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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普柴师父,这个怪物现在在哪里?”
    第104章 奇异马戏团(12)
    “它只活了五分钟就死了。”普柴师父按下手中的遥控器按钮, 将录像带倒放,“阮明没有成功。”
    回到刚才怪物在返生布下重生的地方,他按下暂停。
    “阮明想用返生布复活的人, 是谁?”沉默两秒,池闲开口问。
    姜霁北转动眼眸, 朝他望去。
    池闲安静地盯着画面里的怪物,眉宇间看不出什么表情, 但姜霁北依然能感觉到, 他情绪不佳。
    而池闲的情绪, 多半是受到了这个和阮杜兰长得一模一样的“阮明”的影响。
    普柴师父也盯着屏幕上的怪物, 半晌, 他说出一个名字:“nguyen nam。”
    “音译过来是‘阮南’。”丁慧在一旁翻译。
    “它是——”酸菜鱼正想说什么,见普柴忽然放下遥控器, 走向电视机,便中止了未说完的话。
    大家安静地看着普柴的动作,见他在电视柜前停下,蹲下身,翻箱倒柜起来,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寂静的房间里,除了众人平稳的呼吸声, 只剩普柴师父翻找东西时发出的轻微碰撞声。
    翻了好一会儿,普柴似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合上抽屉, 单手撑着膝盖慢慢起身,转身将手里的东西展示给四个年轻人:“找到了。”
    几个年轻人立刻起身,走到他面前。
    一个破旧的怀表盖静静地躺在普柴的手里,看起来似乎有不少年头了。
    姜霁北随即联想到刚才录像带里那只被普柴立在床头的卸了盖子的怀表。
    紧接着, 他注意到,怀表盖里夹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站着一男一女。
    “猪肚鸡?”
    旁边的酸菜鱼已经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
    照片上的一男一女正是阮杜兰和猪肚鸡,两人靠在一起,笑容满面地看着镜头,看起来十分亲昵。
    姜霁北敏锐地发现,照片里的猪肚鸡脸上干干净净,并没有现在那些可怕的面部刺青。
    “这块怀表盖,是我逃离ming身边时偷偷拿走的。”普柴师父听不懂酸菜鱼这声惊叫里的含义,只当他被吓到了,“ming的妻子早逝,只留下nam一个女儿。我认识ming的时候,nam已经死了很久,只剩一具骸骨,被ming时刻带在身边。”
    “阮明研制返生布,目的是复活他的女儿?”池闲眉头紧锁地看着照片上两张熟悉的面孔。
    “对。”普柴点点头,“但至少在五十年前,他是没有成功的,现在的话……”
    这是什么父女情深的剧情走向?
    因为这两人长着猪肚鸡和阮杜兰的脸,姜霁北觉得很不可思议。
    一切似乎逐渐有了联系,他在奇异马戏团看到的卖票男人,就是普柴师父认识的那个灵媒师阮明,同时也是出生于1871年的艺术家阮明。
    他们是同一个人。
    “师父,阮明带着他的马戏团在东南亚四处游荡,是为了寻找复活他女儿的方法吗?”丁慧询问道。
    “我想是的。”普柴回答。
    得到与猪肚鸡有关的线索,酸菜鱼显得有些振奋:“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阮明他自己还是人吗?”
    他的提问让众人再次陷入沉默。
    答案显而易见。
    普柴师父刚才也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长生不老的术法,阮明不可能从1871年活到2021年。
    静了几秒,姜霁北将视线转到普柴师父脸上:“我见过阮南。”
    “在马戏团里吗?”普柴指的是刚才姜霁北给他看的直播视频回放。
    “不止那一次。”姜霁北摇头。
    普柴师父是剧情的关键人物,也是掌握着线索的重要角色,他无须再隐瞒什么。
    姜霁北将一切和盘托出,包括一开始看到“corpse盛宴1970”这个账号,然后去缅甸寻找马戏团,在看到阮明父女后失去了意识,一个月后离奇出现在国内家中,紧接着手机里出现了返生布的照片,以及阮南两次出现在他家门口。
    当然,他还是保留了一些,没有说猪肚鸡是来求救的。
    “我猜,阮明的返生布到现在也没有研究成功。”说完,姜霁北扫视众人一圈,“因为阮南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依然是灵体的状态,我和池闲用符咒驱散过她两次。”
    “她后来又出现了两次?”酸菜鱼的表情有些震惊,看起来难以接受这件事,“霁哥,你们怎么没有告诉我……”
    池闲看他一眼:“因为我们有别的顾虑。”
    池闲的话提醒了酸菜鱼,他们之所以隐瞒,或许是和猪肚鸡本人有关。
    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酸菜鱼乖乖住嘴。
    “普柴师父,您知道阮南脸上的刺青是怎么回事吗?”姜霁北问,“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她脸上布满了奇怪的刺青,看起来像缅甸一个古老部落的风俗。”
    从表情来看,普柴对阮南的出现并不意外:“我听ming提过一次,女儿刚死的时候,为了将她的尸体和灵魂保存下来,他试遍了各种巫术。那个刺青是直接刺在尸体脸上的,能将死者的灵魂囚禁在身边,避免消散。”
    阮明这个角色还真够狠的,姜霁北在心中暗道。
    “您对他们父女二人的事情,还知道多少呢?”他问。
    “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在ming身边的时间不长,因为恐惧,很快就逃走了。”普柴叹了口气,“我只知道他来自越南,女儿是在柬埔寨被人杀死的。至于是什么时候死的,他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