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靠坐在病床上。她维持着低头前倾的姿势，鼻子里的血不再流，鼻子检查过了也无大碍。脚踝扭伤了，还好没有骨折，休息几天就会好转。
    宋怀见李观澜还坐在原处，叹了口气：“李观澜，我没问题，你去上课吧。”
    李观澜半倚着，双手交叉，防备心很重。他没有看她，似乎在放空，宋怀摸不准他的性子。
    半晌，李观澜抬头，目光如炬：“为什么？”
    宋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在她的潜意识里，她确实更相信邹嘉育。
    “抱歉。”
    “宋怀，你没必要说抱歉。人在紧急时刻会选择自己最相信的人，对吗？”李观澜嘲笑自己自作多情，“你在操场被球砸了又不小心从阶梯上扭到痛得额头冒汗，而当时我已经蹲在你的面前了，你还是叫了远处的邹嘉育的名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宋怀抓着病床上的被子，她攥得很紧，手心汗津津的，沁湿了被面。她呼气抑制住起伏的胸口：“我是不想让你困扰，你认识的人多，会引起不好的言论的。”
    李观澜听见这样的原因，气极了：“就这？那邹嘉育呢？”
    “他不在乎的。”
    说完，宋怀的声音越来越小。
    只见李观澜点了点头，像是泄了气般，默默离开医务室。
    两天后午休，宋怀被叫了出去。
    “有事吗？”她的声音如往常一样，李观澜恍惚间觉得变了。
    “有，我们谈谈。”说完领着宋怀走进一个空旷的教室。
    教室人多暖烘烘的，宋怀没有穿外套出门，此时她抱着手臂，微微发抖。
    李观澜见状，把羽绒服脱了下来，披在了宋怀身上。
    宋怀发愣，听清了李观澜的话才缓过神来。
    “宋怀，做我女朋友吧。”
    她似听错般，让李观澜重复了一遍：“什么？女朋友？”
    “嗯。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顿了顿，拿出自己认为的诱人的筹码，“我可以帮助你提高成绩。”
    宋怀认为此刻坐在李观澜对面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李观澜，你真的很好笑。不和你在一起我也可以提高成绩。”
    “是吗？”李观澜气定神闲。
    “我研究过你的成绩单。你的理综除了生物都不够好。而你的数学成绩在前50名中属于中等水平。也就是说你的名次要想前进，理综和数学都要提升。更别说20到50名里除了个例，大家语文英语成绩相差不到15分。”
    宋怀有点反感。很显然，李观澜这是在调查她，甚至隐约要侵犯她的隐私。
    “那又怎样？”
    “你想要提高成绩只能靠我。”李观澜妄言。
    宋怀耐不住性子，她急忙打断：“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真的不该浪费时间来，这样还可以做两道题。”
    作势，她要把羽绒服还回去。李观澜按住她的手，徐徐开口。
    “邹嘉育擅长的科目与你高度重合，嗯，互帮互助得不错。  陈喜宴成绩远不如你。你们班上有2个年级前30你都不熟。以别人送礼物你隔天加倍还回去的性格，你是不会找他们请教问题的。当然你可以找老师，很遗憾，你应该从来没去过吧？宋怀。”
    明明穿了羽绒服，宋怀还是感觉阴嗖嗖的。
    她好讨厌李观澜。无疑，他是极聪明的。短短两个月近距离接触，他了解她好透彻。
    她喉咙干涩，勉强发出声音：“你很聪明李观澜，但是抱歉，我不想做你女朋友。”
    说完，她把羽绒服轻轻地塞进李观澜的臂弯。
    刚踏出门口，她扶住门框，加大声音补充道：“还有，以后别来找我了。”
    宋怀不再回头，她不知道，李观澜没有暗自伤神，他插着兜，身影挺拔，眼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倔强。
    一个疯狂的计划已经在他的脑海中成形了。
    -谈判不成喽  明天有一丢丢H了  其实根据大纲  明天应该是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