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承春 作者:恒见桃花
017、善心
将离承春17-017、善心
丹若带了婆子把合欢抬了出来。
将离忽然一推牵牛,道:“你们好歹姐妹一场,临走你也得送送她,不管她能不能回来……”
牵牛愣怔,忽然就止了泪,看着将离,不知道说什么。
将离却板着脸道:“还不快着些,这会大夫也该到了,你仔细听着要怎么服侍吃药……可不许偷懒。”
这是仗着她是小姐的贴身丫环,越俎代疱的把牵牛打发去了外院。
牵牛忽然泪流满面,深深的朝着将离行了一礼,转身跟在丹若的身后,作势替合欢掖了掖被子,碎步急出。
将离吁了口气。再恨牵牛,再恨合欢,也没想过要她们死。
可随即就是苦涩的自嘲。合欢死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她那份痴狂的爱,注定得不到回应和同等的报偿,总会折杀在风辄远的毒药柔情里。牵牛走了,总有机会可以离开,或者只要不近风辄远的身,就可以安枕无忧。
现在,只剩下了她自己。
她又无意有意的成了老天的助益,把孤单的自己放到了风辄远的眼下,把自己放到了最危险的位置。
其实,如果可以,应该是她步着丹若的脚步,伴着将死的合欢,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可是不能。
将离想起了自己对钟玉灵的誓。情同姐妹,患难与共。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陪着她。因为钟玉灵对她那么好,好到不管自己的命运是什么,一切都值得的。
况且,将离自嘲的想,她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如果风辄远有意放过牵牛,就算她不走,也会安安稳稳的活在风辄远的手心里。
如果他不想放过牵牛,即使她出了日上阁,他一样有办法把她碾碎成粉身碎骨的蚂蚁,连整个的身体都看不清形状。
将离就站在院子中间,寂静的看着这一方蓝天。阳光晴暖,照在人的身上,融融如春。
风辄远一等钟玉灵跟他进了书房,就强势而热切的把她揉进怀里,像是隔了多年不见的情人,饥渴的想要从她身上得到弥补和满足。
钟玉灵少女知春,才渐渐情动,又兴奋又紧张,又有一种别样的震动,在他热切的撩拨下,也就放弃了少女的矜持,在他辗转的亲吻中软化。
衣袖褪到一边,露出一段白晰的肩臂,那白嫩动人的手臂,攀在风辄远的腰间,格外的美丽动人。
风辄远用力的吮吸亲吻着钟玉灵的肌肤,大手缓缓却坚定的拉扯着她那若隐若现的小衣,眼睛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钟玉灵由羞涩而变的情动的眉目、五官。
他迫切的近乎贪恋的想要看到她动情的渴望,销魂的呻吟。
当她在他身下,当他把她融入到骨血里里,他才能真正完全的体验到他在她身上的成功,体验到他做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完美的实现。
钟玉灵娇声喘息,推拒着风辄远,伸手要拉拢住自己大敞的衣襟:“表,表哥,别——”
这是他的书房,屋子里满是油墨香,还有他的味道。她既觉得有说不上来的舒服,还有一点小小的窃喜,更有说不出来的渴盼。
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外边都是人呢。
这屋子一点都不隔音,她们在里面做什么,外边能听的一清二楚。多羞人……钟玉灵情不自禁的把脸藏进风辄远的怀里。
这种全身心的依赖,取悦了风辄远,他的大手就停在了钟玉灵的肩上,细致而以动情的摩挲,像是拂拭着上好的丝绸,似乎不经意间便顺着她优美的曲线滑了下去。
钟玉灵无一处不动人,没有哪一种表情不动人。她热情时,她羞涩时,她动情时,她推拒时,她极致时,她矜持时……
相悖的相矛盾的,都不能抹杀她的美丽和诱人。
风辄远轻笑:“不怕,我们轻些。”
钟玉灵便红了脸,摇头:“待会,她们该进来了。”
风辄远便泄恨般的啮咬着钟玉灵的耳垂:“你想磨死我么。我不叫,谁敢进来?”
“可是,将离她……”钟玉灵咬着嫣红的唇瓣,浑然不知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带着少女娇憨的动作有多吸引人。
将离并不是风辄远的丫头,虽然对他怀着对主子的敬畏,却未必就肯听他的。
风辄远便安抚的,怅然的一笑,道:“她一个小小的奴婢,你难道还怕她?”
早晚要让那丫头怕自己,怕到唯他命是从,像是手心里的虫子,随他怎么摆布怎么是。
钟玉灵微微鼓起唇:“不是怕她,我把她当妹妹待,不管我有什么,我都愿意跟她一块分享……”
这话的暗示太强了,风辄远就是不想接都得接:“那我呢,你也舍得?”
钟玉灵便伸出拳头捣在风辄远的肩上,轻嗔道:“你,讨厌……”却并没说不。
将离在门外扬声道:“姑娘,表少爷,奴婢有事回禀。”
钟玉灵便坏笑着朝风辄远睃了一眼。这一眼,风情无限,媚惑入骨,恨的风辄远牙痒痒。将离这丫头就是个魂不散的主,压没有一点自觉,偏偏他不喜欢什么,她就偏偏要做什么。
狠狠的威胁的瞪回去,对钟玉灵道:“你这淘气的……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你到时候可别求我。”
钟玉灵红了脸,妩媚的白了他一眼,正色道:“进来吧。”
将离进来行礼,垂头敛目,恭谨温顺,将丹若带人把合欢抬走的事说了,最后轻描淡写的道:“奴婢瞧着合欢怪可怜的,人之将死……就擅自做主叫牵牛送她一程。”
风辄远眉毛轻扬,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垂头的将离。好大的胆子,敢当着他的面做手脚。牵牛虽不是他从府里带来的,却也是他手底下的,是死是活,都由他说了算。这个小小的将离竟敢玩弄心机,把牵牛给放走了?
他倒不是舍不得,只是有这么一个可以任意揉搓的丫头,将来替他做什么都方便。再者,在他眼皮子底下,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也瞒不过他。
钟玉灵便探询的看向风辄远:“表哥,将离虽说擅自做主,却也是一片善心,回头我叫娘再安排两个更伶俐的丫头过来?”
风辄远深情的笑望着她:“不用了,我一个大男人家,本来叫侍女在近前就不合适,从前是不好辜负了姑母的一片好意,现在……就更不必了。”
言谈间大含深意,钟玉灵想装傻都不能,微微含笑,道:“这话你去跟我娘说吧。”转过头来对将离道:“你做的很好,等丹若回来,我们就去见娘。”
将离便垂头站在一旁。
丹若很快回来了:“大夫诊了脉,只说尽人事,听天命,奴婢看合欢怕是不行了。”
钟玉灵便有些黯然,道:“好好的,怎么就……”触到风辄远的眼神,看到那双眸子里专注认真的只有自己,心湖被什么一吹,就有点乱了方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径自垂下了头。
将离也不言语。她说不来“各安天命”这样的话。若是从前,她不懂也就罢了,可现在,那个杀人凶手就坐在上方,用咄咄逼人的眸子打量审视威胁着自己,她做不来虚情假意的心安理得。
风辄远也不说话。
将离那不经意的一瞥,让他大受震动。那眸子像是会说话一般,写满了控诉。
当然,他做的这样嚣张,连钟玉灵都猜得到,他并不觉得奇怪,可是这个小小的丫头都能猜得到……他太疏忽了些,还是这丫头太心思清明了?
封住牵牛的嘴,很容易。让人坏了她的身子,她便吓的只是哭。就算这会逃遁了,想必她也不敢说一个字。
这将离么……可就未必好拿捏了。钟玉灵是个菩萨心肠,指望着她对对将做出什么来,纯粹是痴人说梦。
那么……
钟玉灵平复了下心情,淡淡一笑道:“算了,人各有命,叫人厚葬,多打些赏给她的家人也就是了。”
不过是个丫头罢了。
钟玉灵虽然对下人宽厚,但也还不至于把谁都当成妹妹。
看一眼将离,道:“走吧。”
钟夫人听说了此事,也没往心里去,道:“罢了,叫人再送两个过去。”
钟玉灵也不辩,说了会话自带人回去。
风辄远却果然又把两个丫头给钟夫人送了回来:“侄儿年纪大了,在家里身边也没多少丫头服侍,如今就更不必了。我带了两个小厮,平日里饮食起居都能照管。况且那边还有厨娘一堆人呢,就别再让姐姐们服侍了……”
钟夫人不禁点头,大力勉励了风辄远一番。小小年纪,不贪女色,好学上进,果然是前途不可限量,只是可惜了……不能成为儿女亲家,不然与灵儿,倒真是天生的一对。
说来,灵儿年纪也不小了,该说人家了。给老爷写信提过,老爷只说不急。催得急了,便果然拟了几个名单出来,都是老爷的门生弟子。
离的又远,只有一个空洞的抽象的名字,连门第如何,家境如何、面貌长相等等俱是一无所知。
她怎么舍得把女儿嫁的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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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心浮气躁的很,觉得自己真是挫败的不得了。貌似每一本成绩都不理想,真是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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