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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没人愿意惹萧家的少爷,那人只能自认倒霉,讪讪地打个招呼就离开露台。
    邹宁像没看见一样,一勺接一勺吃自己的蛋糕。
    “怎么不和你的齐总跳舞了?”萧冬身体前倾,双肘拄着围廊,歪头正好对上她的侧脸:“如果你那能算跳舞的话!”
    “你呢?怎么不去陪你的碗。”
    萧冬愣住,稍纵即逝的画面让他突然猜到她对他的抗拒。
    邹宁以为他没听懂她的话,又补充一句:“你的女朋友。”
    “吃醋了?”
    哼,蛋糕吃得差不多了,只余下些残渣和色彩艳丽的奶油,她忍不住又挖了一勺奶油。
    “就是这么吃大的?”萧冬瞄了一眼,即使领口高到锁骨,也难掩底下的风情。
    邹宁端起盘子就朝他脸上盖过去,被他甩头躲开,盘子是硬塑的,掉地下也没碎,但上面残余的蛋糕碎屑和奶油淋到萧冬肩上,邹宁胸前也被殃及,白色礼服沾上红黄的奶油,色彩颇为复杂。
    邹宁的脸色也很复杂,经过上次他帮她买拐杖还送她回家,她以为混只是他的保护色,对她或许有些不同,看来又是她草率了。
    萧冬一点儿也不介意被弄脏衣服,他熄了烟,伸出手指刮她胸部的奶油,在她诧异的眼神中,将手指插到嘴里舔吮。
    “奇怪,这里的就很好吃。”
    “你真恶心……”
    眼见他抽出手指,将沾着奶油的嘴覆过来,邹宁忙别开头躲避,被他掰住脑袋强行扭回,眼底漾着笑,低头将奶油蹭她满嘴,她死命摇头,用手掰他,又抬膝盖顶他,被他整个抱起转到浓密的散尾葵和巴西木后面,禁锢在墙与人之间。
    体重和体力相差悬殊,这种近距离肉搏,邹宁尝不到甜头。
    脸突然被松开,她仰头挣脱他唇舌的骚扰,却被他张嘴咬住,撕扯间,她又尝到了淡淡的咸,不知是谁的血,脑子里竟冒出那张被糖浆晕染的小纸条!
    失神之间,舔到奶油的甜味儿,那是他的舌头,不知何时撬开她的齿关,用沾满奶油的舌头四处撒野,嘴也由咬改为吮,邹宁觉得她大概醉了,不由自主地想闭眼。
    她拼命瞪大眼睛,和自己的神智做斗争,脸上的人已先于她闭上眼睛,将惑人的星辰大海一并收入眼底。
    陷阱已失效,她却差点儿自投罗网。
    不管是谁的舌头,对着嘴里的软肉就咬上一口,疼得她吸气,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那人毫无知觉,依然吻得投入。
    疼痛让她保持住短暂的清醒,灵机一动,将手伸到他腋下又抠又挠,终于把人整得花枝乱颤,嘴巴被松开,萧冬控制不住呵呵呵呵笑起来没完,边笑边咬牙切齿,拽下作恶的双手,反剪到她身后死死锁紧,亲她真是个力气活。
    “能不能解点儿风情?”萧冬将下巴抵在她肩上喘气。
    你不配!
    邹宁紧贴着墙体,扭肩膀想把肩上的头甩掉。
    “我的包呢?”她还会破坏气氛。
    “在我家,你敢去拿吗?”
    她才不去,谁知道他又耍什么把戏,她才不想沦为他解闷的工具。
    “我不要了!”她宁愿重新办一套,没有比他更麻烦的事儿了。
    “可我想给。”
    暧昧的语气,让她觉得这不是好话,完了,她不纯洁了,从生理角度,她早就不纯洁了。
    萧冬的电话突然响了,趁他掏电话的工夫,邹宁终于挣了出去,还随手甩他一巴掌,力气不算大,却打得萧冬一愣,耳边传来黎子安的声音,夹杂着嘈杂的背景音。
    “过来,给你过生日!”
    白色的影子早已逃之夭夭,只有摇曳的散尾葵,回放着刚刚的一幕。
    拎着上衣从会场离开,萧冬直奔flood,12月18号21:18,他瞥一眼仪表盘,她果然和八有缘。
    推开包间门,他立在门口,等乱七八糟的气雾彩带喷完,每年都是这一套,一个人形的大蝴蝶结被推到他眼前,surpri……话没说完,就被萧冬拨到一边,嫌她挡道。
    黎子姗整了整被他弄乱的蝴蝶结,说他不解风情。
    “首先你得有风情,就你这个后背还露什么?除了痘印和赘肉……”
    众目睽睽,黎子姗快被损哭了,黎子安赶紧将萧冬拉过去点蜡烛,3个9字相乘,点燃他的27岁。
    一帮人糟蹋了几个蛋糕,白酒啤酒洋酒混着灌,萧冬这个主角反而是最清醒的,他从来不在乎什么生日和各种纪念日,生日对他来说,无非是一个狂欢的理由,但今天他欢不起来。
    刚过十点,他就要回去睡觉,黎子安喝了不少,也要搭他车一起回去,只叫一个代驾就够了。
    上了车黎子安直接躺进后座,被一个盒子硌到,他从身下掏出来看,蛋糕盒?随手丢到隔板上,“咣”地一声。
    萧冬从副驾回头瞄一眼,亏她想得出,真是土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