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57章
    我把蔡道振(尹罗武在父亲尹熙载连环杀人案之后改的名字)的名片给了郑巴凛,说有什么不明白的联系这位警校前辈,他会帮你的。
    他点了点头,收下了。
    “哦,对了,毕业礼物喜欢吗?”我问。我说的是2012年6月出的macbookpro,为此我还专门上网查了一下近期高中生喜欢什么电子产品,还要兼顾实用性,得到的最高票回答就是这个。
    长到185、盘亮条顺的黑芝麻馅儿包子笑笑:“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满意了吗?叔、叔。”
    “……”看来是听见毛东廷叫我叔叔了。我追问:“你什么时候到我公司当模特?临时的也行啊。”
    给我画过两回饼了,一次都没实现。
    “叔叔再见。”他拉着不明所以的、跟我挥手道别的成耀汉溜了。
    同样是天才少年,与他相比,成耀汉就很乖,话少、懂礼貌,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踏实感。
    人生在世,总要有另一个或几个人像船锚一样拉扯着ta,才不至于孤单无依、迷航向恶。
    都贤秀有车智媛,郑巴凛有成耀汉。
    而毛东廷,没有。
    2013年5月6日,是毛泰久33岁生日,本应该举办生日宴,但是他爸爸毛基范一看黄历,显示忌诸事不宜,就没给办,然后选了5月17日(周五,宜会亲友、收养子女)当作毛东廷的生日,并在这一天向熟悉的亲友宣告毛东廷的存在。
    在此之前的几个月,我都在愁送毛东廷什么礼物好,最后日期临近,实在没办法,用点兵点将的方式在lv买了个男士的手提斜挎两用皮包。
    给我服务的销售顾问是个男的,抿着嘴没敢笑,怕一笑把到手的钱笑飞了。
    其实我本可以让生活助理去做这种事,但只要一想,就有一种被戳肺管子的感觉,只能作罢。
    毛东廷12岁生日当天傍晚,来了很多人。毛泰久几乎把所有认识的、值得重视的人都邀请了一遍,包括久居a国,还在读博的巴别制药的张俊宇。
    我起初没认出他来,知道他带着异母弟弟张汉书和我打招呼,露出招牌小兔牙微笑。
    身高185,勤于锻炼的猛男,却长了两颗兔牙一样的门牙,有一种反差萌。但我只要把目光放到他身后瑟瑟缩缩、气势大弱的张汉书身上,我就会立即清醒过来:伪装,都是伪装,他还是那个盛气凌人、惯于打压别人的张俊宇。
    打过招呼后,他就抬抬下巴,示意我看毛东廷:“怎么看都不像毛泰久的崽子。”
    隔了十多米远,“毛泰久的崽子”耳廓耸动。
    估计听得一清二楚,却装作懵懂羞怯的模样四处观望,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掠过了我们三人,再扫向别处。
    我:“……”恭喜你啊张俊宇,进了“毛泰久的崽子”的记仇小本本。
    毛泰久走上一楼和二楼之间宽敞的过道平台,拿过立麦,开始发言:“感谢各位来宾赏脸参加我儿子毛东廷的12岁生日宴,东廷,上来。”
    毛东廷走得很快,同时也走得很稳,神情严肃。
    “……”这对父子的言行彻底打破了我对生日宴的认知。徐仁宇回徐家那年的生日宴的气氛都比这轻松、活泼、自在。
    “我说话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今日就在此宣布,毛东廷是我毛泰久唯一的儿子,唯一的继承人!我会尽己所能栽培他,让他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掌声急急如雨。
    毛东廷在毛泰久身侧郑重鞠躬,很久才直起身体,一句词也没有。
    唉。希望我今天晚上的计划能让他轻松一些。
    晚上10点左右,生日宴的宾客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没走。
    等毛东廷去了他自己的卧室,隔了一段时间,觉得他应该入睡了,我就施展“缩地成寸”进入了他的卧室,走到了他的床边。
    室内没有任何光亮,窗帘很黑很厚,密不透风,要不是我加了视力,两只脚的大脚趾肯定得遭殃,然后惊醒毛东廷。
    我轻轻拎起被子。
    “……”人呢?!怎么就剩两个枕头?
    天花板上传来男孩儿的声音:“叔叔,你找我有事?”
    我一抬头,看见毛东廷在天花板的一个角落支撑着双手双脚,像只在结网的蜘蛛。
    人眼明明没有反射膜,不会像猫眼一样在黑夜里发光,但我看见的他的双眼,却是亮着的!
    是被改造过?
    被抓包的我心虚:“你没睡啊?”
    他很冷静:“爸爸不睡我不睡。”似乎我半夜跑他房间里来是件很正常的事。
    tbc.
    跨年,更新一章。预祝各位读者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事事顺利!
    第112章 入梦(上)
    第112章 入梦(上)
    让儿子忌惮到这种地步,毛泰久作为父亲,那是一点儿都不称职。
    以我如今的脸皮厚度,尴尬了一会儿也就算了。
    我朝他招手:“你下来。我仰着头和你说话,累。”
    毛家卧室的内部层高3.4米,他一个12岁的小孩儿,往少了说得有40公斤,结果从天花板上一松手落到地面,竟然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而且落地是落地了,却一步也没靠近。
    天天这么神经紧绷,该有多累啊。我叹了口气,说:“东廷,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劝服你爸爸拆除你脑子里的东西,同时保障你优渥的生活,你愿意离开吗?当然,名义上你还是泰久哥的儿子,只是不在一起生活。”这两个人就不适合凑做一堆,威胁都是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