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作者:师小札
第203章 无解的题
p在前面的s:跟大家请个假三儿得了胃炎这两天犯病吃什么都不消化晚上吃的东西到现在还像石头似的堵着很难受所以想早点睡下。╔ ╗今晚就暂且更这一章。所差的明天会双倍字数补上的。还请大家见谅。另外很负责的这章的情节粉重要重要要~~~~
老太太两次失态前一次因为开怀后一次则因为惊愕。二老爷虽然行事鲁莽又有些容易自大可毕竟领军多年做事也有些分寸的。再如何愤怒也不会鲁莽到伤害吕家监军的地步那么吕监军是因何而死的?被冠上“离奇暴毙”的名头他的死便引人琢磨了。他们会猜测皇上和吕家也会多想万一他们觉得是徐兴邦动的手呢?如何想情况都对徐家极为不利
“你下去吧。”老太太随意挥了挥手打发人下去了。眉头紧皱着脸上的皱纹堆积出惆怅让三个儿媳妇都噤声不语气氛立即变的冷凝。
阮筠婷也意识到事情严重了。大战告捷之际与军功赫赫的徐兴邦曾有过间隙的吕监军离奇暴毙。这事搁在谁眼中都会觉得与徐兴邦脱不了干系再加上徐家与吕家向来处于分庭抗礼的状态她若是吕家人也会觉得此事是徐二老爷为之若皇上也这样认为那可如何是好。╔ ╗
阮筠婷深知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若徐家有个什么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到了书院她也是愁眉不展的。
待到了下午的音律课阮筠婷本想见了萧北舒与他聊聊纾解惆怅想不到甄嬷嬷来代了课萧先生病了。正闭门修养。
阮筠婷沉浸在忧愁中的思维终于解救出来转为萧北舒担忧病的不能来授课应当很是严重。
下午琴棋书画的时间本就没有什么固定的要求阮筠婷想了想起身离开琴室往后山山腰的竹园走去。
阮筠婷本还担心找不到萧北舒。毕竟生了病是要回府修养的怎么会一个人呆在山里又没有服侍的人什么都要自给自足。可想不到推开竹园竹席编制的门向东走去正看到门廊下木然发呆的那人。
她从没见过这样落魄的萧北舒长发纠结披散。脸上苍白无血色身上松垮垮的挂着件浅蓝色的袍子领口敞开半露着胸膛双脚竟然打着赤足直接踩在冰凉的石砖上左手拖着一长卷写过字的白纸纸张垂落在地另一端还在屋里头。╔ ╗右手扶着门廊下的青竹柱子脚边掉落一支毛笔。墨渍在地砖上。绽开点点墨迹。
这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潇洒自由爱玩爱闹的萧北舒吗?
“萧先生您怎么了”阮筠婷快步往廊上走去。“您站在这儿做什么?怎么不穿鞋呢?也不知多穿件衣裳现在虽是春天了可山风仍旧透骨寒冷啊。”
萧北舒苍白的脸仍旧棱角分明阳刚气十足。只是浓眉紧锁嘴唇紧抿漆黑双眸中似有什么化不开的愁苦情绪在流转。看的阮筠婷心里头一揪。越是阳刚的男子偶尔露出这样如迷路孩童一样的表情才越叫人心疼。
“萧先生。先进屋里来。”阮筠婷不自觉放柔了声音拉着萧北舒宽松的袍袖往屋里去。
竹居阮筠婷常来自然知道布局构造。整个竹居皆由竹子建造平日里屋内总是弥散着竹子的清新味道今日屋里却弥漫着浓重的酒味地上桌上胡乱堆放着四五个酒坛许多萧北舒缩钟爱的书籍都散乱一团有的还被倾倒的酒坛流出的酒泡花了字。╔ ╗
阮筠婷皱眉让萧北舒在藤椅坐下事情必然不好处理否则是爱书如命的他如何会如此?打量屋内的情形萧北舒现在的状态用生病来形容简直太过于客气他是落魄也不为过。难道他家里发生变故?
拿了茶壶发现壶里一滴水都没有。阮筠婷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藤椅上继续发呆的萧北舒叹息一声快步去了灶房萧北舒平日里住在山中自己照顾自己偶尔也会在山上开伙。如今一瞧灶房里青菜米面一应俱全不过好些青菜菜叶已经泛黄还有一些已经烂了堆在墙角无人收拾。掀开水缸好歹里头还有半缸水。阮筠婷只得自行搬来柴草生火烧了一大锅水少数涌来喝剩余的则让萧北舒洗漱泡脚。光着脚站在石砖上可是会落病根的。
盖好了木制锅盖阮筠婷回了堂屋见萧北舒仍旧保持着她刚才离开时的坐姿兀自发呆阮筠婷担忧的道:“萧先生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
萧北舒毫无反应。╔ ╗
阮筠婷越发着急印象中的萧北舒可不是这样他爽朗乐观聪明博学凡事到了他眼中都算不得大事不足一哂好似游戏人生才是他生存的理念。谁知现在他竟然如丧考妣丢了魂似的。
到底是什么大事将好端端一个人打击到如此地步?
“萧先生。”阮筠婷缓步到了他跟前因为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道:“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若是方便的你便出来有什么困难咱们也好一同想法子若不能你也不要让事请呕在心里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的消啊。”
萧北舒呆滞的目光转移到阮筠婷身上仍旧不发一语虽然看着阮筠婷可他又好似什么都没看什么都没想。
阮筠婷愈发着急了那个带着她放风筝抽冰猴与她探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萧北舒哪儿去了?面前的人俨然是行尸走肉
“你这样不行我去找兰舟来。╔ ╗”阮筠婷也慌神了。萧北舒如今的状况要治的不是身子而是心病。他与君兰舟是至交去叫君兰舟来应当有用。
谁知刚一转身手腕却被一把拉住阮筠婷疑问的回头关切的话没出口人已经被萧北舒拉了过去。
“别走。”
“我去找人来你这样下去要生病的。”阮筠婷很是焦急并没在意被他握住的手腕。
萧北舒却摇摇头表情像是吞了一口黄连痛苦至极“别走就坐这儿陪我呆一会。就一会。”
“萧先生你到底怎么了?”他情绪极不稳定阮筠婷商量道:“要不我送信去你家让下人来接你吧既然病了就回去好生休养也未必偏要住在山上的。”
谁知她话音刚落萧北舒就绝望的闭上眼:“没有家了没有家了……”
没有家?阮筠婷心中一突焦急的道:“是不是你父亲获罪了?他怎么会触怒圣颜?皇上如何判罪的?”
“不是你不知道你们谁都不知道。”萧北舒摇头双目空洞霍的站起身来满腔的怨恨到了口边却不能出来只能转为困兽一般的咆哮。
“啊”萧北舒大吼着疯了一般掀翻桌子摔碎茶盏凌乱长发因为他的疯狂举止发越加凌乱棱角分明的脸上再没了闲适和揶揄的笑容。
阮筠婷被他反应吓的不轻眼看着他打着赤足的脚就要踩到破碎的瓷片连忙奔过去拉住他“萧先生仔细脚下你到底怎么了”
萧北舒胸口因喘息而剧烈起伏双眸中像是燃着一把愤怒和怨恨的火好似随时会化身为猛兽将人吞噬入腹。
阮筠婷被他可怖的表情吓到了但她仍旧没放手拉着他绕开满地狼藉到一边的罗汉床坐下柔声劝道:“萧先生如今是在书院中竹园就算再清静也难免有人瞧见现在这一幕。你这样不知自控我知道你是心中郁结难发恨不能杀人喝血来解恨可是等你平静下来定会为现在的行为后悔的。往后的日子你要不要过?书院你还要不要呆呢?”
叹息一声阮筠婷在他身旁坐下又道:“忍字头上一把刀那滋味不好受我知道。可是遇到无可奈何的事情不割自己的心又哪里又别的办法?难道暴跳如雷的砸两个桌子茶壶再顺带伤害自己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了?你是聪明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阮筠婷语速不快声音温和盛怒中的萧北舒喘了一会儿已然恢复平静苍白的脸扯出一个苦笑那笑容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我不知道怎么只是我这样……”
“好了若是不能的就不要也不要想。你该让自己歇一歇我烧了热水你先洗漱一下。”阮筠婷站起身从脸盆架子上拿了木盆去灶房给萧北舒兑了温水端进来。见灶房堆积的青菜就知道萧北舒至少有两日没有开伙了也不知他有没有吃饭。寻了个砂锅阮筠婷先抽空将粳米粥煨上。
回到堂屋时萧北舒已经洗了脸这会子正坐在罗汉床边泡脚。长发披散着双脚伸进木盆里仍旧是发呆。
阮筠婷便去提了热水来用木勺给他脚盆里添了一勺热水。
萧北舒一愣回过神来对阮筠婷感激的笑呐呐道:“多谢。”
“不必客气你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嗯。”萧北舒低头情绪已经低沉到了谷底:“这世上有些问题永远是无解的就全看要如何选择。”
“那么你想好如何选择了吗?”阮筠婷顺着他的话茬并不是想探听他的秘密只是想让他将话出来不要闷在心里。(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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