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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节
    开始相信这不是一场戏,是他真的变了心。
    她的心一路往下坠,明明很绝望,却又走不动路。
    霍危看向她,眸底深沉一片,“舍不得我吗?那等会我跟她上床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怎么样?”
    他语调平静,但藏着的怒气和不耐,震得人惶恐。
    任清歌不害怕,只觉得浑身冰冷。
    她苍白着脸后退,不小心撞到大理石桌角,疼得她发软。
    霍危眼神一暗。
    任清歌忍着痛,颤巍巍朝外走去。
    罗沐瑶很快就回来了,摘了一粒解酒药给他。
    霍危没吃,“刚抽了两支烟,不用了。”
    罗沐瑶试探问,“那你今天还回去吗?”
    “回。”他起身,带动一片冷空气。
    罗沐瑶有点呆,对他前后不一的态度感到迷茫,“阿危,你好像不高兴,怎么啦?”
    “没怎么。”
    一个字都不愿意再多说,他朝外走去。
    罗沐瑶跟上去,不甘心道,“阿危,想要晚安吻。”
    刚才那么费尽心思,都没有亲到他的嘴。
    她怎么睡得着。
    可霍危就跟没听见似的,大步朝楼下走去。
    ……
    罗沐瑶失落,却又不敢追上去。
    佣人拿着换洗的衣服过来,在罗沐瑶面前弯了弯腰,“小姐。”
    罗沐瑶好奇,“给谁的啊?”
    “给秦总的。”佣人指了指隔壁房间,“秦总喝醉了,夫人说让他在这留宿,拿换洗衣服给他洗澡。”
    罗沐瑶心情不好,闻言起了坏心思,把衣服拿过来,“我送进去吧。”
    她进去看见秦渊坐在椅子上,眉目平静地睡着,分不清是醉死了,还是睡着了。
    那张脸虽然英俊,但罗沐瑶就是讨厌他,走过去直接就是一巴掌。
    秦渊皱起眉,睁开眼。
    罗沐瑶吓一跳,没想到他一下子就醒了,“哎?你做噩梦啦?没事吧?”
    秦渊定定看着她,“我没醉。”
    罗沐瑶,“……”
    感觉到了杀气,她转身就跑。
    秦渊掐住她的后颈,跟拎鸡崽子似的往床上一扔。
    罗沐瑶顿时警铃大作,知道自己闯祸了,张嘴就要喊。
    秦渊直接捂住。
    一手去扯她的衣服。
    “老子这张脸也是你能打的?”他七分醉三分怒,“他妈的干不死你。”
    罗沐瑶惊恐地睁大眼睛,使劲瞪着双腿。
    谁知道这样更方便了秦渊,裙子一掀,手指直入主题。
    罗沐瑶痛得大哭,却又发不出声音,死死掐住秦渊的衣服。
    秦渊神色恍惚了一下,“怎么这么小,你成年了吗?”
    脑子混沌,他有点分不清现状,低头看过去,骤然笑出声。
    扬起手,血丝在修长的指尖明晃晃,秦渊的笑如同风流恶鬼,“还真是第一次啊我的宝贝儿。”
    罗沐瑶绝望不已,又打又踹。
    不小心踹到下腹,秦渊嘶了一声,松开人。
    罗沐瑶本想报警,但是见自己身上衣衫不整,刚刚又被他那样了,羞耻盖过了害怕,狠狠捶了秦渊两拳头。
    她哭着说,“你给我等着,我找人弄你!”
    说完捂着裙子朝外跑。
    门开一点点,探出脑袋确定外面没谁发现,才哆哆嗦嗦地离开。
    秦渊懒得追。
    他摸了下被打的那半边脸,还有点疼,但一闻到淡淡的血腥气,他又哼笑。
    不亏。
    第453章 公报私仇
    霍危紧赶慢赶追出去,也没追上任清歌。
    宾客全走了,门口只留下裴景川夫妇。
    霍危嗓音干涩,问姜音,“她人呢?”
    姜音看着他带着醉意的眼,表情不悦,“刚走。”
    “去哪儿了?”
    姜音朝里看了眼,罗家夫妇正朝这边来。
    裴景川拦下他们,“不用送了。”
    他们止步。
    姜音转身上车,“霍危,先回去再说。”
    霍危喝了酒不能开,裴景川滴酒未沾。
    他坐在后座,手不断揉着眉心,缓解头疼。
    姜音缓缓道,“清歌哭着跑出来的,我问了她怎么回事,她没说。”
    霍危手指抖了抖,“去哪儿了?”
    “秦氏总部,她说她知道了秦渊的开机密码,今晚上趁他醉酒,把东西发给我们。”
    霍危支起身,靠在座椅上。
    窗外的光线影影绰绰,却盖不住他眼底的复杂情绪。
    姜音问,“她为什么哭,是找你了吗?”
    霍危喉结一滚,“嗯。”
    姜音忍不住叹气。
    “你今天来罗家确定关系,又在餐桌上大秀恩爱,对清歌来说已经是足够大的打击。”她责怪,“你又何必再往她心口上捅刀子。”
    霍危为自己找借口,“伤透了才好,时间不够了。”
    姜音却看得门儿清,“你真不是嫉妒秦渊吗?”
    霍危呼吸一滞。
    “你明知道这是演戏,却还是嫉妒他们朝夕相处。”姜音问他,“可你跟罗沐瑶之间的事,清歌不知情,你想想她现在是什么感受?”
    被戳中心思,霍危哑口无言。
    尊严更是破碎得难堪。
    他今天的所有作为,确实都因为一股无名火。
    他明白那是什么,却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敏感。
    所以他想看她为自己难过,为自己哭。
    那是爱他最好的证明。
    霍危低声道,“事情做都做了,目前,先以任务为重。”
    裴景川听笑了。
    他一点都不同情霍危,甚至有点喜闻乐见。
    “一直都被情绪操控的男人,这个时候关心起任务来了。”裴景川戳穿他,“看任清歌那么伤心,你恐怕爽翻了吧?”
    霍危没作声。
    他确实半喜半忧。
    心疼她那么痛苦,却又享受她对自己的在乎。
    人都这样,害怕了,才会珍惜。
    车子到了楼下,保姆过来接姜音。
    裴景川吻了吻她的唇,“先去电梯那等我。”
    而后他走到霍危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爹我作为过来人,听我一句劝,做好受死的准备吧。”
    霍危表情淡漠,“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裴景川看着他脖子上的口红印,“当着任清歌的面,跟罗沐瑶搞过了?”
    他别开视线,“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