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我会常开，”陶秋韵握着方向盘，“你可以把我的车牌号录入系统。”
    “陶总这句话的意思，”秦清商看着窗外，“我还以为你要常来我的小区。”
    “确实是这个意思。”陶秋韵一脸认真。
    “那就不必了，我还是希望我和陶总能保持距离。”秦清商侧头看她，“虽然陶总说我可以用你的资源、金钱，但我还是更喜欢靠自己，只要陶总不来干涉我的生活，我在这一年里做好陶总的协议对象也不是不可以。”
    “和我扯上关系就这么……让你难受吗？”陶秋韵神色不变，只是将方向盘捏紧了几分，“就算不是真情人，还做不得真朋友？”
    “不难受，但是朋友也不必了，我和陶总之间还是维持简单的协议关系比较好，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因为一个孩子才有交集，啊，就是这栋楼。”
    陶秋韵踩了刹车，内心有些难以言说的不悦与烦闷，但她开口依旧彬彬有礼：“我在附近找个车位等你。”
    “好。”秦清商下车。
    将车子在公共车位上停好，陶秋韵摇下车窗，呼出一口闷气。
    协议是吃饭的时候就让王总助传过来，以线上签约的模式签好了，按理说自己应该很满意才对。
    陶爱琴哭着喊着要妈妈的模样重新出现在脑海……
    秦清商，还真是一个矛盾的人，酒吧里的热情，医院里的清冷，时而脾气暴躁，时而冷淡得可怕。
    她的指尖拂过微微皱起的眉心，眸光幽深。
    或许，丰满多变的情感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拥有的，是情绪的变化让人变得更加鲜活、立体。
    那我的情绪是什么？
    礼貌、谦逊、温和，一直平平淡淡，毫无起伏。
    陶秋韵嗤笑一声，还真是面具戴久了，连自己也骗。
    “秋秋？”牵着贵宾犬的中年贵妇看向陶秋韵，“我就说看车牌号是你的车，你怎么来这里了？专程来看我？这地方你也能找到？”
    “冯姨。”陶秋韵推开车门下车，笑着走向她，“之前临时爽约真是不好意思，突然有些急事。”
    “没事没事，”冯夫人笑着摆手，“我知道你工作忙，要不是你母亲让我们多照顾你，让你神经别这么紧绷，我们也不至于隔三差五的打扰你这个大忙人。”
    “自然不打扰，我也很高兴陪你们聊天。”陶秋韵低头看向那只造型优雅的白色贵宾犬，“日常散步？”
    之前还兴高采烈的狗狗“呜呜”了两声，躲在自己主人身后。
    “是啊，带小小出来散步，诶？你怎么这么害羞，来，出来和姐姐打个招呼。”冯夫人扯了扯狗绳。
    “没事，”陶秋韵的笑容斯文有礼，“小动物似乎都不太喜欢我。”
    “哪有，”冯夫人一副不赞同的模样，“秋秋你长得这么漂亮，谁会不喜欢你。就是和这些小动物接触少了，你人长得高，这猫猫狗狗一见到，肯定害怕，你蹲下来和它们多聊聊，就熟悉了，来……试试？”
    见到冯夫人的表情，陶秋韵自然不会扫兴，她蹲着身子，朝那只白色的贵宾犬伸手，“来，小小。”
    “呜呜呜呜！”狗狗往后躲，冯夫人差点没拉住它。
    “这孩子，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冯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朝陶秋韵笑了笑。
    “没关系，”陶秋韵站起身，温文尔雅的模样依旧，“下次有机会，再聊聊小小的事。”
    “秋秋啊，”冯夫人眨了眨眼，“我有个侄女，她是宠物医生，要不你们加个微信，没事可以在这方面多聊聊，这了解动物习性了，就方便和它们相处啦。”
    陶秋韵点了点头，笑着道：“既然冯姨都这么说了，那我得认识一下那位小姐了。”
    “太好了，我回去就把你的名片推给她，你们年轻人好好聊，她还是单身呢！”冯夫人喜上眉梢，“唉哟，你看我这说什么，秋秋你也是单身，你们之间肯定有共同话题。”
    “好的，”陶秋韵余光扫到了楼梯口的身影，“我还和人有约，就不陪冯姨了。”
    “你忙，你忙。”冯夫人连拉带拖的把狗狗牵走了。
    见到陶秋韵一个人，秦清商这才走上前，打开副驾的门，坐了上去，“刚刚那位是？”
    “我母亲的好友，”陶秋韵发动车子，直接导航了民政局的位置，“你刚刚怎么不过来？等很久了吗？”
    “没有，”秦清商摇头，系上安全带，“如果是陶总的客户呢？我总不好打扰吧，你不回家拿户口本吗？”
    “自从爷爷定下结婚期限，户口本就在我车里放着。”陶秋韵开着车，她抿了抿唇，“结婚后，我该怎么称呼你？”
    说到这个，秦清商又想起了那句“老婆”，她别开头，稍显不自在，“就喊秦小姐吧，或者直接喊我的名字。”
    “好，”陶秋韵点头，“其实，我有考虑过琴琴，也就是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说出来不怕你笑，我怀疑她来自未来。”
    “啊？”秦清商扭头看她，“什么？未来？”
    “对，因为你我都没有怀孕，但是她却是我们的女儿，”陶秋韵神色正经，“科幻片里不是有这种情况吗？回到过去之类的，说不定，未来的你我，会结婚，然后生下琴琴。”
    “不可能的，”秦清商笑出声，“没想到陶总你还挺有想象力，但是很可惜，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