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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初镜之章 镜之六 虚与实之境(14)
    「什么?」
    故作不知情西瓦尔的脑袋瓜中正在混乱的想法,雪熵挑了挑眉,神情狐疑,唇角却是饶有趣味地笑了。
    见到族长脸上的那抹颇似皮笑肉不笑的微笑,压抑着心中掀起的狂澜,西瓦尔乾笑了一下,说不出半句话来。
    「……」
    「别理他,正是要紧。」
    忽略了西瓦尔心中正掀起了巨浪,也不管是否有传说中的一大群「草泥马」奔驰而过,里亚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倪雪熵一眼,拋出了如此一句。
    「好吧,你说了算。」
    雪熵点了点头,无视了里亚投来的刺人目光,他泰然自若地笑了笑,丝毫没有因对方洩漏出来的一丝杀气有任何的动摇。
    微歛起脸上的微笑,雪熵正起了神色,严肃地望着前方的那缕小光球。
    「话说回来,大长老……来此的目的是为何?」
    心中也因光球的出现闪过了好几个猜想,他勾起了一抹浅笑。
    「该不会是有什么新发现了?」
    雪熵这一席话,惹得已经被尷尬和窘迫笼罩的气氛,加上了新一波的紧张感。
    『只是想和你说明一下那名叫花珥的孩子的现况。』
    不太在乎他们三人的反应,也不去在意他们之间的商谈有无进展,那尔堤亚语气平淡地向雪熵简单告知了一下花珥的情况。
    『具体来说,整体状况已经大幅稳定了下来,只不过似乎因为能力使用过久,以至于他的视力方面有了些损伤,这部分日后经过一番调养和特定的治疗,基本上是可以恢復起初的状态。』
    那尔堤亚不冷不热地简单把花珥的情况给带了过去。
    紧接他话的,一缕与先前不同光色,此刻转为了淡青紫色的小光球也从西瓦尔的后脑勺出现,飘到了大长老的光球旁边去。
    「……为什么都从我的后脑勺那里跑出来……?」
    为那两缕光球的出现点感到不太能接受的西瓦尔,苦着一张脸小声地哀嚎了一下。
    只是这哀号很快就被里亚扫过来的一记冰冷的目光给吓退了。
    三人的注意力也再次回到了带着另一名熟人气息的光球上。
    『花珥目前的状态,已无大碍,这点你们想必也从祖……大长老的口中得知了。』
    从淡青紫光球中传出的半严肃半微扬的嗓音,显示出了那堤此刻的微妙心情。
    『接着,我想表达的是,花珥的力量本身有着极大的血脉力量相冲,光是要勉强平衡就已经耗费了不小的气力。』
    「……」
    雪熵听闻报告,眉头一皱,面色疑惑地在内心打了一个问号。这和他有何关係?
    不光是雪熵,就连里亚和西瓦尔也不太明白那堤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
    里亚微微歪了下头,环抱起手臂,神色不解地揣测对方话中的含意。
    西瓦尔则是几乎整个状况外,完全不能理解对方话无重点的报告究竟是为何。
    「……」
    『还有,花珥本身的存在,以及力量本身的存在,也在某种程度上有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不如说是勉强靠着另外一股力量来维持着他自身生命的存续。』
    经由这一番令人不怎么能听懂的说明,除了有点状况外的西瓦尔,雪熵和里亚则是对此人的遭遇,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某一名有着类似经歷,命运却不尽相同的某一人选。
    「……」
    似乎联想到了什么,雪熵面色一沉,心也顿时冷了一大半。
    「你认为?」
    里亚又投了一记好奇的目光给雪熵,神色不太友善地挑了挑眉。
    雪熵收回目光,頷了頷首,面色严肃,抿唇不语。
    「……」
    『说重点,那堤。』
    或许是听不下去对方重点要说不说的态度,那尔堤亚冷冷地提醒了对方一声,从他的光球中,依稀传出了纸页翻动的轻脆声响,以及其他族人的细小说话声。
    听完了两方的谈话,那尔堤亚毫不掩饰地重重叹了口气,直接导正了重点。
    『简单来说,就是花珥也确实是岛屿的居民之一,同时也混有了万癒一族的血脉,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以至于在其他两个血脉的力量下,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压抑,导致了他自身力量的不平衡。至于维持他生命的另一股力量,我们稍微追寻了一下,发现来自于我们不久前在会议上曾提及到的另一个人。』
    「……」
    听完的当下,雪熵脸色难看地沉默了。
    「……」
    里亚面色苍白地闭起了双眸,深吸了一口气,不发一语。
    「……」
    终于能从大长老的话中理解了大智的重点,却也使西瓦尔面色铁青,仰天望去,超想逃避现实。不知道现在退出还来不还得及?
    『阿緹斯.緹耶珥.古亚希。』
    顺着大长老的话,那堤附加了一句,以及尚未说明的部分。
    『从血脉力量一路查下来,阿緹斯本身也流有着万癒一族的血脉,只是不知道是由哪位继承了这一力量而转世成居民的人一手搞出来的……』
    他顿了下,又说了下去。
    『也就是说,我们不只得平定那个叫什么花城的地方,还得收復此地,也得另行安排那些继承了相关血脉的人的去处与管理。』
    『总而言之,是个极大的工程。』
    那尔堤亚没说的是,这几乎不亚于依偌偲那时的挑战,却也比那时的严峻条件来得轻松许多。
    至少,以目前来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