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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霍则商站在落地窗前,背着正午的阳光,阳光投射下来的阴影遮住了他眼眸下的痛苦和难舍。
    光线拉长了他的影子,背后是秋天到来后荒芜的园子,萧条而零落。
    无名指上被戒指禁锢的指节在隐隐发疼。
    这一切说到底都是因为自己。
    他的痛苦、委屈、失望、难堪都是因为自己。
    他还有什么资格和理由再出口挽留。
    所有人都在等他松口,那都是期盼的眼神,只有他在绝望。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他才听到自己哑声说:“好。”
    却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
    作者有话说:
    还没完。
    第14章
    “夏先生有孕了!”
    离婚的事情尘埃落定,夏清棠当天就回到家里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了出来。
    他喜欢把自己待得地方弄的温馨舒适,所以用来装饰和填充的东西很多,再加上他客卧工作室里的工具,搬家的司机搬了两大车才拉走。
    夏清棠在工作室旁边的小区还有一个房子,这是他婚后自己买的小房子。但是夏父不放心他,想让他回家来住几天,夏清棠就把东西搬回了家,住回了家里之前的房间。
    自从那天和霍家人正式道别后,夏清棠和叶莹之间的关系就近了很多。他之前一直不回家其实就是怕叶莹心里不舒服,毕竟母亲去世时他已经懂事,无法那么快改口叫她妈妈。
    而且他长这么大了,有点家底的豪门家庭总是对这方面分外敏感。
    现在看来是他总是习惯多思多虑,总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叶莹甚至还担心夏清棠会为离婚的事情伤心,在他回来前特意嘱咐家里人不要再提及这件事,他在家里的这几天还让保姆阿姨天天做他爱吃的菜。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自母亲离开以后夏清棠就学会了独立自主,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来自家庭的温情,无措到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去回报叶莹对自己的好了。
    因为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夏清棠看着瘦了些,身形越加单薄,看着摇摇欲坠。
    餐桌上几个人都围着给他夹菜,他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有心多吃点,可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没有食欲,而且一倒在床上就想睡觉,工作时也没发聚精会神,脑袋总是昏昏沉沉的。
    他原以为是忧思太过导致的毕竟其它也一切正常,他想着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就没有和其他人说。
    而且这些天夏清棠一直在着手准备离婚要准备的材料。
    和指挥官结婚是很麻烦得,离婚的时候更麻烦。
    要准备很多各个方面的资料来证明自己在学校、家庭、社会上的身份材料,详细到工作室办在哪里,具体做些什么都要了解到。甚至还要各执一份确认感情破裂的证明书,两个人都要在上面签字按上手印,然后交到上面去审核。
    他三天才备齐这些材料,一备齐就立马联系了霍则商。
    霍则商没有当即回复,夏清棠知道他工作很忙,没有急他,直到他发出信息后的第三天夏清棠才收到了他的回信,让他带着东西先到婚姻至办处接受离婚前审问。
    婚姻置办处是专门负责处理结婚离婚事宜的,而且由于霍则商位高权重,是国家的肱骨之臣,所以离婚前要调查盘问的更加仔细。
    要确保两方并不是因为家暴、出轨或者犯了别的道德和法律上面的错离的婚。
    不然的话,任何一方有所隐瞒都会有不可逆的后果。
    之前就有很多例子,某上校和其妻子离婚,隐瞒了妻子出轨的事情,最后被查出来,上校被撤职,妻子也被公司停职,被预防中心拘留,连带着妻子出轨的人也要被拘留审问。
    因为这些年内乱频发,国家在军婚的管制方面也十分严格。
    就算妻子犯了错,丈夫在离婚时如实禀报也会影响到双方的未来,国家机构会觉得两人对婚姻不够负责,不负责任的人又怎么能担任军官。
    妻子的档案会留下痕迹,而丈夫则会影响升职。
    在这一点上夏清棠倒是没什么的担心的,他和霍则商就是观念不合,确确实实的感情破裂,也没有什么第三者,只是不合适而已。
    夏清棠和霍则商约好了时间,在婚姻至办处汇合。
    自上次在夏家见过之后两人就一直没有再见面,现在再见,夏清棠的心态也已经完全不同了。
    像是囚困在黑暗里的人终于看到了光一样,知道前面就是出路了,自然也就轻松了。
    霍则商也没有多说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冷冰冰的,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他的身份夺目,指挥官走进婚姻至办处也未免引人注目,惹得来办离婚结婚的伴侣们都频频侧过头窃窃私语。
    不过早已习惯了被人群包围的两人都没有放在心上,在特意来迎接的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去了军婚置办处。
    也许是霍则商早就已经预约过,所以他们进去一路畅通无阻,办的很顺利,到了被审问的地方也不过是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审核人员仔细查看过资料之后就放他们走了,说是否通过离婚申请还需要等一至三天,审核结果会通过电话形式告知,通过了就可以带着户口本结婚证来办离婚了。
    中间没有产生变故,工作人员也并没有深入盘问更多,那么所谓审核其实也不过是走的流程而已,往外面走的时候夏清棠的心已经放下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