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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这本算不得什么,一只蝎子精而已。但这又不是什么普通的蝎子精,而是西天大雷音寺中,诸佛菩萨那高深的佛法熏陶与感化之下,生出灵智踏上修行之途的一只蝎子精。
    这蝎子精自拥有了智慧开始,本是在西天大雷音寺中修行。因某次在听我佛如来讲经的过程中,不合掌而叫我佛如来随手推了一把,心生怨恨,以倒马毒扎了如来左手拇指,而叫如来疼痛难忍,使金刚捉拿。
    蝎子精自知闯祸,一路东逃,直至这西梁女国附近的毒敌山琵琶洞中,方才摆脱追兵,安定下来。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谁又能想到,那蝎子精的真身,实际是隐藏在这西梁女国的王宫之中,隐藏在这女儿国国王的身侧呢?
    女王对此却又并非是一无所知,更非是没有任何察觉。只不过......
    “大王找我,莫不是找错了人?”
    以真身现出,琵琶法器半抱于胸前。蝎子精眉头微扬,开口,目中自是带着薄薄的讥诮与冷凝。
    “大王既然知晓了妾身真实身份,那么便莫要怪妾身留不得大王!”
    语音微厉,话语落下,这蝎子精以指尖按在了那弦上。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之意。只不过女王轻笑,却是目光通透且缱绻的对着那蝎子精道:
    “姐姐又何必如此?妹妹我真实的意思,姐姐便当真不知晓?”
    这女儿国国王内心里最真实的意图,以及同那蝎子精之间的纠葛且不必说。总归是非同寻常,并没有世人想象里的那般简单。甚至于蝎子精之所以能够从我佛如来所派出的金刚手中逃脱,藏匿在此西梁女国之内,同样和那女王之间脱不了干系。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唐长老又或者说唐长老背后的大唐皇帝陛下所需要的,是......是什么呢?
    绝对的法家功利思想影响之下,男子与女子对这帝王而言其实并没有区别。唯一有所区别的不过是不同的社会分工之下,所需要承担的义务与履行的责任。
    性别并不重要,更代表不了什么。重要的是你能够做什么,创造什么价值,带来什么好处。
    男人,女人,天下人甚至是嬴政自己,都只不过是庞大帝国机器中的一环,是为了促使那目标与蓝图得到实现,叫那所有的一切按照其内心之所想而发展而已。
    所以昔日的尉缭方才会得出,“诚使秦王得志于天下,天下皆为虏矣”的结论。
    如果让秦王嬴政得到了天下,那么天下人,都会成为他秦王嬴政的奴隶。
    最终的结果似乎证明了一切恰恰是如此。而当今那读作唐皇,写作秦皇的大唐皇帝陛下安排之下,并不仅仅是那子母河中的河水等或许可以被用于畜牧生产,便是这西梁女国中女子......
    女子同男子对这将目光放远了的帝王而言,并没有太多区别。而......
    “噫师父,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么就回来了呢?”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将门推开,正对上自家师父一张俊脸的猪八戒咋咋呼呼,有些惊讶。而后左看右看,眼见得并没有如狼似虎目光明显不对的女郎上得前来。猪八戒方才将唐长老拉了,使其进得内间,而后关上了门,挤眉弄眼一脸猥琐道:
    “师父师父,你快给俺老猪说说,你和女王这一夜......”
    “自是忧国忧民谈论百姓民生,为我大唐之富强与繁荣发展而奋斗。”
    “啊?”
    本以为将获得第一手情报,从唐长老口中听到什么桃色秘闻的猪八戒有些怔楞,更有些无语。
    “不是,师父,你不是去和女王陛下,咳咳,怎么就......”
    “怎么?八戒你可是对为师行事,有何意见?”
    “行了行了,你个呆子!一边去一边去!没事别大惊小怪的,瞎嚷嚷。”
    眼见得猪八戒自以为聪明的目光与追问之下,唐长老笑容愈发温和,目光与神情愈发柔软。孙悟空开口,以手伸出,牵了这猪头的大耳,将其扒拉至一旁。方才对着唐长老问出疑问道:
    “师父你又如何确定,那女王便会听从你之建议,而非是生出自己的想法?”
    唐长老却是摊了手,做足了一派闲适与洒脱模样。轻描淡写道:
    “那又如何?”
    不管愿意与否,留给女王的选择,从来便不多。
    “我佛如来座下,怒目金刚当面,昔日里的妹妹尚且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姐姐我护住。怎生今日,竟生出了畏惧与害怕呢?”
    镶金缀玉的宫殿之内,层层帘幔掩映之间,蝎子精对着那女王问出答案。眼见得女王启口欲言,这妖怪却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以指伸出,虚虚点住了女王的唇,开口道:
    “可是因为接下来稍有不慎,便有覆亡之危?”
    继而美目微寒,目中似是有寒芒闪烁,对着女王做出建议:
    “我这便去杀了那和尚一行如何?”
    第158章
    事实上从很早之前开始,这西梁女国国王同那蝎子精之间便保持着一种默契。女王将蝎子精救下,使其躲避金刚追杀或许算得上是意外。但过后之种种,又哪有那么多意外?
    女王自然是知晓,那侍奉在自己身边的侍女是妖魔。而那蝎子精同样是知晓,女王对于自身之身份等种种,并非是一无所觉。只不过彼此心照不宣,未曾将那层窗户纸捅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