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53章
    一种难言的不甘爬上心头,邹勋明迈出几步,在他要彻底踏进人流前,一旁的阴影里,被廖松琴制止的许月终于走出来,对着邹勋明的背影“呸”了一声。
    “你个死骗婚gay,等着吧,你完蛋了!”
    邹勋明慌了,“我不是……我是双!”
    他急忙转头去追许月,“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双性恋狗都不谈,别他妈追我,滚啊!”许月一个急转弯,冲到慕稚身边,对着邹勋明比了个中指。
    对方似乎有顾忌,停下脚步,没有再追上来。
    许月一路上骂骂咧咧的,“我是不太喜欢他,但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我以为他就是嘴笨!”
    慕稚轻咳一声,“这下你可以跟家长交差了。”
    “嗯,这次多亏你哥哥在。”许月说着侧过头,看向一直戴着口罩的廖松琴,“不过,这是感冒了吗?”
    试图隐藏身份的廖松琴失笑,抬手摘下黑色口罩,“我毕竟是哥哥,被认出来了,他会背后说闲话。”
    “他认不出来。”
    许月信誓旦旦,“哥,你今天打扮得特别特别帅,真的!和去鸿洲岛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只是换回了原本穿搭的廖松琴:“……嗯。”
    看来要找时间把牛仔裤和花衬衫翻出来。
    慕稚默不作声,等走离了邹勋明视野,他在腰间的手上轻轻搭了一下,廖松琴顺势松手,看起来没有丝毫留恋。
    许月买的是普通票,和两人在vip区域前分别,正好中场休息后就是山丘乐队出场,他们从三三两两坐在地上休息的人之间穿行而过,很快到了前排。
    廖松琴低头,“有没有捏痛你?”
    右肩还有些刺痛,慕稚抬了抬手,缓解着不适,“一点点痛。”
    “花我来拿。”廖松琴把东西都接了过去,夹在臂弯间,要给他揉肩膀,“我不在,你就被人欺负。”
    “……我没有。”
    廖松琴眉头皱起来,“这还没有?”
    “我自己可以解决,你为什么要出来添乱?”慕稚的声音里夹了点不自然的颤。
    廖松琴脸色微变,伸手去托慕稚的下巴,对方死死埋着头,廖松琴触到了一手濡湿,当下顾不得其他,手下用力,强迫慕稚抬起头。
    “怎么哭了?”
    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砸进廖松琴手心。
    他哭得突然,眼泪来势汹汹。旁人的视线慕稚全都感知不到了,他死死抓着廖松琴手腕,像抓住了两枚枷锁,被泪水浸透的眼睛朦胧地盯着面前的人,纵使视线模糊成这样,他依旧能感知到廖松琴的情绪。
    他在担心自己。
    手被廖松琴反握住,这一下好像按下了什么开关,慕稚彻底克制不住地问出口:
    “你明明说自己是哥哥,为什么……”
    ‘我是他男朋友。’
    明明方法有那么多。
    “为什么……”
    偏偏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帮我?
    廖松琴的反复无常与过度温柔,全都成了凌迟慕稚的手段,变本加厉地作用在他身上,永久有效,永远无法逃脱。
    但慕稚不想再做美梦了。
    【??作者有话说】
    人物不代表作者三观,误伤到双的话说一声抱歉,八只触手下跪。
    下章在周一哦
    第30章 情侣camera
    慕稚掌心下的脉搏有力地跳动着,因他的眼泪而颤动,却迟迟给不出答复。
    “算了。”
    慕稚扭头,用手背胡乱抹了抹脸,下巴上还挂着泪珠,声音闷闷的,“我想自己呆着。”
    身侧的人影很久才有了动作,却没有走开,而是站到了慕稚身后。
    那股夹杂着雏菊香气的味道依旧萦绕在鼻尖,慕稚心烦意乱,想回头让他离远一点,刚侧过一点脸,场上的音响噗呲作响,随着舞台上一阵轻烟,山丘乐队的开场乐响了起来。
    盘坐在地上的观众浪潮般往前排涌来,廖松琴一手托着慕稚手臂引他向前走,另一只手抬起来,虚虚隔开人流。
    他凑近慕稚,低声说,“别生气,看完了我再跟你道歉。”
    道歉有用吗?
    慕稚恨恨地想,他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
    演出很精彩,乐队第一支曲子就是《越过山丘》,钢琴伴奏厚重的旋律瞬间捕获了慕稚思绪,他吸了吸鼻子,一眨不眨地望着舞台,连廖松琴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侧都不知道。
    四十分钟过去,乐队下台,人群有序离场,又很快有新的人挤了进来。
    慕稚刚感觉到肩膀有细微的碰撞感,廖松琴就已经把人拉到了怀里,十分自然地上手按了按,“还难受吗?”
    说话时气流打在耳畔,细细密密的痒。
    慕稚憋出一句,“……不难受。”
    “嗯?”廖松琴似乎抬起了头,他的声音带上几分疑惑,“这是什么?”
    慕稚跟着看向大屏幕,眼睛立时瞪大了。
    他一把扯住廖松琴衣袖,“快走!”
    屏幕上粉色的爱心一个接一个打在慕稚视线里,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拉着人转身就走。
    然而镜头正好扫到附近,声浪里到处是举起来摇摆的手,有人动作间不小心打到了廖松琴的背,连忙道歉。
    “没事。”廖松琴转过身,正对着大屏幕,“阿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