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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唐雅:“当当——我新买的全套绘画材料包,你来试试说不定心情会.....你那什么表情?”
    平常都把情绪写脸上的末知头一次露出了唐雅看不懂的复杂。
    非要形容的话就是,那样子和见了鬼似的。
    末知:“......”她要知道唐雅此时的想法,大概率会会一句自己见鬼也没这么复杂的情绪。
    “你以前不是挺爱画画的,是不喜欢了?”唐雅实在搞不懂是哪里出了问题。
    末知微微楞住:“我以前爱画画?”
    唐雅迟疑地看了眼末知,似乎想起什么说:“哦,抱歉,你好像从医院出来后就没有再画了。”
    末知听这话完全没有能对应上任何记忆,更奇怪了问:“能说得具体些吗?”
    唐雅边回忆边说:“就是先前你和我打招呼那次,骑自行车不小心撞到了电线杆后进医院躺了一个礼拜,医生说你不小心撞到头可能会失忆。你是不知道,我当时给吓死,天天去医院看你,不过运气好,你醒来后完全没有记忆问题,就是那件事好像影响到了你平常的课程,课余时间你开始疯狂补课程也没再碰过画。”
    “啊,不过先前我也建议你发展成职业过,可你也说......”唐雅说到这里心情复杂地顿了会,好像那话并不怎么好听。
    末知见唐雅突然停了,连忙接到:“我说了什么?”
    唐雅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好像在还原当时末知的语气说:“——‘就是个爱好,画画又不能当饭吃’。”
    末知:“......”她有说过这种话?完全没有印象。
    唐雅:“你怎么了?”
    末知:“没什么,那医生说的没错,我真失忆了。”
    唐雅:“啊?”
    末知在唐雅狐疑的目光中接过了那堆绘画材料包,把东西全部在桌子上排开。
    她可能要确认一些事情。
    手拿着毛笔开始回忆前一天晚上的那个笔法,闭上眼睛,随着几笔的勾勒,笔在纸上有了灵性地移动起来。
    那种控制自如的感觉,仿佛她天生就已经学会似的。
    仿佛随意运笔却形如流水,完全没有一点卡壳和迟钝。
    随着最后一笔的收尾,再睁开眼睛时,一旁的唐雅先惊呼了起来:“哇,想不到你宝刀未老啊。”
    唐雅拿起那幅画欣赏,忍不住夸道:“这个糖糖好像啊!”
    画上面一只和昨天一模一样画呈现在面前。
    那是一只猫,糖糖。
    完全的一模一样仿佛复制粘贴。
    甚至包括落款的那两个字——阿知。
    不管唐雅的吹嘘,末知拿起那张画却没有欣喜,心中的疑惑反而愈来愈大。
    这是什么情况?
    她真的是个天才?
    昨天姐姐只教了一遍就会了?
    假的吧......
    “你再画其它的几只吧,我想搞个展览柜。”对末知如今的头脑风暴毫不知情的唐雅提出意见。
    末知没有说什么,提笔,按照画的手感,慢慢画出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
    直到停下时,店里十来只的猫都给她画了一遍,所有都是惟妙惟肖。
    落款也是那两个永恒不变的“阿知”。
    末知道有些麻木,这不科学......
    这是怎么回事......
    店里后续来了客人,末知逃避问题似的放下画笔匆匆去接待客人。
    唐雅拿着那些画兴致勃勃地摆起来展览柜。
    虽然不懂末知今天怎么一惊一乍,但唐雅感觉自己做了件好事。
    她帮助末知找到了曾经的兴趣。
    她真是个好人。
    完全不知道末知被自己一顿操作整的魂不守舍的唐雅想着。
    -
    等末知忙完,唐雅那看着十分精致干净的展览柜也整整齐齐摆好了。
    “你加上标价做什么?”好不容易冷静点的末知注意到那画边上挂着一个手写的小吊牌。
    还不便宜,写了个999。
    末知只觉得离谱。
    这种和诈骗一样的价格,怎么会有冤大头会买啊?
    而且她没记错这材料包买来还没有三位数,这不就是坑蒙拐骗。
    可自己的老板唐雅毫无负担地说:“这不是看看有没有冤大头,做展示的东西,显得高大上,卖了钱算你的。”
    末知也就笑笑,纯当她是在开玩笑了。
    这卖的出去,她都能改行去搞绘画了。
    她现在的疑问太多,没去管唐雅做的小事。
    -
    回到出租屋,那堆寄出去的符的尾款也到账了。
    明明才刚天黑不久,404出租屋却同往常般暗着没有打灯。
    出租屋的钟表滴滴哒地运行着,唯独在房间里异常地明显。
    末知坐床上拿着手机,注意力却完全不在手机上,她余光撇到一旁聚精会神画画的鬼姐姐。
    她需要找个切入口开口问她那事情。
    拿着手机瞄了好几眼,最终搜索脑子为数不多的的话题道:“卡里的钱够了,你要不要买个手机?”
    “不用。”鬼没有犹豫地回绝了,手上画画的声音连停顿都没有。
    末知:“......”好极了,她彻底不会开口了。
    晚上很安静,房间里只剩下笔游走在纸上的声音,钟表的声音好像听不见了,远处的鸣笛被隔绝在屋子外面,一切实在太过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