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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盛又夏靠着床头,打小,她后妈也是这么要求她的。
    她就不能有一点出格。
    “我哪里不要脸了?”
    傅时律站起身要去冲个澡,腿刚迈出去,就被盛又夏握住了手指。
    灯光打在男人的侧身上,肌肉的线条感被拉满,盛又夏起身跪坐。
    她化了妆,口红浓艳,小脸微扬,她一头栽到他怀里。傅时律以为她酒劲上头,刚要把她推开……
    他胸前被她咬住了,湿腻的柔软裹住,还吮了口。
    傅时律浑身犹如被电流击中,滋生出密密麻麻的痒。
    盛又夏松口时,红润的唇瓣间勾扯着一抹银丝。
    她突然朝他笑开,眼尾勾翘,狡黠得像只美艳狐狸,“这才叫不要脸呢,我以前对你这样过吗?”
    傅时律低头一瞅,一圈牙印子。
    他喉结上下滚动,今晚她真是色胆包天。
    盛又夏肩膀处勒着两根细带,她从床上起来,站到了地上。“还有更不要脸的,要不要给你见识下?”
    傅时律倒想看看,她能放浪到哪一步。
    “行,小盛总,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
    他嘴上故意损她,盛又夏拿过了一旁的包,打开拉链,摸到了里面的那张照片。
    第20章眼瞎了,才会爱上你
    盛又夏皮肤莹白,泛着光一样。
    她转过身来到傅时律面前,将手里的东西拍在他胸口上。
    她手一松,照片也随之轻飘飘落地。
    傅时律捡起来看眼,脸色汹涌万变,目光射向盛又夏。
    她抬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你可别说是我找人跟踪了梁念薇,你好好看看照片的角度,偷拍可没这个效果。”
    傅时律将照片拿到面前来,他们目光是对着镜头的,他还记得当时拍照的人是梁母。
    “你从哪弄来的?”
    “有人直接把它寄到了我的工作室。”
    盛又夏走到墙边,往上面轻靠。
    傅时律翻动照片看眼,后面什么都没写,“你在意了?”
    盛又夏头又开始疼了,她用手掌敲着自己的脑袋,“你想跟梁念薇怎么发展都行,但你至少要教会她什么叫安分,还没上位呢,就想着来挑衅原配了?”
    合影算什么,有本事发床照。
    傅时律将照片放到床头柜上,“她做不出这种事来。”
    有人护着就是好。
    盛又夏指尖在太阳穴处轻揉,“你帮我带句话给梁小姐呗。”
    傅时律已经意料到了,不会是什么好话。“不带。”
    “你要不肯,那我当面去找她。”
    男人脚步声朝她靠近,双臂撑在她两侧,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也压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开不起玩笑呢?”盛又夏脸别至一旁,“那你开导开导她,就说我对她构不成威胁。”
    傅时律还是那句话,“她眼睛不好,做不出这一连串的事。”
    盛又夏脑袋抵着墙壁,头晕眩得快要站不住了。
    “我会弄清楚这照片究竟是谁寄的。”
    随便吧,盛又夏将他推开,反正他不会相信是梁念薇干的。
    盛又夏脚步虚晃,几步走到床边,转身躺了下去。
    两条长腿挂在床边,长发铺开,灯光从她的颈窝往下游走……
    傅时律没喝酒,但也有几分醉意。
    他洗完澡出来,看到盛又夏还维持着原先的姿势躺在那,只是身体扭动着,看上去有些难受。
    傅时律上前,弯腰,膝盖挤开了她的双腿。
    他摸向盛又夏的脸颊,红得发烫,“现在知道不舒服了,喝的时候,我看你挺豪横。”
    盛又夏一把握住他的手掌。
    她五官挤在一起,有些委屈,眼尾瞬间勾红。
    “傅时律?”
    “做什么。”
    盛又夏彻底醉了,她抱住了一只手,但分不清这人是谁。
    “我要瞎了。”
    她其实很怕看不见,怕一觉醒来,眼前变成了一片黑暗。
    她鼻音很重,这话轻轻地凿进傅时律心里去。
    他脸色有些凝重,“你说什么?”
    傅时律将耳朵凑到了盛又夏的嘴边。
    “我眼瞎了。”
    才会爱上你。
    后半句,是傅时律给她补上去的,他头上未干的水珠滴落,掉在了盛又夏的眼皮上。
    她仿佛听到他问了句,“爱上我,就是眼瞎吗?”
    盛又夏头痛得快要撕裂了,这人有病吧,她在哀悼她的眼睛要瞎了,他却在这跟她说什么爱不爱的。
    卧室的灯很快被熄灭,盛又夏被拉进了一具火热的胸膛内。
    她本来就热,这会更热了,她踹他一脚。
    傅时律压住她的腿,盛又夏没敢再乱动一下。
    因为她感受到后面有根‘棍子’抵着她,很粗,还烫,她怕她不听话,会被它一棍子敲晕。
    盛又夏一晚上没睡好,清晨醒来时,身上黏糊糊的。
    她推开傅时律横在她胸前的手臂,起身。
    傅时律被闹铃吵醒时,没看到盛又夏,他起身走向浴室,刚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呛人的烟味。
    “你在干什么?”
    他快步进去,看到盛又夏手里的照片已经被烧了一半。
    她往水池里一丢,梁念薇那张脸都被烧糊了。
    傅时律没有太过激的反应,只是打开了水龙头,水花四溅,他的半张脸还贴在池边上。
    “大清早这么大的火气。”
    “没火气,但我总不能找个框裱起来吧,家里又没地方放,还不如烧掉。”
    就差插两根香拜一拜了。
    盛又夏待会还得去见客户,她挤了牙膏准备刷牙,傅时律望了眼水池里的照片,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盛又夏瞅了瞅男人的背影,他居然没发火?
    华兴医院。
    傅时律给梁念薇做完了检查,她脸上的指痕印消下去了,只不过左脸颊看着还是比右边肿。
    “眼睛还痛吗?”
    梁念薇轻摇头,“不痛了。”
    梁母坐在边上,欲言又止,但梁念薇关照过她不许多问,她只好憋着。
    “妈,我想吃小笼包了。”
    梁母闻言,忙站起身,“好,我去买。”
    傅时律视线扫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我们的合影,你有保存吗?”
    “存着呢,在相册里。”梁念薇面色并无丝毫的不对。
    “我看看。”
    她许是没想到傅时律会有这样的要求,但仅是怔愣了两三秒后,梁念薇去摸索着拿手机。
    她手指摸到解锁的地方,傅时律看到屏幕弹出来,是一张全家福。
    除了她和梁母之外,还有个男人。
    “这就是你哥哥?”
    “是。”梁念薇并不想提到这个人,她把手机给了傅时律。
    他点开相册,里面没有多少照片,第一张就是他们的合影。
    她微信的联系人一栏,也没多少人。
    她眼睛看不到,所以很多信息都没有回,大致都是问她眼睛怎么样了,能不能手术。
    傅时律将手机还给她,“昨晚你被人打的事,为什么不追究?”
    梁念薇有些无奈,“洗手间里是没有监控的,就算在外面拍到有谁进去了,也不能说明就是她动的手。”
    她双手交握着,头也低垂下去,“我没有亲眼看到是谁,就没法指证,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