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笑 作者:北斗邪

    2.

    麦笑 作者:北斗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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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是妈！齐白你给我起来！”拎着齐白的衣领，发现衣服质量不错，这样扯居然没破。

    “林小麦，你不要生气。”齐白看着眼前鲜明的那张脸，眼神涣散，又开始道歉。

    “我没生气……”我就是有点儿泄气，当初怎么就认为你像流川枫了呢，一点儿也不像。

    “妈妈……”齐白脑袋向后转，不知道在找什么。

    “你妈不在这儿。”多少听说了点儿齐白的悲惨生活，没法儿对脑子不清楚的人讲道理，只好重新将齐白按回床上，盖好被子。“现在，睡觉，听话，ok？”麦子觉得自己简直太有耐心了，加十分！

    “妈~”齐白放软的声音让麦子听着有点儿想哭。自己老爸老妈刚刚答应和解，自己就出了事，太不孝了！

    “我不是你妈。”麦子有气无力地争辩着，心里很难过。最后果然只有父母了吗？晓伟不愿意等待所以离开，而父母不愿意自己为难所以妥协，可现在却什么也没有了！麦子狠踢一脚。

    “啊——”一声惨叫，居然提到了床脚，真衰。麦子脱下鞋边哼哼边揉脚，眼睁睁看着右脚变红发肿。

    “林小麦，你不要生气。”

    “我真没生气……”麦子看着发烧昏头扭成一团的齐白笑了，也许齐白这句话是对原来的林小麦说的呢。齐白又开始叫妈，麦子借此明白了一件事，原来人潜意识里最依赖的还是母亲，怪不得那时候听到打来电话的是母亲就立马安放心了。麦子起身走到厨房，随便扒了两口饭，收拾好碗筷抱了床被子铺到齐白房间地板上，准备陪床。

    “林小麦，你怎么睡到地上了？”齐白清醒了点，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

    “我怕自己太冲动。”麦子团好被子窝进去开始培养睡眠。没有电脑和网络的世界是无聊的，所以麦子只好早睡早起锻炼身体了。

    “你干嘛！”麦子拍开过来的手，坐起瞪视齐白。

    “头晕……”齐白低着头晃来晃去。

    麦子无奈了，齐白到底是怎么从床上下到地板上的？头晕还低头乱晃？

    “大爷，您歇着吧，别折腾小的了……”麦子摊开被子看着齐白钻进来无语了。

    “林小麦，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连你也开始讨厌我了吗？”齐白躺在被子里睁眼盯着麦子。被这种直白眼神盯到后背发毛的麦子不自然地笑笑：“我不讨厌你。”

    “我没有朋友了。”齐白继续文艺。

    我就说你和流川枫没有一点相似之处！麦子托着脑袋开始后悔手齐白这件事。他是真的不想文艺地来一句你还有我之类的鬼话。

    “我没有朋友了！”齐白提高声调又说了一遍。

    “你还有我……”麦子有气无力。

    “小麦？”齐白眼泛水光，激动得喊了一声。

    “你还是叫我麦子吧。”

    “麦子？”

    “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我只有你了。”齐白闭起眼慢慢说着，像要睡过去。

    “是吗。”麦子不做任何评价。他并不想对一个“正常”的少年起什么引导作用，因为他再不想听到我后悔了这种话。“睡吧。”推开些齐白，麦子拽下床上的被子帮齐白裹好，重新将自己窝进单独的被子里。

    “唔——”被压迫的感觉太过沉重，麦子梦中总感觉被什么东西缠住不得脱身，好不容易醒过来发现原来会做噩梦的源就在齐白身上。拨开手拨开腿，麦子终于松了口气。现在还是凌晨，正是渴睡的时候，倒头继续睡。

    “我说你……热不热啊……”没一会儿，齐白的手和脚又卷了过来，确切的说是将麦子拖入了齐白的被子。拨开，卷过来，再拨开，再捐过来！麦子狠下心将自己的被子团起来塞到齐白的怀里，自己重新翻出块毛毯躺回床上去了。

    “林小麦……林小麦……”昏迷中的人总有种执拗，那就是揪着在乎的人不放。

    “大爷，您别叫魂儿了，明天还上课呢……”麦子咕哝着没理齐白，却在朦胧中看到齐白从被子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了。

    “我说你到底想干什……”麦子没想到昏沉中的人经由惯作用后的力道是很大的，所以在齐白的拉扯下，麦子随着齐白甩出去爬到了地上。

    “嘶——”可能崴脚了，麦子错开，些微抬起上半身，查看不远处的右脚踝，现在还看不出来异样，估计明天就知道程度如何了。

    “林小麦……”齐白挣扎着想从麦子身上爬起来，扭动着扭动着，于是麦子的那什么抬头了。“嘶——你真是我大爷！”麦子深吸口气，收回腿，双手扶到齐白肩膀上，试图推开他。

    “嗷……”麦子惨叫一声蜷缩起来——混乱中的齐白右手不小心托到了麦子那什么上，于是充血的某物就被狠狠的压迫了——齐白似乎觉得麦子蜷缩起来抱着他的姿势很舒服，在麦子怀里拱来拱去，麦子不断吸气吐气，却开始架不住齐白的白痴动作。

    “好暖和……”齐白突然转型为犬类，搂着麦子的脖子开始撒娇，“好冷啊好冷啊，好暖和好暖和……恩~”齐白长喘了口气，发出暧昧不明的声音。麦子脑门上不断涌出井字：齐白这个白痴居然在昏迷中也抬头了。

    “好吧，今天吐血大放送了。”麦子加快动作。

    “啊……啊……恩……快……恩……”昏沉中齐白的声线带着嘶哑，终于在抵不住的最后一刻畅快地喊了出来。“呼——呼——恩——”初识滋味的时候并没有多持久，只是感到虚脱而已，所以齐白重重喘了几口气后就重新睡过去了。

    有时候，控制xx也是一种修炼……麦子看看自己的帐篷，看看手中的白，叹口气，拦腰抱起齐白……no，之前这具身体太弱了，没能抱起来，只好半背半拖着他去了浴室。但是，有时候照顾病人也是需要常识的，所以第二天醒来的麦子发现，齐白的感冒更加严重了……

    “我就是欠你的……”麦子将齐白背起来送去医院，又背回齐白家安顿好这才到了学校和老师请了三天的假，专职照顾齐白。

    “啪嗒！”正在转动门锁的麦子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连忙进屋，发现齐白已经醒了，正蹲下收拾地板。

    “出什么事了？”随手将购物袋放在门口，换了拖鞋赶过去。

    “不小心摔了，没事。”

    “啊？摔哪儿了我看看？没摔伤吧？”麦子探手过去却被齐白躲开，麦子伸着手，看不清齐白的神色，但是他明白齐白已经记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是吗，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收回手，麦子转身走向门口，一之手扯主了他的衣服。

    “等等……”齐白拉住麦子却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么沉默着。

    “既然你感冒好多了，那我也该回去了。自己做饭吃吧。”麦子拨开齐白的手，将门口的购物袋往齐白面前一放，穿好鞋，拧动把手。

    “林小麦！我们……我们还是朋友吗？”齐白断断续续说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却声如蚊蚋。

    “当然。”麦子头也没回，出了齐白家的大门。

    当天下午麦子就回了学校，隔了两天，面色憔悴的齐白也开始恢复上课。

    “下个月就汇演了，不知道咱们班要出什么节目？”

    “不知道啊，班长只说过最近会开班会，估计不是合唱就是舞蹈吧，毕竟咱们又不是特招生。”

    “说的也是，啊对了，你知道三班的那个王子吧？”

    “哎呀，你说自称王子的那个，全校谁不知道！”

    “……”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麦子无奈地皱着眉头听周围的女生开始陷入八卦大潮，无外乎是特招班的帅哥们美女们然后就是他们的节问题。或许学习艺术的人们总能理解人类的内心，所以才总能保有率直的自我。但这种自我一般总是超脱于时代的，所以……

    “对啊对啊，听说之前还有人看到那个王子居然去酒吧！”

    “不是吧，那意思就是说……”小姑娘环视一圈放低声音，“他居然在外过夜！”

    “三班的人不都这样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虽然这么说，就是不知道到底什么人才能收服他，因为他确实很帅！”

    “那还能有谁，一定是校花或者班花，不然人家可看不上眼！”

    于是，新一轮的八卦又开始了：一年级有哪些班花，二年级有哪些美女……

    唉！真的很无聊啊。百无聊赖的麦子继续翻看教科书，谁让他早把初高中的知识丢开了呢，现在只好勤奋点儿才能考个好大学有个好前途啊~~~

    “林小麦……”来人犹豫地叫着麦子现在的名字。是齐白。

    “恩，什么事？”

    “你……”齐白吞吞吐吐，不知道想说什么，麦子只好开始引导他，毕竟齐白是他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

    “你想说什么？”合上书，靠向背后的桌子，麦子抬头仰视齐白。

    “我……没什么……”齐白没词了。没词都这样，麦子都替齐白难过，想说什么说什么不就好了嘛，老这么憋着会出问题的。见齐白一脸忧郁，麦子也不想继续等下去，推开凳子站起来。

    “这样吧，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写下来，喏，这个。”麦子递过去一个笔记本，齐白满脸复杂地接了过去，却没离开。

    “我去下卫生间，拜。”不想继续看齐白黑脸的麦子率先撤退，然后和老师请了病假，溜到体育馆后边的训练室。

    “这里应该这样，你怎么老出错啊！”

    “不好意思，今天起太早，没神。”

    “你怎么不说你昨天玩儿太晚今天没神啊！真是！”

    “好了不要说了，再来一遍吧。”

    三个人的声音停止，三种乐器开始演奏。不久，一团糟的演奏结束了。

    “你能不能认真点，下个月就要汇演了！”

    “还有一个月嘛，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团长你看他！”

    然后就是一片沉默。

    “还真是符合时代特色的演奏……”麦子有些失望，没办法，被后世熏陶过的审美不是一般的挑剔。

    “你什么意思！”门咚地一声被撞开，先前一直表达焦躁心情的那个声音的主人冲到麦子面前。屋里站着的两个人也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喂喂，不要这么严肃啊。

    “哈哈，咳，我的意思是，你们缺贝斯手吗？”

    一连两个星期，麦子都泡在训练室里和另外三位队员进行磨合。终于，四个人能比较默契得奏完一首国歌了。起先其他几个人在麦子提出合奏国歌的时候很是鄙视，但尝试过后发现别有一种激$情，于是几个人将众多红歌都尝试了一遍，最终一致觉得国际歌还是很适合演奏的。

    “喂麦子，今天要不要去？”立羽一副我很困的样子摊在墙角，抱着吉他昏昏欲睡。

    “麦子不要听他的，不然你也会变成夜行动物的。”吴克奇依然很急躁，没等麦子回答就出声阻止。“团长，你也要管管立羽，否则咱们乐团前途堪忧啊……”吴克奇见立羽没理他，麦子也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只好向乐团团长求救。

    “好了，麦子自有分寸。”团长杜常冲我笑了一下，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团长今天就练到这里吗？”

    “恩。家里有点儿事，我先回去了，你们要是练得晚的话记得锁门，还有学校的门禁是十点，不要太晚回去。”杜常平和地嘱咐过后推门离开了。

    “我们再练一遍吧。”

    “也好。”麦子架起贝斯，看向立羽，立羽没动，死命往墙角里窝。

    “当初我就说你不要弄来这个垫子，好了吧，现在那里是立羽光明正大偷懒的地方了……”吴克奇沮丧地抱怨，麦子耸耸肩，示意他两个人也可以合奏。吴克奇无奈地敲敲鼓，开始训练。整整一个小时，直到手臂有些酸的时候，吴克奇才惊叫一声糟糕太晚了后跑走了。于是麦子看着满训练室的杂乱开始认命的叹气。

    “要我帮忙吗？”直到麦子拉好窗帘准备锁门的时候才发现立羽居然还窝在角落里睡觉。

    “我说，你刚醒吗？”如果不是的话你就完了！麦子目露凶光，居然敢让我一个人收拾这么久，都七点半了！

    “不是啊，不过看你收拾地那么高兴就没出声。”立羽打个哈欠，换个方向躺在垫子上抱着抱枕抬头看向麦子。

    遇上对手了！麦子直觉立羽和他是一样的人，一样随，而且立羽不经意间流露的迷茫也让他有些心动。不过，兔子不吃窝边草，既然决定以后做团员那就绝对不和乐团里的人过多纠缠。麦子移开目光，走向之前隔好的换衣间，拉上帘子换衣服。训练室没有空调也没有太阳能所以只好先忍着，但汗湿过的衣服属实不能忍，于是麦子趁着某个周末在训练室隔了换衣间出来，甚至打算过段时间放水箱安热水器，这样就可以在训练室解决淋浴问题了。

    刚脱掉裤子，麦子感觉背后有人，回头，立羽撩着帘子站在换衣间门口。

    “什么事？”转回身穿衣服，这种时候还是装作平常点儿好。虽然传说中立羽流连夜店，但从没听过他男女不忌。

    “一块儿出去吗？”

    “蓝色？”那个酒吧出了名的混乱。

    “对。自你入团以来还没约你一起出去过。”立羽斜靠着门口，合上帘子，这样，两个人就都在换衣间里了。

    “这么说，团长和小奇都和你去过？”穿好裤子，扣好腰带。

    “对。”

    “感想如何？”

    “他们不太习惯那种地方。”

    “是吗。”套上短t，“走吧。”示意立羽一起出去。

    “林小麦！林小……”

    两人刚出换衣间，齐白居然闯进来训练室，然后就瞪着一起从换衣间出来的麦子和立羽发呆。“你们……”

    “有事吗？”麦子将换下的衣服都放在篮筐里，打算明天再来学校一趟取走送洗。

    “……没有。”齐白原本生气的神色瞬间黯淡下去，紧抓扎背包的十指逐渐泛白。

    “哦今天你先回去吧，我和立羽出去一下，就不和你同路了。”麦子想了想，还是把背包丢在了垫子上，掏出钱包后又拿出来点什么东西，才把背包的拉链拉好。“走吧。”冲着立羽点点头，将齐白让出训练室，锁好门。齐白惨白着脸色告了别。

    “麦子。”立羽训练偷懒也仅仅在次数上偷懒，质量方面只要他头脑清晰就一定一遍过关，一旦他头脑不清醒就不必多费功夫折腾他一起合奏了。

    “怎么？”麦子掏了一把，忘记带烟了。幸好忘记带了，否则刚才收拾训练室的时候一定露馅了。麦子的原则是，绝对不在学校里抽烟。

    “你和齐白什么关系？”

    “啊？能有什么关系，就普通朋友呗。”麦子转过头，立羽神色平平，没有鄙视也没有好奇。

    “哦。”立羽没有追问，麦子反而开始好奇。

    “为什么这么问？”难道立羽知道自己的取向了？

    “酒吧里见过点儿有趣的事情，所以有点儿好奇。”

    ……立羽你真的好奇吗？麦子看着立羽一脸木然有些冷汗。不怪他接受能力弱，只怪95年的小鬼太强悍。

    “到了。”立羽抬了抬下巴。还没进门就隐约听到了鲜明的鼓点。不知道这个世界95年的酒吧发展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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