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来时，蓝森正坐在你旁边读战报。
    这次作战，他们始料未及，但好在由你误打误撞提供的机密，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损失。因为你，连带着蒙恩也获得了上校的职位。
    “醒了？”他听见你的异动，上下扫视着你，目光冷冷的，像是一把雪亮的的刀。
    你动了动身体，故意弄出疼意，他一见你疼得呲牙咧嘴，忙起身按住你，严厉斥责，“躺着。”
    你乖乖听话，眼睛转了转，发现蓝森很久没有刮胡子了。
    他的胡茬冒出一层，不但如此，他的衣服也没换过，身上的军装沾着血。
    难道他一直守在你旁边？
    你都没料到，这一次的行动效果如此好，这可比在他身上承欢，要好用太多。
    可是试剂到底被他藏在哪里？
    你看向桌上的俄罗斯套娃，目光移到老式俄罗斯机械红钟和这位老物件的日历。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瞎看，快闭上眼睛休息。”蓝森看醒来后，眼神到处乱瞟，又冷声斥责。
    “你干嘛总说我？”你委屈巴巴，眼睛湿漉漉得望着他。
    他被你问得一哽，搁下手上的战报。
    “谁让你挡枪的，不要命？”你听出他的愠怒，心里感慨果然真是刺激到他了。
    你怯生回他，“当时你怀疑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一死，还不如为你而死。我知道你从没把我当人看，也是，像我这样的人，怎么配。”
    你说话时眼底蒙霜，半真半假的语气连你都觉得入戏过头了。
    蓝森想反驳你，更想用往常一样的方式对待你。
    可当下纤弱的小身板窝在床上，宽大的被子把你包裹得严严实实，唯有露出的细腕打着药水，维持机能。
    他什么话也说不出，什么事也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