手,笑道:“不谢,你们突破完后继续去闯凶兽群,一个月内每人至少都得手握三千五百颗晶石,以保证进入第二层时都在二环之内。”
    众人一愣。
    以他们的能力,杀个几百头行,杀个一千头也行,两千头拼命也能做到,三……三千五百颗晶石?
    要知道自古进入二环的都没几个好不,那可都是类似于云霄君这样的天纵之人啊!
    就算时间是一个月,那也是很变态的了!
    这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然而谢危无情镇压,“谁若不去,我踹你们进凶兽群,难得的锤炼机会,可不能随意放弃。”
    众人:“……”
    谢大魔头铁血无情,冷酷镇压,将一群人都踹去修炼,言称再不突破随时召唤凶兽咬人,吓得一群人寒毛直立,慌慌张张就跑了。
    就连几位合体期的长老都神色复杂地离开了,抓紧时机巩固刚刚战斗所得的经验。
    司昆看谢危一眼,觉得他在教育人这件事上方法很是老成熟练,一顿恩威并施下来,一群桀骜不驯的弟子们是一点脾气都没了,反而还对他升起由衷的敬佩和敬畏。
    手段略熟悉。
    谢危毫无所见,只是看着他们的背影越跑越远,半晌幽怨地叹了口气,“我感觉我快秃了。”
    这次他拔了一百多片羽毛打入众人体内,就是为了确保凶兽不会袭击他们,他的丹凤本体本就还没长大,这么一顿拔毛后,感觉羽毛都稀疏了不少。
    短时间内绝对羞于见人那种!
    司昆好心地递过去一颗丹药,道:“服下。”
    谢危伸手接过,打量一会,脸色古怪,“生毛丹?你怎么连这种稀奇古怪的丹药都有?”
    司昆……司昆面无表情,“之前灭了几只恶妖,顺手缴的。”
    谢危“噢”了一声,也没在意,一口吞下,丹药化作精华霎时流遍全身。
    下一刻……
    谢危面无表情道:“我觉得我头有点重。”
    司昆眼神发直地看着面前被一头浓密光滑的黑发覆盖着的人,艰难地点了点头,“……重……很正常。”
    那头长发继续生长,眨眼过膝,过脚,在地上蔓延一地,直至又长了一米多长才停下。
    谢危低头看了眼地上的长发,神色复杂道:“你这是生毛丹还是生发丹啊,这下完了,这么长,我不会梳啊……”
    他果断扛起大刀,“还是一刀斩了吧。”
    他随意抓了把头发,就要直接动刀,手腕却忽而被人握住。
    司昆默了默,道:“我来吧。”
    谢危挑眉看他一眼,“你不是有洁癖?”
    “……”司昆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道,“现在没了。”
    谢危挣脱开他的手腕,道:“我有,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实在是难以忘怀之前司昆嫌弃他那副样子,都成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了。
    他抓住一把长刀,拿起长刀就要砍下,忽而鬼使神差朝司昆看了一眼,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似没什么情绪,但唇角却微微抿紧,眉尾也耸拉下来一点,熟悉他的谢危立刻就知道了这是什么表情。
    他……在……失落?
    谢危眨了眨眼,那一刀不知怎么的就没落下去。
    他顿了顿,忽而收了刀,轻叹口气,道:“算了,还是你帮我吧,我怕我自己斩的乱七八糟不好看了。”
    那一瞬间,司昆唇也不抿了,眉尾也不耸拉了,一转身就走到谢危身后,掌心出现一柄精致的木梳。
    他解开谢危束发的发带,一头绸缎般黑亮浓密的长发霎时散落,他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梳到腰际要剪断那里,动作一丝不苟,神情温柔专注,似在对待天下最贵重的至宝。
    他本就养尊处优,过惯了精致生活,那动作细致又轻柔,比谢危的莽汉式梳头可不知好了多少倍,但谢危却莫名有点不自在的感觉,他还从没被人这么精致地伺候过,一瞬间让这位大老爷们无比别扭,总觉得哪哪都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就是气氛怪怪的,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略有些僵硬地道:“……倒也不必这么……细致?你随意剪一刀就行。”
    司昆动作一停。
    他也发觉了谢危的不自在,脸色微微僵了一下,没再继续做多余的梳头动作。
    其实这一头长发顺滑无比,一下就梳通了,而他都梳了好一会了,纯属私心作祟,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他心底无声一叹,从腰际撩起一捧长发,另一手并起,指尖剑芒吞吐,猛然一划,一捧浓密的长发瞬间落地。
    司昆一挥手,径自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