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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绑了她!绑不了就杀了她!
    生死相许:部长夫人 作者:楚东来

    120.绑了她!绑不了就杀了她!

    )京城顾宅,顾北辰从浴室里出来时便见一诺靠在窗口,繁星闪烁月隐层云,她一方纤巧的背影在窗口临风而立,笼罩在浅浅光晕中的柔美线条格外让人动心。

    顾北辰的步子僵在浴室门口,静静看着这一幕,中燃烧起炙热的火焰来。

    皱眉,他眸色一深暗暗想,这就是夏一诺,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什么都不做就足以让他动情。

    举步上前拥住她,紧紧的揽紧自己怀里,他凉薄的唇开始在她背上游走,温柔的,缠绵的,一寸一寸的吻过她的肌肤。

    两人重叠的身影在窗口的清辉里格外旖旎,一诺让自己的身体自然的靠着窗,并不拒绝他的亲吻,黑眸中有泪瞬间滑落,啪的一声碎在窗台上。

    她可以拒绝他的一切,却无力拒绝他的吻,这样熟悉的温暖从他唇畔一直延伸到她心里,让她身上也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他的烙印。

    顾北辰见她泪光盈盈,将她的身体扳过来,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鼻尖抵着她的,唇试探的在她唇边流连。

    许久才用温柔到极致的声音问她:“诺诺,你怎么了?”

    她的名字,从他口中被叫出来,与所有别的人都不一样,温柔的好像能够将她融化一般,炙热的温度将她淹没,笼罩,她想逃都没有半丝力气,只能任由他的唇衔住她的。

    情不自禁的,她试着回应他的吻,一丝丝由浅入深,由试探变成了不顾一切的疯狂。

    顾北辰满意的笑笑,薄唇一路向下吻去,吻过她尖细的下巴,吻过她优美的锁骨,到挺翘的前,到盛放的蓓-蕾,到敏感的肚脐,到柔软的小腹。

    一诺闭上眼睛浓烈的喘息,纤长的手指进他头发里,暗暗握紧。

    顾北辰一笑,将她抱起双双陷进了宽大的双人床。

    他疯狂的吻她,牙齿咬过她嫩红的唇,咬过柔滑的肩,最后咬上前的红莓,用恰到好处的力道不停的在口中吮-吸、逗-弄。

    有些薄茧的右手一路往下,直抵丛林深处,那一抹幽泉太让他迷醉,当指尖到达入口处的时候他不自觉的喟叹了一声,柔滑的舌放开左边的花-蕾继而卷住右边的,在口中忘我的品尝。

    一诺被他撩-拨的浑身火热,再没有一丝理智,身下要而不得的空洞让她满眼是泪,静静凝望着顾北辰,一诺轻启红唇,“北辰,我……好难受!”

    泪水随着这句话从眼眶中滑落,融进如云的黑发里,不复可见。顾北辰勾唇一笑,一指轻轻-入了那幽谧地带,好紧,好热,逼的他的手指在她体内不可自拔的再进入了一分。

    一诺被他这个动作刺激的躬身,“啊!不,我不要……不要……”话都说不完整。

    修长的手指在她体内打着转的刺激那幽深的一点,带起的潺潺水声让人羞愧不已,顾北辰却似乎很享受此刻身下小女人手足无措的时刻,薄唇封住她的唇,长舌在她口中不断翻搅,与她的舌一起嬉戏,起舞。

    而后将唇凑在她耳边,细细吻她的耳垂,“真的不要吗?不要什么?”邪肆入骨的温柔,如罂粟般不可拒绝的诱惑。

    与此同时,他第二手指也在入口处试探,一诺猛地睁大眼睛,纤细的小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她不住的摇头,小脸儿在暗夜里烧的绯红。

    顾北辰却用受伤的左手将她的手移开,高举在头顶,压住,“那怎么行!”随即一个用力,第二手指也-入了她体内,“看,可以进去的。”他在她耳边调笑。

    一诺剧烈的喘息,口起伏的厉害,柔滑的部随着一起一伏的呼吸轻擦着他健硕的膛,炽烈的情-欲瞬间从脚底升腾,直击大脑,顾北辰悬在她身上,似乎连眼神都酥麻了。

    手指开始在她体内浅浅抽-起来,由一开始浅浅的律动到后来疯狂的进出,一诺被逼的满眼是泪,只能揪住他的头发,口中溢出让她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吟-哦声。

    顾北辰抓住她纤细的小手,放在自己身下,引导她握住他-硕的下体,一诺刚触碰到那灼热如铁的昂扬时便被吓的收回了手。

    太过炽烈的温度,太过惊人的尺寸都让她望而却步,顾北辰却邪魅一笑,吻流连在她耳边,“怎么?顾夫人,还算满意吗?”

    一诺一拳砸在他口,脸颊被烧的通红。顾北辰却不由分说的将她架在自己腰上,坚硬灼热的某处狠狠往前一顶,完全没入了她体内。

    “啊!”一诺忍不住惊呼,好痛,每一次他刚进入的时候都是那么痛,裂骨之痛。可当那痛过去之后,却是缠绵到忘却一切的快感,他带给她的悸动,永远都有那么惊人的力量。

    “别紧张,放松!”顾北辰轻吻她,出言安慰,一诺却缓缓坐直了身子,眯眸揽住了他的颈,唇主动贴上他的,回吻。

    顾北辰睁开眼睛,柔和的眸光里忽然带了几丝犀利,转而又回复成绵绵的温柔。

    以前,他不喜欢有人环住他的颈,这是怪癖,后来在床上,一诺时常会这样做,他也便喜欢她这样了,甚至对这个动作无比痴迷。

    当一诺小巧的舌头滑入他口中时,他浑身如过

    电般的一个颤抖,今夜的她,似乎太过主动,主动的都不像她了。

    而她似乎也偏好这样,每次激情到深处就揽住他的脖子,似乎那样才有无尽的安全感似的。

    顾北辰停下来,让彼此紧紧结合的某处靠的无比严密,没有再做任何动作。

    垂眸却见一诺素白的手慢慢的将身上的浴巾甩开,而宽大的浴巾下,是女子妖媚的裸-体,雪白的酥-高挺着,如凝脂般的肌肤在暴露在十月天冰冷的空气里。

    一诺手轻轻的松了开来,浴巾从床沿滑落在地上,赤-裸着身子,她眯眸看着目光炙热的顾北辰。

    此刻的她无比清楚的知道,女人的身体,尤其是裸-体,对任何男人都是极大的诱-惑,就算顾北辰身经百战,也不能幸免。

    眸中泛起泪意,却被她忍住。这次回去就要离婚了吧,那就让她疯狂一次,不顾一切一次,豁出去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这一夜,过去了就过去了吧,好好的爱一场,就算只是身体的相爱,也算不负他们这两个月的短暂婚姻。

    吐气如兰,柔软的身子慢慢的攀上了顾北辰修长的身体,小手也趁机抚上顾北辰裸-露的健硕膛,另一只手抓起顾北辰的手放在自己浑圆而饱满的口上。

    “好好爱我。”纤若水蛇般的胳膊再次缠绕上了顾北辰的颈项,缨红的嘴唇上漾出最美丽的妩媚,紧紧的将自己赤-裸的身子贴和着他刚硬的躯体,身下结合的地方微微的扭动着,浅浅的起伏,闭上眼努力抛却一个女人该有的矜持。

    诱-惑他,用尽一切力量,迷住他,只在今夜,最后一夜。

    “该死的!”顾北辰低咒一声,不得不承认,她的诱惑,他颇为受用,无比享受。

    一诺见状缓缓在大床上躺下,将僵硬着身体的顾北辰一拉,他高大的身躯便结结实实的压在她身上,她伸出修长的双腿,轻轻勾住顾北辰的腰。

    顾北辰全身都僵硬了起来,今夜的夏一诺,他看不懂,本能让他有些抗拒这样莫名其妙的热情,而本却让他靠近,靠近,再靠近。

    “夏一诺,是你勾-引我的。”他强调道,继而迅速的俯下身子,贴着她柔滑的肌肤,在她强烈的邀请下,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了律动。

    直到她紧窄的甬道适应了他坚硬的挺进和撤出,开始慢慢变的湿润,他喘一声,撑起手臂在她身子两侧,开始疯狂的冲刺起来,心内全部的疑惑瞬间都化成了狂热的冲动。

    在换了无数个姿势之后,他拉起她纤细的腿,高高的支在床头上,起身双手握着一诺纤细的腰肢,剧烈的冲撞着。

    窗外是繁星点点,窗口是微光闪烁,房内是旖旎到不可自拔的激情。

    直到半夜,浓重的喘息声仍旧盖过了浅浅的夜风。不知道要了她多少回了,顾北辰在一诺体内剧烈冲刺了几回,重重的躯体猛的压在她身上,一股炙热的暖流直直入她体内。

    以往,他是不会在里面的,就算如何激情,也不会忘记在最后关头迅速撤退,而今夜,本来不及考虑,他已经忘情的在她身体里发泄了。

    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他疲惫的道,“小妖,你是要把我榨干!”

    一诺却冷冷将他推开,“顾北辰,回去就离婚吧。”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她走进了浴室,打开莲蓬头,冰冷的水漫过身体,她却将温度调到了更低。

    蹲下身来双手环住肩膀,泣不成声。

    什么时候她夏一诺变得这么没出息,竟然被一个男人迷惑成这个样子,仿佛离开他就没法生存似的。

    站起身,身下一股白浊的体流了下来,继而被水冲走,她怔怔的看着,方想起来适才他太过忘情,似乎是弄到里面去了。

    还好,她早有防备,关掉水她从浴室出来,当着顾北辰的面将一枚避孕药吞了进去。没有用水,她就那样将药干吞进去,喉咙口莫名的苦涩,眸中的泪就这么忍不住落了下来。

    顾北辰上前卡住她的喉咙,“夏一诺,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方才还在诱-惑我,下一刻就跟我说离婚!”

    一诺扬眉,用带泪的小脸对着他,眉头微微皱着,当看清她手边躺着的药后,顾北辰怒不可揭,一把将她甩进了大床里。

    “好,你就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是吗!”暴的啃咬着她的身体,顾北辰双目赤红,“那不介意再来一次吧,反正已经吃过药了不是吗!”

    一诺将他推开,泪眼朦胧道,“顾北辰,别逼我恨你!”

    “恨?那就恨吧,至少能让你记住我!”顾北辰邪肆的笑,笑的眉头拧成一团,而后将她压倒,无情的凌虐。

    这一夜,似乎都没有停下来,直到实在没有力气了,两人才躺在大床上,眸光空泛的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

    晨起时一桌饭菜早就备好,见顾北辰与一诺双双从楼上下来蒋英和顾岩都还算欣慰。

    饭桌上顾北辰将筷子握的咔咔响,却还时不时的给一诺夹菜,一诺没有抬眼看他也没有拒绝。

    蒋英见情形不对,便开口道,“急着回去?不再多留两天?”

    “不了妈,雪儿婚期将近,我怎么说也是做姐姐的,该回去帮她准备准备。”说完这话一诺嘴角一抽,帮她准备准备,有什么好准备的,夏茗雪又不是小孩子,嫁人的又不是自己。

    明显,顾北辰也察觉到了这话说的不诚恳,一改之前的一脸严肃,他微微一笑打断了二人的话,“文化部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我们也该回去了,妈,你就别心了。”

    蒋英白顾北辰一眼心想,老娘还不是为你心,你这会儿到装起了无所谓。

    顾岩则一直一言不发,蒋英生气的偷偷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了踢他,他却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继续吃他的。

    一诺和顾北辰上楼拿东西的空当,蒋英坐在沙发上定定的看着顾岩,“让我说你什么好,孩子的事儿,你一点儿也不心!”

    “心有用吗?我又不是诺诺,到底要不要跟你宝贝儿子离婚我说了又不算。”顾岩放下手中的报纸摘掉眼镜儿一本正经的回答。

    他自己的儿子他还不了解,出了离婚这事儿责任说到底还在他身上,能不能挽回婚姻当然也得靠他自己。

    蒋英欲再苛责他两句,见一诺和顾北辰已经从楼梯上下来。二人这才停了口。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北辰和一诺看起来一点矛盾都没有,相敬如宾的模样,可她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些什么似的。

    首都国际机场,顾岩蒋英、顾北琦林凯一道送一诺和顾北辰登机。

    临上飞机时蒋英还将一诺拉到旁边来,“诺诺呀,妈看的出来,北辰是爱你的!”皱起眉头,除了这话,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无数遍,再说下去也是重复,没有任何意义。

    一诺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浅浅的笑,不动声色的将手从蒋英手中抽回,“妈,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言毕转身往顾北辰的方向走去。

    顾北辰伸手一捞将她揽进怀里,微笑着看着来送行的四位,“爸妈,大姐姐夫,你们回吧。”

    蒋英不放心的看了顾北辰一眼,皱眉道,“这次回了易州北辰可要好好疼诺诺,再不可以向之前那样胡闹了。”

    “放心吧妈。”顾北辰死皮赖脸的一笑,还在一诺脸颊上一吻以示亲密。一诺嫌恶的想避开却没有避。只是顺势将顾北辰推开上前拉住了顾北琦的手。

    “姐,你怀着孕,还是赶快回去吧。”一诺轻笑着,差点没触动泪腺,这段时间她敏感的很,看到谁挺着肚子就想到那天她从楼梯上跌下来血流了一地的场景,就想哭。

    顾北琦一笑,回握了一诺的手,“嗯。”想再说些什么却终究是没有开口,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儿,她说了也没用。

    四人目送顾北辰和一诺搭的航班升至高空,这才从机场离开,蒋英一副看不明白怎么回事儿的样子询问顾北琦,“北琦,你看北辰和一诺有哪里不对吗?”

    顾北琦美丽的眼睛中透出一抹无奈,“我也看不出来!”

    顾岩白蒋英一眼,随即道,“北琦你回去吧,别的事儿都不用心,好好养胎就是了。”

    顾北琦点头,与林凯双双离去。

    车子却没有往家里开,一路到了近郊的小路上,最后稳稳地停住,顾北琦迷茫的看着林凯,“我的林大科学家,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林凯一笑将她压在房车空间颇为富余的后车座上,“带你来这里,你说还能做什么?”

    顾北琦脸一红,“滚,没听爸妈说叫好好养胎吗!”伸手就要将林凯从身上推开。

    林凯俊朗的脸一皱,“都三个月了老婆,医生说可以了,你是要憋死老公我吗?”

    顾北琦想了一会儿,主动送上红唇,“那好吧。”半晌她又大煞风景的说了句,“不过,车子停稳当了吗?”

    林凯脸色一黑将身下喋喋不休的女人的嘴堵住,“稳不稳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

    易州国际机场,易小楼闲来无事早早的就来等一诺,见顾北辰和一诺从贵宾专用出站闸口走出来,她小跑着迎上前去,“我的大小姐,你可回来了,让我好等!”

    一诺甩开顾北辰紧握着她的手,给易小楼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久不见了,想死你了。”易小楼白皙的小脸儿一抽,夏一诺这是发哪儿的神经,好久不见?来去也不过几天。

    见身后的顾北辰脸色不好,她立马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她家夏小姐与顾先生闹别扭了,这会儿人儿夏一诺就没拿她当女人。

    完全拿她当以男人使了,就是要气死后面那个真正的男人。

    一诺微笑着与易小楼携手并肩边聊边往前走去,完全无视跟在她们身后的顾北辰。

    躲在暗处的黑衣男人们见三人停在一个人不多的地方,似乎在等什么人。

    “老大,上吧!”一个身材略纤瘦一些的男人将身上带着的枪拿了出来,跃跃欲试。

    那被叫做老大的男人眯眸看了易小楼几眼,随即抬手叫身后的人退去,“不行,白少的女人在,我们先撤。”

    “白少不是要跟楚家小姐订婚了吗?”那男人不解的看着面前的老大。

    老大回身给他一个爆栗,“你他妈懂个屁呀,订婚的那个不是白少的菜,这个才是跟白少夜夜欢愉的妞儿,给老子滚!”

    几名男人见老大生气,便收起手中的枪支,悄悄钻进路边停着的房车内,一溜烟儿从机场离去。

    而一诺却一直拉着易小楼,“小楼,我们先走吧。”

    易小楼脸一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顾北辰,忙道,“不行啊一诺,我的车坏了,拖去修了,咱们暂时走不了,还是跟北辰一起走吧。”易小楼找了个很好的借口,并悄悄看了看顾北辰脸色,见顾北辰一脸感激的递给她一个眼神。

    一诺听易小楼这话不禁烦躁了起来,拿起电话便叫茗雪来接他们,那头只听茗雪快乐的像只穿梭花间的蝴蝶,“姐我早就在路上了,堵车呢,一会让就到。”

    听茗雪说一会儿就到,一诺脸上乐开了花,回头看了顾北辰一眼,慢悠悠的开口,“顾部长,跟着两名女士,您不觉得极不礼貌吗?”

    “夏一诺你活腻歪了是吗?”顾北辰黑着脸冲她吼道,一诺却面不改色,直直的看着他,似是没有半分畏惧。

    顾北辰夹起夏一诺对易小楼点头道,“易小姐,借你的姐妹一用,不介意吧?”

    见顾北辰脸上云密布,易小楼慌忙点了点头浅笑道,“不介意不介意,一点儿都不介意。”

    一诺怒目看着易小楼,“易小楼,你就是这么出卖你的姐妹的!”

    “这哪儿是出卖呀,你自己丈夫要把你带走,我不能拦着他不是!”易小楼对夏一诺吐吐舌头,一脸的事不关己,一脸的幸灾乐祸。

    一诺一怒拔高的声音对她喊,“易小楼,你见死不救会有报应的。”

    “刚好,本小姐最不怕的就是报应。”易小楼自言自语的转身,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远远的,老张开着顾北辰的车来接机,然后就见自家少爷拎着自家夫人,面色不善的大步走过来。

    走到车前顾北辰打开后门就把一诺硬生生的塞了进去,他都听见脑袋磕车门时的一声闷响和夏一诺的痛呼。

    可是顾北辰连眉都没皱一下,径直走到驾驶一侧开门进去坐好启动,然后车子嗖的一下蹿了出去,只留下一道嚣张跋扈的尾气,从头至尾把他这个立在一旁中老年司机给彻底无视了,唉,什么情况?

    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确定车子没有返回的迹象,于是拦住了易小楼的车子,躬身微笑道,“易小姐,能捎我一段儿路吗?”

    易小楼点点头,“当然可以啦张伯,不过得烦请您给我当一回免费司机了。”

    老张一笑坐进车内,易小楼从包里拿出电话拨通了夏茗雪的号码,“雪儿吗,你姐跟你姐夫已经走了,你不用来接他们了。”

    电话那头茗雪一皱眉,柔声道,“好吧,我还堵着呢。”

    张伯边开车边想,好久没见顾少发这么大的火了,看来夏一诺把他得罪的不轻。

    而这边的夏一诺,可是遭了不少的罪,先是被人野蛮暴的制服,然后被鲁的塞进车后座,还没来得及动弹车子就飞了出去。

    她拼命的抓着椅背才避免自己被晃荡致死,若不是早上没吃什么东西,腹中空空如也,恐怕此刻已吐了一车,她在心里暗骂着疯子变态,脱口而出的却是一连串的惊叫。

    车速太快了,在环城高速上飞驰,将一辆又一辆本跑在他们前面的车甩的老远。

    许久许久,忽然一个急刹车,林菀闷哼一声脑袋撞到前面的椅背,撞得她头晕目眩,过了好一阵子才恢复清醒。

    爬起来往外面一看,他们已经离开了闹市区,正停在一处僻静的郊外。

    一诺喘了几口气,忍住胃里的翻腾,冲着前面人的后脑勺骂道:“顾北辰你他妈疯了!要死也是你自己去死,干嘛拉我垫背!”

    此话一出,她心中一凉,觉得似乎说错了什么,可话已经出口,没了收回的可能。

    顾北辰此时却是异常的平静,好像刚才玩命飙车的那个人不是他,他从后视镜扫了一眼满脸怒容的夏一诺,忽略掉她的鲁言辞,淡淡的开口:“我以为你活够了,一而再不知死活的挑战我的底线,这不过是想成全你。”

    “你这不可理喻的疯子,给我滚蛋。”

    顾北辰又看了暴怒的一诺一眼,轻蔑的扯扯嘴角,“你让谁滚蛋?这是我的车。”

    顾北辰不再看她,从旁边取出一盒香烟,慢条斯理的打开,取出一支夹在指间,也不急着点燃,振振有词道:“夏一诺,你别太天真了,以为昨夜那样我就会放过你是吗?你做梦!”回身扣住她的下颚,他眯眸道,“想要离婚也可以,除非我死!”

    一诺怒视着他,“顾北辰,你怎么这么幼稚,你能不能成熟点,我们就要离婚了,就要离婚了你明白吗?”

    伸手将他钳着自己下颚的手挥开,夏一诺满眼泪水,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死死的纠缠,还不肯放过,还这样为难她。

    这本就是两难的选择,对她来说,与顾北辰相濡以沫或者相忘江湖,都是疼痛。而对他顾北辰来讲,不过是生命中一段小小的曲不是吗,他会有别的女人,无数的女人。

    顾北辰左手心的伤被她一挥,裂了开来,掌心包着的纱布透出一丝红,刺骨的痛这才让他清醒。

    就要离婚了!是了,不该再如此纠缠,不该再这样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拉开车门,他颓然的走了出去,径自在渺无人烟的公路上一路向前,大踏步的离去,一诺从后车座抬头看他,见他掌心的纱布透着红,心头如针扎似的痛了一下,她从后车座下来转身上了驾驶座,踩住油门将车开到他身边。

    摇开车窗,她藏起眸中的疼痛,淡漠的看着他,“上车吧。你还没坐过我开的车呢。”

    顾北辰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是上了车,在副驾驶坐上静静的看着前方,一诺车技非常一般,开的却十分平稳。

    这就像往日的她,暗藏锋芒却光华不露,没人看得到她的好,可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他却看到了。

    她坚强,却也脆弱,她冷漠,却足够善良,她不爱对他笑,有时候却表现的很温柔。

    侧过头注视着她的侧脸,顾北辰沉声道,“夏一诺,不要离婚了,我会给你全部的爱。”

    一诺锁眉,忍住眼泪长叹一声哽咽着道,“晚了,我不需要了。”可无论如何泪水却是忍不住,簌簌从眸中落了下来。

    眼前一片模糊,路又窄,车速很快,她稍一动方向车子差点撞在山壁上,忙又往左边打了些方向又险些从山路上坠下去。

    顾北辰皱眉,将方向盘往右拉了拉,冷声道,“你想死我还没活够,下车!我来开。”

    *

    乌烟瘴气的酒吧里,蒋凯丽愤怒的摔掉酒杯,“废物,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

    为首的男人瞥一眼暴跳如雷的她,随即道,“有本事你自己去绑人,没能耐还在这里发什么脾气!”

    蒋凯丽愤怒的欲起身上前,却被一身粉衣的长发女人拉住,那女人背对着她,身材纤细,长发如云,当真是美丽无匹的,让人很想一睹她庐山真面目。

    轻轻浅浅的声音从红唇中吐出来,“黑子,怎么回事儿?”

    被叫做黑子的男人上前躬身道,“小姐,是白少的女人,我们去的时候白少的女人和夏小姐在一起,所以不能下手!”

    粉衣女人纤长的手暗暗握紧,“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男人与身后的一帮兄弟躬身从此间退去,粉衣背对着蒋凯丽道,“是我疏忽了,忘了易小楼这茬儿,以后有的是机会,你怎么这么耐不住子。”

    “是!我耐不住子!就大小姐你耐得住子!偷偷爱慕了顾北辰这么多年,还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怪不得连夏一诺都没看出来!”蒋凯丽往沙发上一靠,点燃一支烟自顾自的猛抽了两口。

    粉衣冷声道,“蒋凯丽,在事情没有成功之前,最好闭上你这张没用的嘴,否则出了事儿,我可保不住你!”

    蒋凯丽甩开手中的烟皱眉道,“怎么能搭上大小姐的名声!就算出了事儿我供出你,怕易州也没人敢动你你一分一毫。再说了,就算我供出你,有人相信吗?”

    粉衣转身往包房门口走去,丢下一句冰冷刺骨的话,“蒋凯丽,别拿这种事情威胁我。既然我跟你合作,就有把握让你说不出话来,你最好懂事点儿,别想什么歪门邪道的招数,到时候反害了自己。”话毕人早已没了踪影。

    蒋凯丽一脚将对面的沙发踹开,高跟鞋却梗的她脚板生疼,她皱眉陷进沙发里低低的哭了起来,“你们都他妈对不起我,全都对不起我!”擦擦眼泪,她从沙发上起身往外走去,“有钱有势就了不起吗?给我等着吧!”

    一个星期后,夏茗雪大婚,夏家上下忙翻了天,梁巧音本就喜欢茗雪,雷恩这次娶的是她心属的媳妇,她自然是一百分的满意。

    一诺与顾北辰同来参加婚礼时见到的便是梁巧音乐开了花的笑脸,意大利知名设计师亲自设计的高跟鞋,一身价值不菲的礼服,她高贵雍容的让人不敢直视。

    上前迎住一诺与顾北辰,梁巧音一笑,“诺诺,北辰,你们能来参加雷恩的婚礼,阿姨很开心。”

    一诺苦涩一笑,没有说话。

    顾北辰倒是躬身致礼,并用一贯的优雅绅士柔声道,“茗雪是我的小姨子,雷恩又是我多年的哥们儿,他们的婚礼,我和诺诺自然不会错过。”

    我和诺诺,这四个字他咬的很重,似乎在炫耀什么,又似乎在强调什么。

    宾客们渐渐在教堂里坐满,繁琐的迎亲仪式过后,雷恩一袭米白色西服,站在神父面前,面对着大门,等夏茗雪进来。

    婚礼也自然而然的到了欢迎新娘的阶段,随着司仪一声让我们有请美丽的新娘夏茗雪小姐入场,茗雪一身纯白色梦幻无比的婚纱,七寸从欧洲纯手工定制回来的新娘高跟鞋,美的仿佛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般,在大门打开的瞬间抬步走上了红毯。

    一诺抬眉看去,她身上的婚纱正是那天她陪她去看的francsarabia秋季的最新款,设计师别出心裁的在裙摆上加了些红玫瑰,红而小巧的花朵点缀在白纱上更衬得此刻的夏茗雪肤如白瓷,美丽无匹。

    觉察到一诺的失神,顾北辰紧紧揽住她的纤腰,提醒她回神,她这才回头往新郎的方向看去。

    雷恩与她一样,似乎也看的呆了,只是他很快便恢复了神智,直直看着夏茗雪手搭在夏苍峰臂弯里,缓缓向他走来。

    到他面前后,夏苍峰把茗雪的手放在他手心,“好好爱她。”

    雷恩垂眸,眸中一闪而逝的沉重,继而扬眉一笑,庄重的道,“我会的,爸爸。”

    他曾经想过无数遍迎娶夏一诺的场景,他也曾经想过自己终有一天会叫夏苍峰一声爸爸,没想到,如今这声爸爸却是为夏茗雪而叫的。

    造化弄人!

    前面司仪和神父说了些什么,他并没有听清楚,只是到最后,神父庄重的问,“雷恩先生,你愿意娶夏茗雪小姐,终生爱她、护她,执子之手,不离不弃吗?”

    这句话,是他事先准备好的,准备了许多年,准备着对夏一诺说,如今从神父口中问出来,竟然有些陌生,眉头一皱,他紧紧拉住夏茗雪的手,沉声道,“我愿意!”

    茗雪的眼泪一瞬间就落了下来,正落在他掌心,很痛很痛。

    一诺再也无法看下去,转身穿过人群从教堂里大步离去。快速闪进自己车内,调头冲出了马路。

    从此后雷恩再不会守护她,从此后她将孤身一人在这时间苦苦煎熬,从此后再没人在意她是不是伤心。

    猛地踩住油门,她疯了一般的往前冲去。

    早守在教堂门口的蒋凯丽唇角轻蔑的勾起笑容,“还不快跟上!”她挑眉示意身后的几名大汉上车。

    几名大汉快速闪进车内,踩住油门紧紧追了上去,跟着一诺的车一路往西郊而去。

    顾北辰从教堂里冲出来要去追一诺,却正正撞上忙活着招呼姗姗来迟的客人的夏一言和白淑瑶。

    “怎么了?”夏一言出言问道。

    “一诺走了,情绪不好,我得去找她。”顾北辰言毕就要上车,脸上也是难以化开的伤怀。

    当雷恩说出‘我愿意’三个字的时候,他清楚的从一诺眸中看到了深深的伤痛,从来都不知道,那个女人为别的男人伤心的时候,他的心会这样揪的紧紧的,好像被撕扯一样的难受。

    他一直以为,她的所有情绪,都是因为自己,当他发现雷恩一样可以让夏一诺伤心,让夏一诺失了方寸时,他内心里是冰冷的绝望。

    那个他以为会一直守在他身后,只属于他的女人,竟然为雷恩难过了,他心里除了慢慢的挫败感,还有沉到谷底的失落。

    纤长的食指有些颤抖,他紧紧握拳,腔不停的起伏着,中有一个叫做吃醋的怪兽咆哮着要冲出来将这一切都毁灭。

    白淑瑶见他情绪也不好,便上前拦住了他,“还是我去吧,你去只怕她情绪会更不好。”白淑瑶脸色一暗,看着他骨节森森的拳头。

    顾北辰心知她说的是实话,便没再说什么,夏一言显然也赞同白淑瑶的想法。

    他愤怒的脸色铁青,却也不好发作,只得与夏一言一道招呼客人,让白淑瑶去跟着一诺。

    等了许久,人还没有追回来,顾北辰心中有些浅浅的恐惧升腾而起,正心神不宁之际夏一言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白淑瑶打的。这个电话仿佛催命符一般,让两个男人都不安了起来。

    夏一言皱眉接起电话,那头登时响起白淑瑶急促而虚弱的声音,带着强忍疼痛的哽咽声断断续续的道,“一言,你快……快过来,诺诺……被人劫走了。西郊墓地!”

    说完这话白淑瑶昏了过去,脑海里还是方才那可怕的一幕。

    一诺泪眼模糊的下车,脚步有些虚浮,那三五个壮的大汉见一诺从车里出来要往墓地走,便不分青红皂白三下五除二扯住一诺的衣服,一诺刚要挣扎着开口喊叫,几名大汉却死死捂住她的嘴,钳制住她乱踢乱打的手脚,狠狠将她拉进了他们车内。

    白淑瑶开车要拦住他们,那几人便与她硬撞,她一个女人,车技自然不及几个大老爷们儿,最后车翻在路边的沟里,她整个人也卡在驾驶座出不来,身上满是刺目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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