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与酣畅 作者:天外天没群居

    高朋满座（三）

    秀秀喝尽了杯中白酒，三果与高姗姗喝了半杯红酒。国栋给秀秀倒酒的时候，三果拦住：妹妹，不要喝这么多。

    放心吧，姐姐，我能行。

    喝多了，三姨会不高兴的。

    姐姐，忘了你三姨夫经常是喝点小酒之后才作画了吗？

    你也喝了酒作画吗？

    我试过一次，给人画了一张肖像。

    有没有把人画成鬼？

    恰恰相反，把人画成了神！

    是吗？在一边偷听大头来了精神：你现在能画吗？

    能啊！画你？

    你是不是观察我很久了？不能画我！我们坐得太近，观察起来太方便。再说了，最近忙得我快忘记自己长什么样了。画其他人我还不太愿意，这样吧，画夏凉，就当我们感谢他今天的热情招待。

    大头哥，你确定要画夏凉哥吗？

    我确定。

    夏凉：大头兄，如果画得好，你有什么说法？

    我向秀秀敬酒。

    夏凉：那不行，你要替秀秀喝酒。强哥，你现在主持工作，你说行不行？

    魏强：我看行！

    大头：如果我们快喝完了，她还没有画完怎么办？

    秀秀：素描，10分钟以内。

    大头：你能不能边喝边画？

    秀秀：可以。

    大头：那好，画得好，我替你半杯酒。10分钟完成，我再替半杯。

    好吧，我去吧台拿画夹。秀秀微笑起身，轻盈离席。

    魏强：你的三姨夫是谁啊？

    三果：文天来。

    魏强：文叔叔是秀秀的爸爸啊，怪不得她的气质……

    陈勇：听说文叔有喝酒作画的习惯。他的画，不好求。

    高姗姗：不会吧？中午的时候，文叔叔还送了我一幅画儿呢！

    冯羽：你是稀客，换成我，有多少送你多少。

    高姗姗冲冯羽做了一个鬼脸，满意地看着他。

    魏强：夏凉，平时不要总在矿上呆着。有空就去家属院，到咱三姨家坐坐，要把亲戚关系弄明白，为下一步的工作打下坚实的基础。秀秀回来了，她既然说画画不耽误喝酒，我们就继续，第七口酒，齐心酒，也祝大头有了妻子，俗称老婆的这么一个人。

    大家喝的不亦乐乎。

    又一口酒下肚，大头看秀秀拿起了铅笔，他马上看了看时间：我补充一个要求，从现在开始到画完，只允许秀秀再看夏凉三眼。否则，她就得陪着罚半杯！

    国栋：大头，你这就不对了，补充条件无效。

    大头：酒是不错，但如果真替秀秀喝一杯，恐怕就会享受变难受了！所以条件要更加严格。就是醉，我也要慢慢地，找个人一起醉。

    秀秀：大头哥说的对，好酒不能这样灌。

    冯羽：别理他，你还不抓紧端详一下夏凉的模样！

    秀秀：谢谢冯哥，不差这一眼、两眼，现在完全可以不用看。

    冯羽：是吗？那你现在背对着主陪，开始画。如果按时完成，画的好，我也喝一杯！

    高姗姗：冯羽你怎么也来劲了？干吗要喝那么多，你这年纪，会给社会增加麻烦的。

    魏强：别理他们俩，在一个宿舍住久了，就一个脾气爱好了。现在开始计时，我们也端杯，喝第八口，发财酒。

    秀秀抿了一口酒，背对夏凉，在画板上轻轻落笔。她的眼睛似乎空洞无神，周围的人好象并不存在。只有秀秀脸上的酒后红色，能让人想起刚才发生过什么。她的身心投入，让再次举杯的人有了品尝美酒的体会。

    第九口酒，是夏凉先举杯示意的，大家听着铅笔与素描纸的摩擦之声，谁也没有闹出动静。

    大头一直在看秀秀的画，他的面部神情是这样的一个变化历程：好奇，等待，惊讶，扭曲，无奈……

    这是我的画，请大家评价！秀秀放下铅笔，神情离开一种酣畅淋漓：我补上一口酒。

    大头，多长时间？

    九分钟。

    象不象？

    说实话？

    那当然！

    太象了。可惜是黑白的，秀秀妹妹，有时间给哥哥画张彩色的。

    大头，懂不懂艺术？要彩的，去矿外中东照相馆多方便！

    画面干净整洁，人物细致入微、惟妙惟肖。大家传看一遍，一致认为大头、冯羽可以多喝一杯了。

    大头哥，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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