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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桔梗花的花语,永恒的爱吧。”
    薄宴心中苦涩,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摸了摸迟殷的头,淡淡道,“没有不喜欢,我安排人每天给你送新的来。”
    “不用这么麻烦。”迟殷笑了笑,脸颊边浮起两个小梨涡,“我很有照顾桔梗花的经验的,我自己养着就好。”
    薄宴不语,他自然记得龙窟后山那片桔梗花海,当时迟殷就花了许多精力在那些花上。
    只是当时他无暇顾及其中的深意。
    薄宴心脏处传来钝痛,当时和现在,迟殷同时精心养着的......还有对龙君塔修斯永恒的爱吗?
    他把这些话咽了下去,最后说出的只有一个字:“......好。”
    然而薄宴的声音却沙哑无比。
    薄宴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心脏处的钝痛没有消失。
    “薄宴,薄宴!”迟殷语气有些急促,神情间都是忧虑,“你还好吗。”
    薄宴下意识地想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他还想说些什么,却在发出声音前就向后一仰,彻底失去了意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小魅魔瞳孔骤缩成一条竖线。
    迟殷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拉住薄宴,却被男人的体重带着向前倒去。
    慌乱之中迟殷只来得及护住薄宴的头,两人一起栽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怎么了?”怔愣了半秒,柳明媚和两个魔族小朋友赶紧上前观察情况。
    柳明媚发消息给薄助理和家庭医疗团队。
    尼雅和木沐上前想要扶起小魅魔,却发现迟殷抓住薄宴的手明显地抖动着。
    迟殷对他们的声音反应有些迟钝,直到医生来了,两人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迟殷勉强从地上拽了起来。
    小魅魔踉跄了一下,沉默地看着不远处医生给薄宴做检查,好像等待被审判的罪臣。
    仿佛宿命一般的无力感让迟殷的眼睛都失去了焦点。
    他才刚刚努力接受了龙君去世的噩耗,如果、如果薄宴这个时候再出事......
    迟殷眸光凝固,纷乱的思绪让他的指尖发颤。
    擂鼓般的心跳声震耳欲聋,迟殷的目光聚焦在薄宴的脸上,神情复杂。
    他之前一直在试图和薄宴划清界限。
    但......
    或许他早该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直到医生替薄宴检查完站起身,迟殷才勉强找回了神。
    “薄小公子没有大碍。”医生道,“只是最近工作负荷和精神压力过大,规律休息再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了。”
    几个人连同刚刚赶到的薄助理都松了口气。
    “薄宴最近是太忙了。”柳明媚想起薄宴眼下的黑眼圈,皱眉看向薄助理道,“说起来还没来得及问你,薄宴昨晚去哪儿了。”
    迟殷睫毛轻扇了几下,也抬起头看向薄助理。
    他今早也发现了薄宴昨晚彻夜未归,只是没有从段元枫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这......”薄助理的表情有些为难,目光在柳明媚和迟殷之间逡巡。
    精灵少女以为是因为他们在场不方便说,张了张嘴想拉着迟殷和兔耳少年回避。
    然而还没等她出声,迟殷的声音先在房间里响起。
    小魅魔声音糯糯的,却没有再逃避:“我也,很担心他。”
    完全没料到迟殷会开口,在场人皆是一愣。
    迟殷本来就觉得出言关心有些别扭,此时被四双眼睛盯着更是不自在地在身后绞紧了手指,心中暗暗庆幸得亏现在薄宴没醒着,否则他真的说不出口。
    ......但却是从始至终没有想过要后悔。
    薄助理看了眼病床上的薄宴,推了推眼镜才道:“昨夜薄小公子被叫回了薄家老宅。”
    柳明媚沉默了一瞬:“薄宴的父亲啊......”
    “是,薄先生注意到了最近您和薄小公子的一系列行动,特意敲打了薄小公子两句。”薄树言简意赅地概述了昨晚的经过,“但是薄小公子很是坚持,薄先生便......”
    “罚薄小公子在老宅跪了一晚。”薄树咬咬牙道。
    “体罚,不是吧?”柳明媚有些吃惊,“薄小公子之前风评可不好,难道之前薄宴父亲就这么管着他了?”
    “从未。”薄助理摇摇头:“从我跟着薄小公子以来还是第一次见薄先生发这么大火。”
    听到这,一直缄默不语的迟殷终于开了口:“......或许是因为,这次薄宴触及到了薄家的利益。”
    “这样么......”柳明媚若有所思。
    “之前薄小公子再怎么胡来,也只是骄奢淫逸了些,这在薄先生心中都不算什么。”迟殷声音不大,条理却十分清晰,“但如果真的和我们猜的一样,薄小公子做这一切是为了倒逼魔族权益法的确立,那么薄先生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
    小魅魔的眼中有些寒意:“毕竟以各种经济手段逼迫魔族只能依附薄家集团,薄先生怎么可能舍得放过这部分利益?”
    薄助理难以置信地听着迟殷的分析,略带责备地看了眼柳明媚:“柳小姐,你,你和他说了?”
    “薄小公子不是说不要把这些前因后果让迟小少爷知道的吗......”
    柳明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拜托,我看上去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吗?”
    “是我们迟崽自己猜到的啦。”她没好气地解释道,“你敢信?他只是看到那个拍卖行行长自首几句推理出了所有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