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路晚舟打断道，“高中不像小学，初中是极为重要的存在。你拿什么保证，他们一定会选择我们学校呢？如果面前有这跟好的选择呢？”
    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就算云溪学院成功获得高中办学权，在那些名校面前显然没有太多的竞争能力。
    初中家长可能还会抱着拼一把的想法选择他们，在高中家长面前呢？他们只会更加谨慎。
    摆在他们孩子面前的可是人生中最大的一场考试——高考。
    它间接地决定孩子未来的发展道路。
    开放商一愣，他觉得自己给出的条件已经很有优势了，没想到路晚舟会这么回答他。
    “路校长，我们可以帮你建设学校，收的钱肯定比你们自己花的更少。”
    路晚舟直接伸手拒绝了，“我们有合作的建筑队。”
    “王老板，您朝着这边走。小心脚下。”
    身着polo衫的胖男人被簇拥着走了进来，招待路晚舟他们的开发商在看到胖男人后，脊背瞬间挺直了，朝着那边笑。
    “哎呦，小李呀。不是说好早上招待我的嘛。刚才怎么没见你？”胖男人挺着肚子转了个向。
    路晚舟的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流转。大概理清了情况。
    面色一沉，双手环在胸前。静静地看着他。
    “哎呦，还有客人呢？”胖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朝着这边看来。
    路晚舟朝他点了点头，没想跟他过多交流。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认识自己。
    “这不是路校长吗？让我猜猜你出现在这里肯定也是为了高中的事情烦恼吧。”
    路晚舟看着他的脸，想了一阵没想起来是谁，易玖善站在他身后小声说道：“这是华岳初中的校长，王贵元。是隔壁峰山区的学校的。是竞争高中名额的主力军。”
    路晚舟在脸上挂上社交专用笑容走上前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久仰王校长大名。今日一见实属幸运。”
    “客气客气。还是你们小一辈人还是说话中听呀。”王贵元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王贵元活了这么多年，人精着呢，怎么可能不知道路晚舟刚才的反应压根就是不认识他。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跟路晚舟交流。
    “路校长，你觉得这块地如何？”
    路晚舟：“还行吧。就那样。”
    王贵元不赞同的摇摇头嘴里说出了路晚舟刚才否定的观点：“在我看来这块地可是极好的。交通便利，人口充足。附近只有我们一所学校，那么学校生源肯定不用发愁。”
    路晚舟扶额，没办法回答了。
    开发商见王贵元这么说，赶忙走过去推销，忘记了自己最先的客人。带着王贵元转了起来。一口一个王总叫着，好不殷勤。
    “李先生，我们就先走了。等考虑好再跟您联系。”
    路晚舟不打算在这里继续待着，还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了王贵元的声音。
    他伸着胳膊朝着路晚舟说道：“走那么早干嘛，跟我在聊几句呗。”
    “我丑话说在前头，路校长你肯定再为高中选址发愁，咱们云溪市能够提供建设学校的地就那么多，你错过了这一家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路晚舟站在那里，望着他没有说话。
    “哎呀，我怎么忘了，路校长你们学校资金貌似不是很充足呀。学校修缮花了不少钱吧。貌似你们学校学生人数也不多呀。学费不够用吧。”
    路晚舟嘴角抽了抽，王贵元在这里阴阳怪气些什么。拳头都硬了。
    王贵元挺着肚子，“我们华岳可没有这样的烦恼。实力在这里摆着。来吧我们签字。”
    王贵元也不继续看了，直接将这块地承包下来，等合同拿到手的那一刻，他已经幻想到学校建设在这里之后的盛况。
    路晚舟：“祝贺你呀。买到一块没有价值的地。王校长，整个云溪高中办校资格你还没拿到手呢。我接到的消息是实力优先。我想想。华岳上学年中考上岸的学生好像是有30%，我听我们学校的学生说，你们今年招生貌似就比我们多一点点呀。”
    王贵元一口气堵在胸口，用手指了路晚舟半天都没吐出字来。
    “王校长，我路晚舟在这里祝愿你可以早日实现愿望。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块地给你带来的价值远不及你掏的价钱高。”
    回去的路上，路晚舟想到刚才王贵元憋红的脸笑了出来。
    易玖善开着车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到也笑了出来。
    “好了，现在咱们怎么办呀。”路晚舟收敛了笑容问道。
    车子朝着左边行驶过去。、
    “我的锅，刚开始就该调查清楚的。”
    “不是我催的太着急了。”
    路晚舟撑着下巴望向窗外，一所有些破败的建筑引入眼帘：“停车！”
    易玖善被吓了一跳，听着路晚舟的话将车停到了旁边。
    建筑门口坐着两个老人，地上放着鸟笼子，老人互相交流着什么。
    路晚舟下了车，从手机中掏出地图，笑了出来。
    这座建筑的位置很好，距离云溪学院就隔了一条路，那条路也因为拆迁的问题荒废了下来。基本上没有多少人。
    他望着建筑陷入了沉思。
    “小伙子，你站在这里干啥？”门口的一位老人注意到路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