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运的现代修真生活 作者:空头支票
梅运开始走“霉运”了
梅运的现代修真生活 作者:空头支票
梅运开始走“霉运”了
二楼连通着阳台的客厅是饕餮居唯一向外界客人开放的私人地盘。地方不大,连着外面的花栏杆阳台大约有四十多平,地上铺着老梁从老家一所不知年代的老宅子里花了一百多大洋淘来的水磨砖。
这批水磨花纹的方砖可是饕餮居的宝贝,凡是到二楼厅里用过餐的人,只要略懂行的,都在私底下找梅运出过价,想要买走这批水磨砖。无奈,梅运有个极其别扭的癖好。只要东西一到她手里,就休想再挖出来。能吃的一概吃进肚子里保存,能废物利用的一概要物尽其用。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
梅运才不管它是哪个朝代的宝贝?在她“浅薄”到只剩下吃的观念里,砖头就是砖头,不铺在地上,难道还要把它当菩萨似的供奉起来。就跟皇帝老爷用过的尿壶,即便是黄金嵌宝的,归到底,它依然是一只用来装尿的尿壶。不会因为它被摆放进博物馆里而变成其他东西。
“当当……”挂在客厅里墙头上的旧式挂壁钟连着敲了十来下,零散坐在老红木八仙桌四周的三人面面相觑,请客的主人和两位重量级别的陪客都到了,惟独今天的主客梅运还未到席。
这不,坐在上首坐北朝南位置的请客主人,梅运的前追求者,衣锦还乡的某位大少爷钱名扬已经大为不满的拍桌了。
“齐鸣鸾,齐鸣凤,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同她说的?都十二点了,为什么还不见她出来招待?她是不是不想要这地方了?”很显然,钱名扬大少爷这些年在国外作威作福惯了,全然忘记当年狼狈逃出国的事,脑子里对梅运的印象仍旧停留在出国前,一个肆意张扬不知愁绪为何物的少女!
“我说钱大少爷,你不会想跟你的名字一样,名扬四海吧。”坐在朝西位置,眉梢眼角透一丝野,妆容致妩媚的齐鸣凤没声好气的出言嘲讽。
她本不想淌这趟子浑水的,更不想和w市的八卦名人梅运牵扯上任何关系。无奈,有些事,她越不牵扯上,事就越会长了脚一般沾上她。
自打一个月前,她双胞胎哥哥齐鸣鸾从小到大的狐朋狗友钱名扬回国后,她的日子便如同活在水生火热中。无时不刻不提心吊胆,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成为w市八卦娱乐榜的绯闻女郎。
要换做以前,齐鸣凤巴不得自己越出名越好,然而现在的她,恨不得化做一团空气,彻底淡出w市人的视野。谁叫,她的未婚夫好巧不巧在w市市政府的秘书室里当前途无量的市长贴身秘书。别看齐鸣凤是个富二代,整日里瞎混八混,然而她对自己将来要过什么样的日子,目标却是极其明确的。当一个外表风光体面的官太太不仅是她的目标,更是她父母的指示。如果她敢砸掉这桩婚事,信用卡被冻结、身份证护照被扣都是小事,随便挑户人家以低廉的价格卖掉联姻,那可就亏大了。起码,现在的未婚夫是她自己挑的,除格外,各方面都比较满意的人选。
她决不能因为钱名扬这只蠢到极点的猪,断送掉自己一辈子的福利!
齐鸣凤垂下眼睑,修饰得无比致的眼睫毛很恰当的掩盖住眸底一闪即逝的狠意。钱财有时的确可以通神,但当付出的资本远远小于物体本身价值时,那就是一种极端无礼的藐视。
钱名扬,你能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梅运自然也能在w市稳坐钓鱼台。齐鸣凤暗自决定,作壁上观,不主动出手帮任何一方。至于她哥哥齐鸣鸾,为了妹妹一生的幸福,相信他愿意自我奉献当一只马前卒的。
“小凤?”
齐鸣鸾有些尴尬,与妹妹带着一丝野美的五官不同,他脸部轮廓线条异常柔和,不用任何修饰的两道浓眉,温和带笑意的双眼,高而挺直的鼻梁,始终挂着一缕若有似无浅笑,泛着健康自然光泽的薄唇。总体上说,齐鸣鸾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同他的职业大学讲师一样,彬彬有礼,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温文儒雅的感觉。
“名扬,现在是吃饭时间,梅运她比较忙。我们再等会吧。”
他微微笑着安抚多年未见的友人,对于当年的事,他心里由始至终都存在着隔阂。齐鸣鸾或许与世无争,不与人计较,喜欢独自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研究历史走过的足迹,但这并不代表他愚昧无知,不清楚那事的真相。
他和钱名扬毕竟朋友一场,当面弄翻脸有损两家的脸面不说,还给w市的新闻娱乐排行榜平白无故的增添谈资。这种亏本的买卖,齐鸣鸾再蠢也不会做的。不过,借花献佛这种事,私底下运行下,倒也无伤大雅。反正,没人会认为他会是幕后主谋,不是吗?就算是钱名扬,也只会一厢情愿的以为他是真心助他一臂之力。
齐鸣鸾微笑的眼神淡淡瞥过坐在上首心打扮过的男子,披挂了一身唯恐别人不清楚他刚从国外回来的国际名牌,向后吹得油光晶亮黑发,饱满白皙的额头,修剪得不带一杂毛的眉毛,难掩暴戾之气眼白多余瞳孔的双眼,微微有点塌陷的鼻梁,张口闭口吐出不雅词汇的刻薄唇瓣。
他这“朋友”骄纵的大少爷脾气这些年在国外见长了不少,以前在国内可没这么霸道嚣张!难不成,他真以为花两个小钱,就可以摆平梅运这家饕餮居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浅显道理,想来钱大少爷洋墨水喝多了,完全忘记在中国连孩子都如数家珍、耳熟能详的成语典故了。
看起来,钱大少爷这次能彻头彻脑的领悟到,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到底是啥滋味了?能让梅运亲自出马教,这笔学费花得值那!
w市卫生检疫局的那群家伙,平时可没少来这里公款蹭吃蹭喝!
齐鸣鸾微笑的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华彩。他亦不过是在恰当的时候,伸出手悄无声息地推波助澜而已。
见哥哥齐鸣鸾一反常态的笑容不断,齐鸣凤不禁微微眯双眼,狐疑的目光不时飘过他儒雅的脸庞,暗暗猜测,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不然怎么像个花痴似的,笑个没完没了!
这时,临近楼梯口的地方响起细微轻巧的足音,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投过去,只见梅运托着一只黑漆托盘,不急不缓地登上最后一层楼梯。
一件白底青花的上衣,黑色长裤,搭扣式样的黑色平底鞋,带着自然卷的齐耳短发,被她用一块与上衣花色相同的头巾紧紧裹住,衬着身后楼梯口散发着淡淡橘黄色光晕的壁灯,此刻的梅运浑身上下似萦绕着一种属于家的温暖气息。
三人不觉呆住,见过她恣意张扬、处事干净利落、慧黠灵动的一面,却从未见过她如此娴静雅致的另一面。
“好久不见了,三位老同学。”看似平静的视线依次递减地扫过围着八仙桌就坐的两男一女,估量三人的主次关系。最后,视线停留在齐鸣鸾温和儒雅的脸庞上。
会咬人的狗通常不叫!气焰嚣张的狗,通常外强中干!
梅运唇瓣的笑意浓郁而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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